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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界】张兰洲:缴公粮

 中州作家文刊 2020-07-14

No.181

缴公粮 

河南内黄   张兰洲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国以粮为纲。”土地自古以来就是农民赖以生存的根基和命脉,粮食则是农民生活的最基本的保障。由此可见,土地和粮食是休戚相关、息息相连的关系,二者缺一不可。

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始终传颂着农民与土地的神奇,农民视黄土地为自己心中最虔诚的神灵,对它顶礼膜拜、一生共舞。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农民后生们用自己的辛勤和汗水彰显了黄土地的伟大与神奇。看似普普通通貌不惊人的黄土地却孕育出了万千种物和春华秋实。农民们付出了艰辛的劳作,黄土地也以丰收的硕果回馈了他(她)们。感恩农民的伟大,感恩黄土地的神奇!

二十年前全国各地农民上缴公粮的长龙车队至今仍萦绕脑际,也成为了当时乡间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那是在我小的小时候,风华少年莘莘学子的我亲身感受了一次上缴公粮的场面。

曾记忆犹新,那个年代收麦割麦都是镰刀人力。几块麦田收割完毕,不让你累的脱掉三层皮也至少汗流浃背、腰酸背疼,尤其两个小胳膊被干尖锋利的麦芒刮得伤痕累累、疼痛泪滴。

等把麦子都拉回村口的大场里还要晾晒几天再用牲口或人力碾碎,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碾场。碾场需要一遍、两遍、三遍反复碾压,直到把麦粒与麦糠基本分离才算可以。另外,等碾压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收堆扬场。扬场前先要选择一个大风的天气,我们家那时候都是父亲和母亲俩人搭配扬场。风一刮,父亲就赶紧用木掀把碾压后的麦粒抛向空中,借着风力让麦粒和麦糠分离,待落到地面后母亲再用大扫帚把麦粒表面覆盖的麦糠扫去,几庙地的小麦就是这样一次次反复劳作变成了丰收的粮食。

最后再选上个好天气,把这些打下的麦粒都在大场里摊开晾晒一至两天。一般是上缴公粮的头一天下午我和父母就提前把公粮装好了。

缴公粮可有讲究了,不但要求小麦要干净无杂质,而且小麦要干透、湿小麦不收。

记得有一年盛夏的一个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和父亲就起了床,母亲也起床开始给我们张罗早餐。我和父亲吃过早餐,把公粮如数装上了木板车准备去镇粮管所。父亲前面拉着,我跟在后面推着。五、六里的路程走了将近一个钟头,终于来到了镇西南角的粮管所。“哇塞!”一条长长的运粮车队一直排到了对面大马路上,大马路都被运粮车队堵了一半。这种场面生平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我和父亲就尾随着后面排队等待。只听得人群中议论纷纷,有的说我凌晨四点半就爬出了被窝为了能排到前面。有的说我三点半就从家里出去了,哎…农民们为了缴个公粮多不易啊!起早贪黑的,有时候好不容易轮到了,还不一定能保证验证过关!有时候你自己感觉在家里晾晒的差不多了,结果人家把干湿仪往你麦袋子里一插,干湿仪居从此报警了!你说这算合格吗?

我清楚地记得父亲把小麦晒了又晒,扬了又扬。临行装袋时,父亲总是把袋子里的小麦用手抓起来些放嘴里咬一咬。若听得“嘎嘣嘎嘣…”清脆的声音,说明基本上算过关了。若放嘴里一咬软绵绵的肯定不行,就要重新晾晒。

我和父亲耐心地排队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在太阳晒到正头顶时轮到了我们。我和父亲拉着木板车走到地砰前,质检员把干湿仪插入麦袋中,结果干湿仪没有发出叫声!就听见质检员说:“你们的过关了!”我和父亲高兴地拉着木板车进入了粮食仓库。“哇!”这么大的仓库啊!我和父亲顺着粮库指挥员的手势把小麦倒在了传送带上…

父亲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总算过关了!我和父亲一脸的兴奋,“娃,走到街上吃饭去…”我和父亲拉着木板车离开了粮管所。

如今的农民种地不但不用上缴公粮了,另外种地还有补贴。二十年前种地上缴公粮的历史再也没有了,昔日那种乡间上缴公粮的靓丽风景线已变成了昨天的记忆。

现在的新农村,正循着新时代的号角迈步在社会主义奔小康的征途上…

…张兰洲书于二0一九年三月二十二日,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国际学校天津分校。

作 者 简 介

作者:张兰洲

张兰洲,笔名张思清,河南省内黄县井店镇张王尉村人。本人平时爱好写作,尤其擅长散文、诗歌、小说等,曾自创长篇小说《我的自传》一书,诗歌集《津门勤工草诗汇》。曾向《中国诗歌网》投稿散文、诗歌达300多篇<首>,现为北京文学传媒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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