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欢口镇唐庄三义村:以这样的方式留存,将是一种最美好的纪念……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图文:姜言苏

协助:姜言磊、姜言福

村庄,对于每一个人而言,都是一张无法删除的存储卡,也是孕育每个人生命的母体,那盘涉及你我生命的胎衣,就是我们对家乡剪不断理还乱的斑驳记忆。

我所在的村庄【唐庄三义村】位于丰县欢口镇西北边陲,近在咫尺的复新河,像母亲一样,紧紧的偎依着,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默默的在四季更替中,始终唱着质朴入心的歌谣……

在拍摄过程中,我与村庄的每一个乡邻,’每一条小路,每一块土地,每一棵小树无声的对视,不知为何,我的心总会有潮水般涌来的痛感,触摸着我流浪的思恋。正如我所想的,我的三义村,我的家,我灵魂的归宿。有一天,我累了,倦了,想放弃了,我会回到这里休养生息。

巢还在,但鸟的踪迹早已消失不见,这正如我们村庄的游子一样,房屋还在,但却不见主人的踪影。

为了让这个生我养我的村庄,在我有生之年留下不能泯灭的记忆,我努力的试着用一种最简单也最笨拙的方式【摄影和文字】,让美好或者夹杂残缺的幸福在此永驻。


说真的,也只有在自己的家乡,我才有可能全然卸下一些不必的伪装,在我的村庄爱抚的怀抱,澄清尘市的污垢,涤净头脑的浊念。今天,我想沿着村庄从东到西的脉络,依次呈现。

首先我来到姜本安大叔的家,这幢房子的存在,曾经耗费了他多年的心血,但谁也未曾想到,最终,他选择了离别。今年春节,大叔依然没有回家。他和二叔一样,在连云港墟沟购置了新房。真的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这幢房子才能等来主人的归期。

二叔姜本涛的房子,随着二爷爷(姜敦化)和二奶奶到墟沟的移居,这里,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院落。昔日的喧闹,早已归为沉寂,我审视着大门良久,二爷爷二奶奶他们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一一闪过。

姜本修的门口停着一辆外地牌照的小车。是的,孩子总算都回来了,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如果不是今天的拍摄,恐怕又是很长一段无望的回忆。

姜本修老夫妻和孙子在春节时的合影。也许,对很多留守的老人来说,子女归家的日子,才是真正快乐的。

大爷姜本林,在村里做会计多年,他也是那个时代,村里较有文化的“老三届”毕业生。一辈子勤勤勉勉,吃了不少苦,也出了不少力,有时我也在想,如果大爷那时考上大学,生活又该是什么样的一种境况呢?

拍照的时候,本林大爷家的孙子孙女都还没有回家,于是一家三口的影像就定格在这里,其实,未能拍张全家福,我心里还有些惋惜的。

到姜本成大爷家的时候,他的孙女正在门口和狗狗玩耍,看到陌生人前来,她显得有些慌张,表情,是很可爱的样子。


年近70,大娘依然还是那么年轻。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这些年,懂事的红光弟弟一直稳定在丰县工作,收入比较理想,并在那里安了家。每当谈起儿子,本成大爷总是满了自豪。

给本成大爷来张特写,用时光来铭记这一些。


姜本海大叔家又添新丁,刚满六个月的漂亮小孙女很有镜头感。

本海叔夫妻和儿子姜言波、孙子姜旭旭、孙女甜甜一家合影。年迈的三奶奶,就在隔壁的房间里,由于担心老人着凉,故人数只能到此为止。

姜红渠大叔的小院,已很少来居住了,多年前他和玉珍婶子在镇上开了新潮家具店,生意经营的有声有色。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现实。他的两个孩子潇潇和豪骏,都已经长大成人,年轻人的梦想,都很遥远,衰退的村庄,已经无力盛装。

红渠叔家的后面,这里,还是儿时的土路。相较于新修的水泥路,它又土又丑,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泞难行。它的生命潜伏在游子疲惫的脚步里,只有踩着它,踏实、亲切、顾念的乡情才有坚实的根基。那种丑陋是母亲给与游子最最真实的温润与舒心。

这户人家房子的主人,已客走数千里之外的新疆,依稀只知道他的主人名叫克查(ke cha),他们,应该是村庄最早奔赴外地的“移民”。

村后的池塘里,本安叔栽种的两棵柳树还沧桑的挺立在那里,肃穆衰老,如同老祖父沉默寡言。我在十米外停驻,却又不敢近前。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情绪,在心灵深处酝酿成浓烈的渲染,一旦释放,会熏醉光阴的脚步,牵绊每个游子放飞的翅膀。

弟弟姜言福和孩子们留影,每个人都很认真的酝酿着自己的表情。好温馨的一家人!

