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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泽生向来厌恶妓女,围困长春时为何拿不舍得吃的饼干施舍她们?

 思明居士 2020-07-10

"卡住敌人的脖子,不给敌人一粒粮食,一根草,把长春城内的国民党军困死。"

解放军围城部队压缩包围圈,在通往长春城内的道口设哨卡,大路口设检查站,驻1个班。小道口设检查哨,驻三四个人,实行严密的经济封锁,禁止粮食、蔬菜、煤炭、木材和牛、马、猪、羊进城。

困守孤城,兵家大忌。熟谙兵法的郑洞国很清楚这一点。可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苦撑着。

吃饭活命是守军起码的条件。新7军原来就驻扎长春,换防时接收了新6军、新1军的仓库,存粮较多。60军就惨了,从吉林撤退长春,一路上被解放军打得丢盔卸甲,许多官兵连换洗衣服都没有。供应的粮食越来越少,暂21师、182师派到城外搜刮粮食的部队被解放军打回来了。粮食,成为曾泽生最头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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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驻长春的时候,60军同新7军的给养标准品种差不多,每天供应大米、白面、高梁米各半,官兵还能吃饱饭。解放军围城部队封锁紧,四乡粮食来源断绝,城内坐吃山空,军需困难。郑洞国亲自制控起一批粮食,他下了一道死令:饿死多少人也不许动—粒,只有到解放军攻城的时候才能用这些粮食。守城部队粮食供应标准,逐步克扣降低,1个人每天只有几两高梁米,连半饱也不成,官兵们痛苦不堪。

为了安定军心,鼓舞士气,新7军军长、长春警备司令李鸿对部下说:

"弟兄们请放心,没粮吃有空投,没柴烧拆房子。"

然而,现实是无情的,空投粮食杯水车薪。10万守军,10万张嘴,每天所需粮食需要飞机投送10架次,可事实上,每天最多飞临长春上空的只有12架次,以后逐渐减少到每天只三四架次.阴天下雨无飞机,空投粮食越来越少。为加强对空投粮食的管理;郑洞国指令兵团参谋长杨友梅组织设立1个空投指挥部,统一分配空投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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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中山大道以东的60军,眼巴巴看着空投的粮食等物资大部分给了新7军,非常气愤。新7军的官兵还讥讽60军是"熊包官", "花子兵"。老百姓也称住中山大道西的新7军为"皇太子",路东的滇军是"私生子"。

60军官兵各个面黄肌瘦皮包骨,可心里却燃起一团怒火。"不分给我们,那就抢!"

一样守军,两样待遇,曾泽生怨恨满胸,可又无任何办法去争取合理平等的待遇。所以,对部下抢粮滋事佯装不知。

官兵饥饿难熬,见飞机投下粮包,一哄而上,抢了就走。

—天,长春上空飞来三四架飞机,绕了一圈,选好了投放地点,开始在中山大道上空低飞投放。暂21师警卫连官兵一窝蜂冲上去,将缓缓落地的粮包围起来。

这时,一直监视空投的指挥部开来1个排兵力。为首的中校大喊,

"空投粮食,不许哄抢,统一分配!"

饥兵如虎狼,60军的官兵谁听他的,落地一包,抢了就走。

中校一看镇不住,掏出手枪,对空铛!铛!铛!打了三抢喝道:

"谁再哄抢,格杀勿论!"

"好你个兔崽子,动真格的了!我们手中的家伙也不是吃醋的!"60军的警卫连长说着也抽出长苗盒子枪,逼问中校说:

"统一分配个屁,粮都让你们新7军得了。你们他妈吃干的,我们连稀的部喝不上,今天我们豁出去,天皇老子来也不管用!"

