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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大约每400个人中就有1人死于心血管疾病！吃什么才能保护我们的心血管？ 全球疾病负担研究2017年（GBD 2017）的统计结果显示，在慢性非传染性疾病中心血管疾病造成的死亡人数最多，在2017年达1780万人（95%CI 1750万-1800万）；其次是人们闻之色变的肿瘤，第三名则是慢性呼吸系统疾病[1]。对比2007年数据，心血管疾病造成的死亡人数猛增21.1%，全世界大约每400个人中就有1人死于心血管疾病——我们怎么做，才能幸免于难？ 图1 心血管疾病危害全球健康 饮食是预防心血管疾病的重要手段之一，来自哈佛大学陈曾熙公共卫生学院的研究[2]发现，只要吃得健康，心血管疾病风险就会降低。同时，健康的饮食模式对于降低冠状动脉疾病和卒中的风险也有不错的效果。饮食除了直接降低各种心血管疾病的发病风险，还具有降低心血管相关危险因素的作用。 图2 健康饮食降低心血管疾病风险 最近三项[3-5]发表在营养学领域重要期刊European Journal of Nutrition上的研究，分别分析了不同的食物与心血管危险因素之间的关系，为我们保护心血管健康提供了饮食参考。 除了高血压、糖尿病、动脉粥样硬化、血脂异常等传统危险因素，冠状动脉钙化随着CT的广泛使用，被逐渐认同为一种新的心血管危险因素。CT发现的冠状动脉钙化已经被确认为重大心血管不良事件的独立危险因素，因此有必要设法延缓冠状动脉钙化的进程、降低心血管风险。 最近来自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的研究就纳入了动脉粥样硬化多种族研究（MESA）中的5273名参与者，分析了饮用全脂牛奶和冠状动脉钙化的关系。参与者中男性占46.6%，平均年龄为61.94岁，43.7%患有高血压，11.8%患有糖尿病。冠脉钙化的水平和进展由基线和随访时的CT扫描结果确定，全脂牛奶的摄入情况则通过基线时的饮食调查问卷评估得出。 图3 不喝牛奶的人群中冠脉钙化较多 图4 牛奶摄入与冠脉钙化的进展延缓有关 结果发现，50.9%的参与者在研究开始时冠脉没有发现钙化，26.1%的参与者存在轻度的冠脉钙化，23.1%的参与者发现了重度冠脉钙化；50.9%的参与者在随访期间冠脉钙化情况出现了进展。在饮食方面，75.9％的参与者从不/很少饮用全脂牛奶，24.1％的参与者每月饮用≥1份全脂牛奶。 分析的结果显示，饮用全脂牛奶的参与者出现冠状动脉钙化或冠状动脉钙化进展的风险较低，与从不/很少饮用全脂牛奶的参与者相比，风险降低了23.5%（OR 0.765, 95%CI 0.600-0.977; p=0.032）。亚组分析的结果显示，尤其是男性、64岁以下、BMI≤25 kg/m2的参与者喝牛奶的效果更为显著。 图5 短链脂肪酸可能是全脂牛奶保护心血管的关键 研究人员指出，饮用全脂牛奶带来的心血管保护作用与短链脂肪酸有关。传统上认为每天摄入全脂牛奶可能会升高血脂，从而导致心血管疾病发生、死亡风险增高，因此建议人们选择低脂或脱脂乳制品。然而，全脂牛奶中含有近400种不同类型的脂肪酸，其中短链脂肪酸具有减轻炎症、免疫调节、防止内皮功能障碍，甚至是调节血压的作用。研究人员认为，选择全脂牛奶可能具有降低未来心血管疾病风险的效果。 大豆异黄酮（soy isoflavones）是一类植物雌激素，是人类饮食中异黄酮类物质最丰富的来源。研究提示，这一物质可能有降低人们的动脉僵硬度，减少心血管事件、认知功能障碍和全因死亡风险。动脉僵硬意味着动脉弹性丧失，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体动脉壁中的弹性蛋白纤维断裂，胶原蛋白沉积增加，导致动脉结构发生变化，血管变得僵硬，从而可能导致冠心病、卒中、高血压、心力衰竭、慢性肾脏病、认知障碍和死亡风险的增加。 图6 研究共纳入了8项随机对照研究 最近来自美国匹兹堡大学（University of Pittsburgh）的系统回顾与荟萃分析纳入了8项随机对照试验比较了大豆异黄酮和安慰剂对于参与者动脉僵硬度之间的影响。总体上研究的干预时间都较短，最长为12周。研究提取了脉搏波速度（PWV）、全身动脉顺应性（SAC）、动脉波增强指数（AI）和心-踝血管指数（CAVI）作为分析的数据。 结果发现，与安慰剂相比，服用大豆异黄酮补充剂的参与者的动脉僵硬度更低，平均差异为-0.33（95%CI -0.47～-0.19）。亚组分析的结果显示，干预时长和性别对于结果没有显著的影响；各种不同的结果得出的结论也没有显著的差异。 图7 大豆异黄酮似乎的确能降低动脉僵硬度 除了动脉波增强指数之外（SMD -0.36，95%CI -0.85～0.13），脉搏波速度（SMD -0.38，95%CI -0.71～-0.05）、全身动脉顺应性（SMD -0.29，95%CI -0.49～-0.10）和心-踝血管指数（SMD -0.43，95%CI -0.83～-0.02）均提示大豆异黄酮补充剂似乎的确能降低动脉僵硬度。 图8 干预时长和性别对于结果没有显著的影响 研究人员指出，大豆异黄酮降低动脉僵硬度的生物学机制目前尚不完全清楚，可能与其降低血压、抗氧化和抗炎作用有关。不过，由于纳入的研究干预时长最多也未超过12周，同时研究的参与者数量有限，大豆异黄酮对于心血管是否具有保护作用还需要在更大人群中加以验证。 世界卫生组织建议人们每天至少要摄入400克蔬果，而每天摄入800克蔬果就有望降低心血管疾病的风险。蔬果摄入对于心血管疾病风险具有很大影响，草莓、葡萄柚等富含类黄酮的水果与冠心病的死亡风险降低有关；浆果等富含花青素和原花青素的水果则可以改善心血管危险因素；柑橘、橙子等富含黄烷酮的水果能有效改善高胆固醇，同样可以降低心血管疾病的风险。 英国诺森比亚大学（Northumbria University）相关系统回顾与荟萃分析纳入了45项随机对照试验，研究了浆果、柑橘类水果和樱桃等水果对于心血管疾病危险因素的影响以及水果与内皮功能、炎症标志物、血脂和血压之间的关系。研究人员还进一步分析了进食水果、冷冻干燥水果、粉状和果汁分别对这些心血管疾病危险因素的影响。 图9 各种水果对收缩压的影响 图10 各种水果对舒张压的影响 结果发现，各种形式和种类的水果似乎的确能改善心血管疾病的危险因素，包括内皮功能、炎症标志物、血脂和血压。各种浆果、葡萄、石榴、蓝莓粉、覆盆子、冻干草莓可以降低3.68 mmHg（95%CI 0.58-6.79）的收缩压，降低1.52 mmHg（95%CI 0.18-2.87）的舒张压。 亚组分析显示，仅有蔓越莓汁和樱桃汁可以降低血压，其中蔓越莓汁可降低1.52 mmHg（95%CI 0.07-2.97）的收缩压和1.78 mmHg（95%CI 0.12-3.43）的舒张压，樱桃汁的降压作用仅对收缩压有效，可降低3.11 mmHg（95%CI 2.15-4.06）的收缩压。
