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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首都:被沙漠层层包围却一尘不染,共使用5960片大理石

 行走在陌路 2020-07-13

1948年,中亚土库曼斯坦突然发生里氏7.3级地震,由于震中距离首都仅25公里,城市西北和东南区域出现多条0.1-0.9米宽的裂缝,使得首都阿什哈巴德超过七成建筑被地震摧毁,砖瓦结构的房屋全部倒塌。

由于地震发生在凌晨1点12分,绝大部分居民是在睡梦中死于倒塌的房屋下,为了不让更多外国特工以国际人道主义组织的名义进入土库曼斯坦,苏联对外公开约1万人死亡(5年后改口4万),仅派遣千余名医生进驻救援。实际上,直到苏联解体后,土库曼斯坦才公开了“11万人死于地震、约占首都人口10%”的真相。

土库曼斯坦位于中亚地中海地震带上,15世纪初形成土库曼民族,曾被乌兹别克人建立的汗国统治多年,1881年被俄罗斯帝国吞并,成为1925年的苏联加盟国之一。

有趣的是,当苏联解体后,土库曼斯坦不仅没有像乌克兰那般选择站队,反而提请联合国批准其成为中立国家,对于49万平方公里面积(超过80%是沙漠)、人口不过600万的中亚穷国而言,土库曼斯坦的勇气不可谓不大。

世界各国直到十年后才知道土库曼斯坦为什么会选择中立,因为土库曼斯坦的天然气储量居然超过25万亿立方米,如果平摊给每个国民的话,也就是人均可分得400多万立方米。按照2017年的中国人年均消费天然气30立方米计算,每个土库曼国民分到的天然气可以使用10多万年。

所以,从震后重建首都开始,土库曼斯坦就已经有了“分家”的迹象,宣布境内所有大理石全部用来重建首都。

为什么要用这么多大理石来重建首都,而不选择性价比更高的建材呢?

当时的土库曼人是这么说的:“大理石高端大气,且境内储量丰富”。但真正的原因是,如果不选择大理石,到处是沙丘荒漠的土库曼就只能依赖苏联“施舍”,最终还得用天然气来偿还“人情”。所以,土库曼人不愿做亏本买卖,把首都阿什哈巴德周边近千公里内的大理石开采一空,使得重建后的首都被誉为“白色首都”。

根据2008年的《吉尼斯世界纪录》记载,土库曼首都阿什哈巴德是世界上使用大理石最多的城市,仅建筑面积超过一千平米的大理石建筑就有500多个,官方建筑使用的大理石面积超过450万平方米,其中含政府大楼、火车站、博物馆、体育馆以及纪念碑等等。

2019年末,《土库曼思想报》将首都所有使用大理石做内外饰的建筑做了一次整理,得出“全城使用量超过5960万片(50x50cm以上)”,覆盖所有商城、酒店、步行街,甚至连河岸两边步行道和广场都计算在内,名副其实用大理石重建了整座城市。

然而,土库曼人却奉行中立与低调,以致首都被列入吉尼斯世界纪录都没多少人知道。在很多人看来,被沙漠层层包围的阿什哈巴德应该经常沙尘暴、到处是灰尘,偏偏相反的是,这座城市干净的让很多人惊讶,不仅主干道一尘不染,就连游人不多的硕大广场都看不到尘土。

据说设计之初曾有过设置多少休息区和长椅的争议,但最后达成一致的却是“增加环卫人员,做到随处都能席地而坐。”

在阿什哈巴德逛了4天,只在中立纪念碑与河岸边看到有长椅(白天日晒很烫),除此之外再大的广场、再多人流,也全都在树荫下席地而坐,能做到这种程度确实不易。

土库曼在苏联时期就缺少存在感,独立选择中立后更是低调,除了必须参加的国际性活动(如红十字会、环保等),其余时间基本都在埋头勘探油气资源和扩建首都,再加上土库曼签证难度颇高,因此被游客称为“最神秘的国家”。乃至如今,多数人谈到土库曼斯坦,耳熟能详的景点也就“地狱之门”这一处。

实际上,土库曼斯坦还有很多值得一去的地方,比如一点都没有国家公园样子的古梅尔夫国家公园,建于12世纪的土库曼帝国时期,历经无数次入侵和地震的破坏仍保存有部分建筑,是见证土库曼辉煌历史的最佳景区。

但这个国家公园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大门、告示牌、地图、宣传册,除了一条贯穿整个古城的大理石步道外,这里不收门票也没有商业化设施,就连餐厅和纪念品店都没有。

虽说土库曼极少宣传旅游业,但冲着地狱之门而来的游客每年都有十几万,原本不在意的土库曼政府也渐渐意识到应该为外来者提供更便捷的交通服务。于是,1994年才对外开放的首都机场才进入加速修建阶段,新航厦直到2016年才正式启用。

值得一提的是,土库曼斯坦属于典型的“后来居上”型服务水平,不仅增设200多个公交站点,每个站点还都配备了空调和饮水机,对沙漠城市来说,这样的设施简直是“绿洲”般的存在。

由于极少有外来文化入侵,土库曼的生活习俗也保留了很多民族特色,多数人的饮食习惯会放很多的胡椒、洋葱、茴香以及薄荷之类的调味品,比较传统的食品有手抓饭、烤馕、烤肉等等。其中的烤馕颇为故事,据说苏联大饥荒时,超过一半的土库曼人靠着政府分发的烤馕维持生命,如今虽大有好转,但烤馕仍然被当成“国民美食”,几乎餐餐不离。

从收入角度来说,土库曼7000多美元的人均GDP并不算高,但得益于200多亿吨的石油储量,以及每年1300亿立方米天然气的开采量(超过一半出口),让土库曼人的生活质量比部分欧洲国家还要高。在过去十年多里,土库曼一直实行水电供应全免、仅象征性收取油气费用,还有堪比北欧的11年义务教育,连公交车也只要0.2元马纳特就能坐遍全城,换算人民币的话,只要4毛钱。

有一点必须说明的是,土库曼斯坦的签证虽然可以落地签,但并不是泰国那种想去就去的落地签,而是需要提供邀请函、海关批准函以及健康证明等各种文件后,才可以成功通过海关。

在多数情况下,中国游客在土库曼斯坦的停留期是以邀请函为准的,分单次入境10天(20美元)-多次入境3个月(140美元)不等,如超过3个月还要额外提供艾滋病检测证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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