见连长上去了,呼啦一下子,警卫连100多兵各操枪械,把指挥部的20多人围起来咒骂殴打。

人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平时,60军官兵受新7军官兵的气,早窝一肚子火,这回空投指挥部的人也都是新7军的,正好发泄到他们身上。

空投指挥部的人吃了大亏。有的被打肿了脸,有的被砸塌了鼻子,纷纷后逃。

带队中校一看情况不妙,边吼边退:

"你们等着瞧!我要向杨长官报告,狠狠惩治你们!"

空投的粮食,不但60军的官兵抢,老百姓也眼红

—天,空投指挥部的兵拉着两车粮食往前走,忽然,从两边大街小巷里冲出几百名老百姓,包围了粮车。男女老少疯狂地扒上车,拿出小刀划开粮袋,有的往口袋里装,有的往盆里倒。押车士兵对空鸣枪,不管用,一个当官的照着背粮跑的人群,叭!叭!叭!打了一梭子弹,立刻有七八个老乡倒在血泊中,可抢粮的人象没看见一样,照抢不误。不到一颗烟工夫,两车粮被哄抢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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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军官兵和老百姓哄抢粮食的事,很快上报郑洞国。

郑洞国亲自给曾泽生打电话,要求对部下严加管束,对带头抢粮者严加追究。

为了制止抢粮械斗的事态,郑洞国亲自签发告示。

第二天,长春大街小巷贴上兵团部告示:

"凡长春市军民,倘有不顾法纪仍敢擅自抢粮食者,一经查获,即予就地枪决。"

不仅如此,郑洞国还组织成立了军政警联合的"战时粮食管制委员会",将城内的粮食,包括食糖、豆粉、麦麸子统统拽刮殆尽,严格"管制"起来,统一配给,先供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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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奇缺,粮价飞涨。原来高梁米为东北流通券4元一斤,6月底就涨到22万元一斤,7月份涨到330万元一斤。后来,中央银行长春分行发行的面额为1亿元的钞票,竞连1斤高梁米也买不到。

新7军的一些军官,平时营私舞弊,囤积粮食,现在感到有机可乘,大肆倒把,谋取暴利,加重了粮食的危机。新38师,师、团主官私留份额,营、连主官则克扣士兵口粮。暂56师和暂61师的军官还采取少报战斗减员的办法,多领私分,为自己积蓄。许多部队枪来老百姓的粮食,直接送到米了、粮店倒换黄金。郑洞国、李鸿对这种事也是奈何不了。郑洞国后来曾回忆说:"倒卖军粮的事也处理过,但非常时期,又不敢深究,牵扯人太多。"

对警卫连抢粮的事,曾泽生并未深究。可眼下动乱之秋,严格控制部队是必须的

8月的一天早晨,曾泽生带上乔副官、作战参谋和警卫人员到182师阵地视察。他们刚走到中山大街,看到一排排杨树都被剥光了"衣服",像裸露的老人低着头在晨风中摇摆。地下的草坪,只剩下锹挖镐刨的痕迹。不远处有几具尸体,有的手里还攥着锹把,有的嘴里还叼着几棵枯草,看得出,他们是在刨挖草根时就饿死了。一个土堆上,几个孩子正为几棵烂菜撕抢。

"唉!"曾军长沉重地叹息—声。

刚拐进一条小巷,迎面走来3个身穿旗袍的年轻女人,摇摇晃晃,相扶而行。近前,一个女人说:

"长官,卖给我们点吃的。我们有金子,"

说着,她双手捧过几个金戒指:

"这3个金戒指换长官两个馒头就行。"

看曾军长几个人没搭茬,另两个女人急急忙忙撸下自己腕子上的金镯子,摘下脖子上的金项链,一股脑递上来,恳求地说:

"几位长官行行好,我们三天没吃东西啦,这些金货都给你们。"

说话间,几个女人还不住地卖弄风骚,故意支出瘦瘦的白白的大腿。

王参谋凑近曾军长耳边说:

"她们可能是附近'绮春院'的妓女。"

曾泽生对妓女向来是很厌恶的。可面对眼前这几个饥饿乞食的弱女子,他拂去了往日的歧视,多了几分同情,说:

"把那包里那袋饼干给她们吧。"

"军长?"乔副官很不情愿地摸了摸公文包里那袋饼干。曾军长有胃病,这是前几天陇耀师长送来的,曾军长一直没舍得吃,只是外出视察防务时,偶尔嚼一块,垫一下。他心疼军长,怎么肯给人呢。

曾泽生向来厌恶妓女,围困长春时为何拿不舍得吃的饼干施舍她们?

