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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读物丨在田野里奔跑

 家在黄岛 2020-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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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花

    推开院子的门扉,循着我的脚步声,庭院里热闹起来。那鸡鸭鹅开始通报主人,发出了咯咯,嘎嘎……敞亮又欢快的声音。卧室的玻璃窗上掩映着一簇簇的花,橘红的色彩溢出窗外。玻璃窗成了阳光里悬挂着的相框。影影绰绰间,能分辨出那是妈妈养的几盆长寿花。

  妈妈在家里养了许多花。客厅里,有两株幸福树,从几年前最初的光秃秃的树干,到如今树冠几乎窜到屋顶,周身挂满绿油油的叶子。这几年,竟还开出了美丽的花朵。那花朵如喇叭状,浅鹅黄的颜色。那盆中的吊兰已有年头了,枝蔓垂落,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蟹爪兰开得正艳丽,玫红的花朵,将所有的欢喜深深烙印。

  刚坐下不久,妈妈塞给我一小包种子。说是四季梅的种子,让我带回家种在阳台上。

  春天,是播种的时节。四季梅崭新的一生又将开始,由我带她入世。

饽饽蒿+荠菜

      在家里帮妈妈包完饺子,就和孩子奔向田野。孩子提着一个小篮子,那个篮子还是我小时候用过的。走出村庄,向北,那是一片广袤的田野。在一片树行间,停歇。蹲下寻找一些野菜的踪迹。荠菜、饽饽篙(茵陈)这些自小常见的野菜,近几年也越来越少。

  在野菜遍地的年代,我和小伙伴们是不稀罕这些的。上小学,我们经常到地里挖饽饽篙上交到学校。到了周末就挎着篮子和几个小伙伴一起,走在田野里,挖菜完任务。只挖饽饽蒿,于是就略过了荠菜等等。院子里的饽饽蒿堆成了小山,妈妈极不耐烦地絮叨:这些野菜用来做什么?

  也是这几年,我才了解饽饽蒿的用途。饭店里有一道菜:蒸饽饽蒿。蘸上蒜泥吃,味道鲜美。

  孩子在地里看到荠菜,跟发现了恐龙化石般兴奋。这些年,荠菜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青睐。爱荠菜,其根本在于爱其野生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

  孩子在田间挖荠菜的情景,让我看到了我的小时候。那时候的田野更加丰美茂盛,地里的野菜多如繁星。路边的池塘里,田螺、小鱼调皮地吐着泡泡。

  我和小伙伴们奔跑在田野里,春风涌动。

榆钱树

      村口有两棵榆钱树,打我有记忆时这两棵树就在。每次望向它们,眼里总是饱含深情。那情感,自己无法解释。或许源于,父母总跟我提起的那些贫瘠的日子里,榆钱树的功不可没。贫瘠年代,村里的人大都吃过榆钱。那两棵树,救过很多人的命。

  榆钱树的树干高耸入云,枝干向着蓝天白云的方向伸展,那高度越过了村庄。树的视野比人高远,它看到了整个村庄和村外的田野。那些飘出的袅袅炊烟还有呼啸而过的动车从村子的后头穿越,它的目光跟随着那火车越来越快的节奏,向着远方凝望。

  此时节的榆钱刚刚冒出头,枝条在春风里摇曳。榆钱的甘甜,回荡在嘴边。

校  舍

  那榆钱树的对面,便是我的学校。小学一年级到四年级在那里上学。学校后面是宽广的水渠,从前水库里的水从那条水渠里滚滚而来。水,浸润了整个村庄。

  水渠的半山坡上,野生着一片片的夜来香。我的学校就在那片夜来香的下方。

  那个冬季,校长办公室后窗上出现了一条蛇。那蛇贴在后窗的玻璃上,身体在玻璃与墙壁的夹缝里蜿蜒。我到办公室送大家的作业本,看到那一幕惊呆了。面容清癯的校长不紧不慢地说:别害怕,那是一条家蛇,不咬人。不用管它,等它自己慢慢就爬出来了。

  那么闭塞狭小的缝隙,那蛇是怎么出来的?后来的很多年里,我都在想那条蛇的还有我自己的境遇。

  如今,那校舍已被村里的人征用,依然留在原地。时光仿若过去了好多年,那水渠、那爬满坡的夜来香都不见了。那校舍成了一尊雕像,凝固、尘封了那段时光。我从那古铜色的时光里走出,又走回,嗅着夜来香的气味。


文/丁霞

简介:笔名丁雨葭,家在黄岛·泊里文学社副社长兼秘书长。青岛市作家协会会员。


主播/张娟

简介:家在黄岛·上泉朗诵社会员。喜欢音乐,朗诵,写字。保持平凡日子里的小小坚持,对生活尊重,对每个人尊重,真真切切地感知生命的乐趣,继而热忱地面对余生。

本期参与编辑




主编:静秋

排版:静秋

校稿:裴珊

音频:王刚

复审:尹芸

发布:尹芸

“家在黄岛”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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