懂事可爱的孩子们,若干年之后,再看到她们,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啦。

在拍摄的过程中,碰巧遇到从商店买东西回来的姜本明大爷,于是父子俩在村间的小路上继续合影留念。当年英俊潇洒的大爷,再也无法寻觅出往日的神采,哎,老了!

这里,是姜本亮二叔的老屋,也是村里的50后唯一有三个孙子的长辈。

于是,我把镜头切换到他后来居住的房屋,此处,曾经是村里的诊所,本亮二叔也在这里开过磨坊,刘庄的刘成金也曾在这里开过馒头店,总之,这是一个很值得回忆的地方。

照片左边,是三叔姜本芝家的大儿子银行。二儿子辉辉也结婚成家。三叔如今在欢口带孙子孙女,忙碌,依然一如既往。眼前,所透溢和展现的,是无尽的荒凉。当年,这里是村里最集中的“人场”,当时做电工的三叔家是村里唯一有电视机的。那时大家来这里看电视的场面,几乎和看乡村电影的感觉相差无几。我回忆的频道,常常会锁定在这里。

我匆匆折返,来到路上,拄着拐杖的大奶奶和大嫂在路边拉呱,一切的一切,彰显着浓郁的乡土情怀。

这里是三锤哥的家,这些年,三哥始终在国外工作,我和他很久没有谋面了,三嫂带着孩子定居欢口小镇。生活就是这样,让一个原本就不大的村庄,一户一户的被生活的现实剥离切割。真的好怀念和三哥一起上学玩耍的日子。

这排从前到后的房子,让我们看起来心情格外滞重。于是,我用一抹充满希望的颜色,来填充我内心的悸动。

联合(姜锋)侄儿是我多年的同学,这里是他家的老院子,上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到城南吃大席,还是借的他的衣服。此刻,我站在这里,满目的颓败,感叹:原来很多内容,都不能阻挡时间的车轮。

姜敦传大爷爷,到新疆的二爷爷那里去养老了,不知道大家是否记得那个叫娟娟的女孩……

这里是姜本义大爷的老房子,记得年少时家门口有一个枣树,成熟的比较早,甜甜的,每次来这里,都能得到大娘的无私“馈赠”。时隔多年,那份温暖,还深藏心间。

这条路的右侧,已经明显的“空心化”了。昔日欢闹的小路,已是杂草丛生。

姜本连大爷的家,已经房倒屋塌,这里曾经住着一对与人为善的老人,虽然他们老夫妻已经离开大家多年,但他们的音容相貌永远铭记于心。

姜本周大叔的家。两个叔叔和大奶奶的合影,每次回老家,都能见到他们,那种亲切感,想起来都是暖暖的。


大奶奶家的三轮车。这样的场景,非常抚慰人心,因为,我们都来自农村。

走廊下,两个平车架子,缄默无声现在大多都是机器的拉运,平车在历史里停留,难续辉煌。

没有见到姜敦胜大爷爷,真的很遗憾,听说他和大奶奶到海港和海参叔那里过年了,在这里,也祝大爷爷大奶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阖家幸福。

姜敦星大爷爷的新房子,宽敞的院落里,种满了大蒜。大爷爷现在也许年近80了吧,他是把我带入知识殿堂的人,今天能够写下这些文字,他老人家同样功不可没。


大爷爷家的后院还在,依稀还能看到这里当初的影子。

大周叔在路边留影。他喜欢孩子,常常会留些好吃的,送给那些不太懂事的孩童。

姜言磊 (宁宁) 在敦星大爷爷家门口留影纪念。在我的印象里,他和哥哥振振,似乎让人无从挑剔。懂事、有礼貌、品德好,而现在很多人却渐渐失去了。

吴广仁大爷和大娘在自家的小屋子附近,留下了珍贵的纪念。大爷是村里书法最好的人,小时候,经常找他写春联。当然还要感谢的,是他的鼓励和教诲。

在麦田里,言磊和言福兄弟二人合影。

姜言庆三哥人还是那么帅,可惜没有见到战旗。

姜言慎大哥夫妻和战略、战强两家人集体留影。嘿嘿,年轻一点的孩子,都不敢相认了,在他们面前,才不得不承认,原来,自己也老了。

战略一家在自留地里留下了珍贵的印迹。

战强一家,你看,帅儿子比爸爸都高半头了。

路上,看到了瑞计二爷爷,他说自己快80岁了,现在还能打包呢,祝福老人家身体健康!