"给她们!"曾军长提高声调重复一句,竟自向前走了。

曾军长意决之事必办。乔副官无可奈何,只是悄悄地留下一半,将另半袋饼干递给前面的女人,就追军长去啦。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3个女人手里捧着饼干和金手饰不住地道谢。

怎么能不感谢呢,送给金子不要,见了女人不沾的军人,这在物欲横流的国民党军队里是不多见的。

曾泽生一行穿过一条街,看到一幅又一幅悲惨景象,他深深感到,在这场内战中,受害最大的是老百姓

可是,滇军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每个军官士兵都牵着一家人的心。眼下困守孤城,坐以待毙,死路一条,作为一军之长要想个法子啊,不能把云南2万多子弟葬送在长春,倘若那样,以何面目见父老?"

到了阵地上,看到士兵们蹲在地堡里,一个个骨瘦如柴面色憔悴,站起来报告直打晃,一阵风能刮倒。这还谈什么战斗力,不要说解放军来进攻,就是这样相持下去,也得饿死困死。曾泽生心里合计着,步履沉重地走在返回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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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泽生进了办公室,身子还没坐稳,电话铃急剧地响起来。他拿起话筒,里面传来182师师长白肇学沙哑的声音:

"军座,我的人马就要断炊了,现在连黑豆掺高梁米的稀粥都喝不上了。有些连队跑到酒了、作坊挖陈年酒糟煮粥吃,官兵们吃得跑肚拉稀全身浮肿。这样下去,不等共军进攻我们自己先完蛋了。"

曾军长踌躇一阵才说:"我知道你那里很困难,可我这里也没粮可调哇。"

"总是要想个法子哟",白肇学出个招;"军座,实在没法,就向新7军借点粮,他们还是挺富足的。"

"这倒可以试试。"

白师长撂下电话,曾军长就要通了新7军军长李鸿。

"李军长,近来好吗?"

求人矮三分。曾泽生很客气地向李鸿问好。

李鸿对曾泽生向来大不敬,他以中央军主力自居,从不把60军这地方杂牌部队放在眼里。前不久,蒋介石又亲自下令,提升曾任兵团副司令,李鸿从心里往外不服气,他巴不得看60军的笑话。今天一听曾泽生的电话立即猜出八九分,故意不冷不热地说:"喔,曾军长,你近来可好?"

"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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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军长一听李鸿阴阳怪气的调子就很讨厌,可是,抢救部下要紧,眼前的委屈也就受了,干脆直截了当说正题。

"李军长,目前,182师和暂21师都断炊了,我想从你们那里借点粮食,希望你援助一把。"

"唉呀,曾军长,这你可是为难我了。我们各师团也都刮仓底了,哪还有粮可惜呀。不过,你曾军长张回嘴,我要给个面子。这样吧,我这还有点马料豆饼碴和麦麸子,你派人夹取吧。"李鸿说完,啪的一声,撂了电话。

这边的曾泽生气得面色铁青。

长春市内粮食奇缺,燃料也成问题。部队公开扒民房,拆门板、房梁烧火。有的挖路上的沥青作燃料。有的砍伐树木准备过冬。原来美丽的长春市,被守军害得遍体鳞伤。

每日空投的飞机,越来越少,越飞越高。解放军围城之初,每日有十几架飞机空投粮食,进入8月,每日只来三四架,一见飞机影子,解放军高射炮阵地排炮齐鸣,吓得空军的飞行员不敢低空飞行,在几千米高空丢下麻袋,转头就跑。带着降落伞的粮包、邮包在空中随风飘。有的落到居民区,被饥民抢藏起来,还有不少落到解放军阵地。守军官兵看到空投粮食落到城外解放军手里,大骂空军不是东西,饱汉不知饿汉饥。新7军的官兵甚至怀疑空军部队过去驻长春时同他们有过磨擦,现在报复,有意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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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穆青在1948年9月18日的《东北日报》发了一篇题为"空中投粮杯水车薪,长春将军粮荒加深"的文章。真实地报道了当时的情况:

