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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熟了

 家在黄岛 2020-07-10

麦子熟了

文/郑增敏

麦子熟了,在这个北方的初夏季节,合着葱翠欲滴的五月的新绿。那努力向上的并非沉重的果实,却沉甸甸的载着一个希望,一个我和女儿共同的梦想。

周末,和老公一起带女儿出来玩,她被一片绿中带点黄的麦子迷住了,记起了去年吃麦粒的情景,我们徜徉在这一片麦色的希望里,我儿时记忆的闸门也打开了。

那时候,整个社会都很贫穷、很落后,大人们忙着生产,忙着为家庭为孩子生活的好一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约束我们这些不能帮他们收割,却也无暇关心磕着碰着的小孩子。我们有了更多的自由空间,放学后像鸟儿一样,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奔向自由的广阔的田野。

小时候,我们不像现在的孩子,有写不完的作业,上不完的辅导班,看不完的电视,玩不够的电脑手机。放学后,我们捞不着马上写作业,先挎上篮子,去村外挖野菜喂兔子或者喂猪,帮助大人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小孩子有无尽的奇思妙想,常常自己想办法,寻找乐趣。我们在沟沟堑堑里藏猫猫,找呀找,要好久才能找得到,玩着玩着不过瘾,男孩子把麦地当做床,在里面滚来滚去,累了就躺在上面,搓着麦穗休息一下。

最有趣的要数“抓九粒”的游戏了,每个人找青一点饱满的麦穗,放在手心里边搓边吹,搓到只剩干净麦粒的时候,数出九个,其余吃掉,然后放在一个人的手心,用“剪子包袱锤”的方法,来决定顺序,眼睛不准看,凭感觉从拿麦粒者的手心里抓,如果一下抓出来的不是九个,另一个继续,如果正好是九个,那全部的麦粒就被这名幸运者吃掉,游戏重新开始。那时候,没人觉得已经玩了好长时间,手没洗啊不干净啦什么的,只要高兴就行,麦地里经常传出一阵阵快乐的笑声,往往玩到忘乎所以的时候,麦地的主人来了,大喝一声,吓得大家一哄而散,尤其是那些“作业”的男孩,兔子般飞跑,霎时没影儿了,如有哪个不幸被抓住,哈哈,后果有点“严重”。

除了躺在麦地里玩“抓九粒”,还有一种就是“吹豆豆”——豌豆,那时候人们种豌豆的比较多,这两种作物正好一起成熟,吃够了麦粒,我们就采几个成熟的豌豆,掐一段麦秸杆,把一头均匀分成三四份,往外一掰,成一喇叭状,然后把豌豆放在中间,仰面躺在麦秸杆上,往上吹气,使豌豆能离开原点再重新落下来,却不掉在地上。这可是有技巧的,用力小了,豌豆吹不上去,力气大了,一下就吹跑了。这个游戏我们也经常玩并乐此不疲。

与麦子共同成熟的水果除了杏子还有就是桑葚了。是一种紫色的有点像毛毛虫的东西,那时的田边地头到处都是,很好吃的。只不过吃完后嘴上、脸上、手上涂得满满一个大花脸,我们全然不顾,哈哈大笑着继续吃——那时的水果品种少,这些天然的野果竟也能解一时之馋了。不过现在很少有小孩子见过桑葚树,更别说能吃到那么纯天然的好东西了。

“妈妈,快看,我搓出来这么多了。”女儿的话语把我从往事中带回,我忍不住提议:“来吧孩子,我们玩一个爸爸妈妈小时候常玩的游戏。”

阳光下,快乐的身影合着麦浪随风戏舞!

作者简介:郑增敏,居于大卢河畔,喜欢简单自然的生活,随遇而安。读书与出去走走是最令人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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