图11 樱桃汁仅降低收缩压 此外，浆果还显著提高了可溶性血管细胞黏附分子-1（sVCAM-1）的水平，升幅达14.57 ng/ml（95％CI 4.22-24.93）。不过，由于没有观察到其他炎症标志物的明显变化，这一指标变化的临床意义可能较为有限，是否对于心血管具有保护作用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研究人员指出，目前的研究只发现了蔓越莓汁和樱桃汁可能有助于改善血压，而其他种类的水果尚未发现能够显著改善心血管疾病危险因素的迹象。接下来的研究有必要进一步比较各种水果和不同加工过程对于心血管保护作用。 心血管疾病不是一种两种食物就能解决的问题，想要降低心血管相关危险因素的影响也不是盯着某种单一的食物吃就能可以。世界上现在还不存在一种能够完美解决心血管疾病的食物，但我们已经了解到许多食物都有助于降低心血管疾病的风险。同时多种健康的饮食模式均具有保护心血管的作用。 除了良好的饮食习惯之外，美国心脏学会（AHA）还提出了7项理想心血管健康标准，包括不吸烟、保持健康的体重指数（BMI）、保证足量的体力活动、健康饮食4种健康行为以及保持健康的血压、总胆固醇、空腹血糖水平3种健康指标[6]。为了适应中国的现状，目前也已经提出了适用于中国人群的版本[7]，包括：
除了吃好喝好，这七点你也要做到哦！ Reference [1] GBD 2017 Causes of Death Collaborators. Global, regional, and national age-sex-specific mortality for 282 causes of death in 195 countries and territories, 1980-2017: a systematic analysis for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7 [published correction appears in Lancet. 2019 Jun 22;393(10190):e44] [published correction appears in Lancet. 2018 Nov 17;392(10160):2170]. Lancet. 2018;392(10159):1736-1788. doi:10.1016/S0140-6736(18)32203-7. [2] Shan Z, Li Y, Baden MY, et al. Association Between Healthy Eating Patterns and Risk of Cardiovascular Disease [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 2020 Jun 15]. JAMA Intern Med. 2020;e202176. doi:10.1001/jamainternmed.2020.2176. [3] Wang Y, Gallegos JL, Haskell-Ramsay C, Lodge JK. Effects of chronic consumption of specific fruit (berries, citrus and cherries) on CVD risk factor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s [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 2020 Jun 13]. Eur J Nutr. 2020;10.1007/s00394-020-02299-w. doi:10.1007/s00394-020-02299-w. [4] Man B, Cui C, Zhang X, Sugiyama D, Barinas-Mitchell E, Sekikawa A. The effect of soy isoflavones on arterial stiffnes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 2020 Jun 11]. Eur J Nutr. 2020;10.1007/s00394-020-02300-6. doi:10.1007/s00394-020-02300-6. [5] Ghosh S, He W, Gao J, et al. Whole milk consumption is associated with lower risk of coronary artery calcification progression: evidences from the Multi-Ethnic Study of Atherosclerosis [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 2020 Jun 24]. Eur J Nutr. 2020;10.1007/s00394-020-02301-5. doi:10.1007/s00394-020-02301-5. [6] Lloyd-Jones DM, Hong Y, Labarthe D, et al. Defining and setting national goals for cardiovascular health promotion and disease reduction: the American Heart Association's strategic Impact Goal through 2020 and beyond. Circulation. 2010;121(4):586-613. doi:10.1161/CIRCULATIONAHA.109.192703. [7] Wang T, Lu J, Su Q, et al. Ideal Cardiovascular Health Metrics and Major Cardiovascular Events in Patients With Prediabetes and Diabetes. JAMA Cardiol. 2019;4(9):874-883. doi:10.1001/jamacardio.2019.2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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