"为美蒋所大肆吹嘘的长春空投,实际上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趣剧。据记者在前线所见,每日飞临上空的运输机,最多不过四五架而已,有时更少。这些飞机,在我军四面八方高射炮火的射击下,犹如惊弓之鸟,从来不收低飞。胆小的驾驶员们为了勉强完成任务,只好躲在云层之下作漫无目标的高空投掷。因此,白色的降落伞,黑色的麻袋,经常一包包的落到我军阵地上来,其中有大米、电池、服装、枪弹,甚至整个的肥猪。根据极不完全统计,仅空投大米一项,为我军得到者即近三千包。我军 '八一'举行功臣大会的会场,即全部为这种空投的降落伞所搭成。有时降落伞落到两军阵地的中间,我军便用火力监视看守,夜晚再背回来。即令投入城内的,因为不能落到指定地点,常被城里的饥民抢散,或被他们饥饿的士兵和贪污的军官私下分掉。虽然蒋军头目郑洞国曾亲自签名发出布告,恐吓 '倘有不顾法纪仍擅行抢走者,一经查获,即予就地枪决。'但无论如何,仍不能如数交齐。长春十万守军,每天每人以一斤五两粮计算,每日需粮十五万斤,但大型敌机每架最多载重六千斤,这个并无保证的杯水车薪,实无济于事。何况阴雨天气,根本无法空投,蒋军们只好望云兴叹了。特别是最近以来,不知是航空人员贪污了呢,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在空投当中竟有许多满袋砖石的麻袋,甚至有些完全是空的。这对长春守军来说,真是一个最大的嘲笑。"

最闹心上火的当数守军最高长官郑洞国,放在案头上都是举丧的消息

新7军38师同60军、暂21师部队抢粮发生械斗火拼;

长春市老百姓抢藏空投粮食被执法队当场毙伤7人;

富源制米了同新7军军需处投机倒把,囤积聚奇,加重粮荒;

解放军围城部队前进10公里。

几个月来,郑洞国黑瘦的脸上又填了几道皱纹,深陷的眼窝,亦青亦灰,两颗眸子里是无尽的忧虑和不安。事后。他曾回忆说:"我当时的心情是很矛盾的,自知前途茫茫,又不能不假装镇静。当时,我眼中的太阳,已失去了光芒,我真正体会所谓日月无光的滋味。可是,我丝毫没有改变坚守到底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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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赶民众,减轻城内缺粮压力。郑洞国采取了更恶毒的"杀民养兵"政策,一群接一群饥民,被荷枪实弹的守军驱赶到城外。

独7师、独8师前沿阵地,一下子涌来二三干人。出城的老百姓都滞留在围城部队和守军之间的真空地带。

真空地带确是真空,粮食被长春守军早已抢光,房屋全被扒掉,木料运进城里作燃料,村庄一片废墟,老百姓远逃他乡。被赶出来的市民奄奄待毙。有的在旧房里挖老鼠洞,企图搜寻鼠洞藏的粮食,有的在沟坎田埂挖草根,寻昆虫充饥。有的挖着挖着就饿死了。

被守军驱赶出城的老百姓成群结队,源源不断,前沿阵地将这一新情况逐级上报

第一兵团司令员肖劲光、政治委员肖华和参谋长解方正在商讨对策。

肖劲光说:"我们既要执行封锁任务,又要维护群众利益,既要粉碎敌人恶毒的阴谋,又不能让成千上万的百姓饿死。"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也是个政策性很强的问题,要马上请示。"肖华政委强调,"要一边请示,一边采取措施。"