唐建二叔家的院子可真大,唐福的两个孩子也这么大了,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在大门外留影。

后面的大奶奶,快90岁了,思路还是那么清晰,跟着我去的言福,他也一下子就能叫出名字。

胜利大哥外出,没能拍到,还是小有遗憾的。

唐成功大爷的家,喜成弟弟,明年你一定要回家了,大爷大娘想你……

成功大爷在镜头前,局促的不得了,他笑着说,这简直比拍结婚照还紧张呢,哈哈…

终于到了瑞计二爷爷家,很殷实的小院。

于晴大叔家。

来群大哥,是个热心人,给他们家照相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小运叔和儿子、孙子在楼房前。


最大的意外,就是遇到了于三根,他在新疆已经20多年没回家了,这次见到,彼此感觉很亲切。

长修叔的家和瑞计二爷爷家离得好近。

姜本义大爷和大娘坐在门口,神情安然。


姜本华二大爷和二大娘。

把房子也拍出来吧,这样将来有一天更有意义。

集体大哥已经多年没回老家了,房门紧锁。

门口写着112 的,是哪一家?赶紧向宁宁弟求证,答案是:于合作的家!

这是愉快叔家吗?印象已经不是很深刻了!

韩成美大爷爷家的老院子,看起来还是很敞亮的。

二爷爷姜敦学和叔叔海涛留影。真的,海涛叔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没想到也已奔三了。

再过几天,海涛叔也将踏上南方的归程……

联合家后来的院子。

三毛叔和坤坤今年也没在家,拍下房子作为纪念。

前年,我在这里经过,二奶奶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和我打招呼,一转眼,物是人非,再也看不到她老人家的身影了。

韩松来大叔的家,他是我儿时很要好的伙伴,但如今因着生计,彼此却是各奔东西,暮然回首,那份情谊依然很浓。

二锤哥的家门口,是一片宽敞的空地,他和嫂子带着孙女,在阳光下,留下了美好的一瞬间。


拉近镜头,来张特写,他们会心的笑容也深深感染着我。


韩如意叔家的门口,韩成仁大爷爷站在门口留影,他身体还是那样壮实,看到他时,感觉还是先前那淳朴的样子。

二果子叔和妻子女儿在一起。


二爷爷姜敦义的家,他的儿子红飞叔已经住在欢口小镇,平时难得回趟老家。

二爷爷二奶奶在自家门口留影。

姜言安大哥的老院子,已经多年不在这里居住了。

金陵三爷爷和三奶奶在院内留影。

笑容很灿烂。那神情,实在看不出是60多岁的人。

在这里,我感受到一种坚实、冰冷的陌生,这些房子,我实在无法确定它的主人是谁。后来,在宁宁弟弟的告知下,才知道是韩松来的老住处。

宁宁和振振弟弟的家,房子之间的间距太小,以致于拍不出一张理想的图片。


信主的人家,总是在春联上就可以看出。


五爷爷和五奶奶,真是一对好搭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真的很默契。

文明叔的妻子和孩子。

刘永姑父老当益壮,80多岁了,依然精神矍铄。


老刘姑姑,今天穿的很洋气,特显年轻。据村子里说,儿媳都特孝顺。

二嫂在院子内留影,孩子大了,二嫂的生活也会慢慢好起来。

原唐庄小学校址。这里,藏着很多孩子童年的幸福印记。

平安叔和婶子在家门口。

婶子在镜头前,竟然落落大方。

斗子叔的房子,他的儿子沙沙,也已经结婚生子了,在大家的心中,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工厂二哥家的孩子彬彬。为了回家看爷爷奶奶,不辞劳苦,从黑龙江几千里之外,赶回家中。


这是登记大哥的妻子,一个非常明白事理的人,从事教育工作,辛勤耕耘几十载,如今,已是桃李满天下。

登记大哥家的老屋。

工厂二哥家的老屋,如今留下的只是一抹回忆。

二锤哥家的孙女,很腼腆的漂亮女孩。

三义村的基督徒们在聚会,也许这个画面,将是一个永远的美好回忆。

三义村于堂的一些长辈们,也在此留影,每个人都很开心的样子。

连续数月的干旱,年初二,姜本华大爷就开始浇地了。

为了防止水流冲坏麦苗,大娘用碴子放在田间挡水。

在油菜地里浇水。


乐乐,一个玩狗狗的调皮男孩。


这是前几天给大娘拍的,很自然吧!?

复新河沿岸,曾是我和伙伴们的乐园。杨树、槐树、柳树在河滩的堤坝两侧形成茂密的天然屏障。童年少年,我们在那里搓绳、放羊。

远处,一地之隔,就是隔壁的唐庄。

我们的先辈,静静的躺在麦田之间,不知道,他们能否感受到村庄的沉寂。

我的村庄,我的家,你是我们每个人生命的起源,也是我们精神的根。因为您不仅养育了我们的身体,更滋养了我们的精神。当您的子子孙孙如蒲公英的种子般散落到世界的各个角落,不管他们经历了什么,我的村庄啊,您永远以母亲特有的体味,值得你的后辈们倾心追寻……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