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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艺术与古希腊神话——英国画家沃特豪斯的海妖塞壬

 泊木沐 2020-07-12

约翰·威廉姆·沃特豪斯(1849年4月6日—1917年2月10日)是英国新古典主义与拉斐尔前派画家,皇家美术学院会员,以其用鲜明色彩和神秘的画风描绘古典神话与传说中的女性人物而闻名于世。他的父母都是英国画家,而他是出生于意大利,小时候取了一个意大利语外号叫“尼诺”。

他5岁时回到英国,1870年进入英国伦敦皇家艺术学院深造,此后多次参加皇家艺术学院、英国艺术家协会举办的艺术展,颇受好评。他对东方神秘文化和宗教、风俗显露出极大的兴趣,因此他的绘画构成以雅致见长,极富浪漫主义的特质。他从古希腊、罗马的古典神话中获取滋养,创作出具有中世纪梦幻般神秘感和宗教情绪的作品。

沃特豪斯曾经多次以塞壬为主题进行创作。他有一副著名的代表作《塞壬》,创作于1909年,虽然是希腊题材,但画中场景却来自英格兰北德文郡海岸。此画的精妙之处在于“模棱两可”。虽然塞壬一般被认为是邪恶的女妖,但画面上的塞壬却像个清纯无辜的少女,似乎也可能对落难的水手施加援手,我们不知道二人最终结局,因此让人觉得回味无穷。此外,沃特豪斯还根据《荷马史诗》的内容创作过另一幅塞壬与奥德修斯的作品。图中的塞壬改以美人鸟的形态出现,可与英国古典主义画家赫伯特·詹姆斯·德雷珀的同题材画作进行对比。

塞壬(Siren)是希腊神话中著名的海妖,一般展现为美人鱼或美人鸟形态。相传遥远的海面上有一岛屿,石崖边居住着唱魔歌的海妖塞壬三姐妹。她们是河神埃克罗厄斯(Achelous)和斯忒洛珀(Sterope)的女儿,因为与缪斯比赛音乐落败而被缪斯拔去双翅,使之无法飞翔。失去翅膀后的塞壬只好在小亚细亚(Asia Minor)和巴尔干半岛(Balkan Pen.)一带的海岸线附近游弋,有时会变幻为美人鱼,经常利用自己美妙的歌声,使得过往的水手倾听失神,航船触礁沉没。因此在塞壬居住的墨西拿海峡小岛附近,堆满了受害者的白骨。

《荷马史诗》中曾写道,奥德修斯在乘船返乡途中,曾经遭遇海妖塞壬的袭击。古希腊英雄奥德修斯在特洛伊战争中取胜后及返航途中,遵循女神喀耳斯的忠告。为了对付塞壬姐妹,他采取了谨慎的防备措施。船只还没驶到能听到歌声的地方,奥德修斯就令人把他拴在桅杆上,并吩咐手下用蜡把他们的耳朵塞住。他还告诫他们通过死亡岛时不要理会他的命令和手势。

不久石岛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奥德修斯听到了迷人的歌声。歌声如此令人神往,他绝望地挣扎着要解除束缚,并向随从叫喊着要他们驶向正在繁花茂盛的草地上唱歌的海妖姐妹,但没人理他。海员们驾驶船只一直向前,直到最后再也听不到歌声。这时他们才给奥德修斯松绑,取出他们耳朵中的蜡。这次塞壬海妖们不仅白唱了歌,三姐妹中的老大帕耳塞洛珀还深深地爱慕着奥德修斯,当他的船只走过后,她就投海自尽了。

在古希腊神话的《夺取金羊毛的故事》,也提到海妖塞壬。俄耳浦斯是太阳神阿波罗之子,凭着他的音乐天才,参加了伊阿宋夺取金羊毛之旅,在英雄的队伍里建立了卓越的功绩。在伊阿宋取金羊毛时,正是靠了俄耳浦斯的琴声,才制服了守护羊毛的巨龙。可在归途中,他们经过海妖塞壬的领地,女妖们坐在灌木丛中,只露出了少女的面庞。她们清歌婉转,美妙的旋律和着花香飘到了船上。英雄们都受了感染,桨摇得越来越慢,他们的雄心没有了,壮志消逝了,什么故乡、亲人、祖国,再见吧,只想留在这里终老一生。而此时俄耳浦斯正襟危坐,琴声陡起,一曲英雄的赞歌划破了云霄。很快,女妖们的歌声就被压了下去。英雄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大家伸开铁臂奋力划水,船似离弦之箭离开了妖岛。

在其它记载中,塞壬是冥界的引路人。相传塞壬是冥后珀尔塞福涅的女佣,因未能尽到保护珀尔塞福涅的职责,被罚变成怪形,让她为亡魂向冥界引路。于是鸟体女妖在某些传说中就成为勾魂的使者。随着神话流传和演变,海妖赛壬逐渐幻化成了诱惑男性,与爱欲相关的一种妖女形象。这也如同我国民间神话中的“狐妖”一样,是一种难以阻挡的诱惑力。海妖赛壬的故事,就曾被多次呈现于荧屏,如电影《加勒比海盗》《美人鱼》《指环王》等作品中就会经常出现海妖赛壬的神话原型。

星巴克(Starbucks)是美国一家成立于1971年的连锁咖啡公司,为全球最大的咖啡连锁店,目前在全球范围内已经有近24000间分店。“星巴克”这个名字来自美国作家麦尔维尔的小说《白鲸》中一位处事极其冷静,极具性格魅力嗜好喝咖啡的大副。

麦尔维尔在美国和世界文学史上有很高的地位,但麦尔维尔的读者群并不算多,主要没有一定文化教养的人是不可能去读《白鲸》这部书,所以就不了解星巴克这个人物。因此,从星巴克这一品牌名称上,就可以清晰地明确其目标市场的定位:不是普通的大众,而是一群注重享受、休闲、崇尚知识尊重人本位的富有小资情调的城市白领。

星巴克的绿色徽标是一个貌似美人鱼的双尾海神形象,这个徽标是1971年由西雅图年轻设计师泰瑞·赫克勒从中世纪木刻的海神像中得到灵感而设计的。标识上的美人鱼像也传达了原始与现代的双重含义:她的脸很朴实,却用了现代抽象形式的包装,中间是黑白的,只在外面用一圈彩色包围。就像很多人都以为星巴克的标志是美人鱼,其实这个双尾美人鱼就是海妖塞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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