第1兵团的电报引起东北军区首长高度重视。并立即给肖劲光、肖华、陈伯均、唐天际回电,作了明确指示。

肖、肖、陈、唐、及十二纵:

从即日起阻于市内,市外之长春难民,即应开始放行。凡愿出来者,一律准其通过。因长春民食早已用尽,如不放出,将使市民大批饿死。望你们依此作出计划,分批地但又是尽早的开放,做到十天内放完。对出城之难民,应发动地方党及军队力量,尽一切可能组织救济,宣传慰问,对老弱走路无力者,帮助人力及马车的输送。第一步应就附近各县分批疏散安置,发动群众救济,使其出城后不再死去,或者少死,借以挽回影响,取得民心。混在难民中的特务,应予以清查扣留;敌方官兵则一律收容,送吉林解放团训练。中学二年以上学生、技术人员、专家等应努力争取来我区服务。以上开放难民出城,不是对长春敌人解围,围困敌人的工作,仍需继续,不得松懈。关于防止敌人用秋收出城抢粮,及组织军民抢割抢收等,即照兵团指挥部的计划加紧进行,将执行情形随时电告。

共产党的军队同国民党的军队根本区别就在于,来自于人民,服务于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谋利益。工作与战斗在这个队伍里的官兵,都在党领导下,自觉地实践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解救长春难民,又一次体现了人民军队的政治本色。

接到军区首长电示,第1兵团指挥部立即布置解救难民工作。拨出4000吨粮食、60亿元救济金和500斤食盐,紧急救济难民。为减轻当地解放区群众的负担,围城部队官兵开展每人每天节省2两粮食运动,节省的粮食支援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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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成立难民收容所、转运站几十个,每天收转难民近万人。每个收容所和转运站都架起四五口大锅熬粥,供难民食用。有的难民捧着粥感激涕零,泣不成声:"国民党蒋匪军抢我们的粮食,拆我们的房子,逼得我们没活路,是共产党解放军把我们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长春内外真是两重天啊。"

吉林省政府还指定永吉、蛟河、敦化、舒兰,磐石等县为安置难民地区,妥善安置围城部队转送过来的难民

8月中旬的一天下午,天阴沉沉,乌云在天际滚动着,空气潮乎乎的,独6师难民转运站正忙着给难民发粮、发救济款,一批一批向后方转送。

这时,独6师政委钟人仿、副师长全宇和政治部主任江学斌来到难民转运站检查工作。他们走过一片低洼地,钟政委发现两个被抛弃的小孩。钟政委蹲下来,用手在小孩鼻子上一试,说:"这孩子还有口气。快!把两个孩子抱回救护站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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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警卫员立即各抱一个孩子,跑步送到救护站。

医生护士展开紧急抢救。输氧、输液,打强心剂。

钟政委、全副师长、江主任一直站在旁边守候着。

经3个小时抢救,男孩不幸死亡,11岁的女孩朱志敏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3位师领导和在场医务人员为能救活一个孩子感到欣慰。

钟政委指示:"这个小难民体质很弱,你们要精心护理,让她早些恢复健康。"

转运站站长当即表示:"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象护理自己孩子一样照顾好她。"

不久,小志敏下了病床,能跑能跳了。可是,她父母失散,无亲可投。师里特批准她入伍,到宣传队学唱歌、跳舞。后来又帮她找到了失散的双亲。

获得新生的难民,真心诚意地拥护共产党,拥护解放军,更加痛恨蒋匪军。有的给城里的亲人捎信,劝他们赶快出逃,有的带传单进城去散发,有的协助解放军抓俘虏,还有许多青年要求参加解放军,并纷纷组织起来,协助解放军抓俘虏,捉特务,查坏人,缉走私,昼夜巡逻,军民携手筑起铁壁铜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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