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常来看看! 又闻红薯香 作者:李广勇 昨日接放学回家的小孙子,走在熙攘的大街上,巧遇烧烤红薯的小摊,一股浓郁的红薯香扑鼻而来。这俏皮的小孙子禁不住烤红薯的熏香,硬是让我买上一块足有两斤重的烤红薯,满意地随我离去。小孙子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做着鬼脸让我品尝。望着滑稽的模样,我笑着说道:“爷爷可是吃着红薯长大的啊!”听了我的回话,孙子懵懂中说道:“爷爷天天吃红薯,那该多幸福奥。”童言无忌,天真无邪。小孙子的话,不禁把我带进孩提“我与红薯常相伴”那快乐而又艰辛的年代。已模糊淡去的红薯记忆,瞬间在脑海中升腾清晰起来。 老家接山镇朝阳庄村,这里三面环山,沟壑纵横,田块层叠,土地瘠薄。过去,村里吃水困难,更无谈水浇条件。村里地块种植高棵庄稼,往往因缺水少雨而颗粒不收,只能适宜种植耐旱、耐瘠薄、产量高的红薯。因此,我们的小山村便成了红薯生长的天国,村里三分之二的土地种植红薯,所盛产的红薯也就成了山民们的主食。 记得我家分有12亩自留地,多属山岭薄地。鉴于红薯生长既不需要肥沃土地,也不需要农药化肥,耐干旱,产量高。因此,我家的自留地基本都是种植红薯。在当时,红薯成了我们全家赖以生存的“救命粮”。由此,在童年时代,我对红薯的种植过程、生长习性、可蒸、可煮、可煨的多种吃法了如指掌,直至对红薯的偏爱和依赖伴我度过青春年少。 记得家里父母把生产队分到的地瓜,一般会拉运到山坡、堰边、空场地上,然后用锼子把红薯切成鲜薯片。锼子是切薯片的一种工具。是把一张镰刀头钉到一块木头上,镰刀头上留下一个鲜薯片的缝隙,把红薯放在锼子上来回的推拉,就切成了鲜薯片。当时,家里的大姐锼红薯片最快,上千斤红薯,在她熟练的锼法下,很快将红薯切完。然后,我们兄妹几人,便盛上满篮子红薯片,拿到山坡上晾晒。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是这样而忙碌着。山间、堰边、房顶、空地,就连鸡窝鸭棚上面的草顶上,也会摆放红薯片儿晾晒。那时候,整个小山村都变成白花花的世界。 在那个年代,红薯是每个家庭的主食。既可以生吃,也可熟吃,煮红薯,压和烙无所不有。所磨成的红薯面粉,可以烙饼,可以做面窝头,红薯面条。真可谓上顿是红薯,下顿是红薯,满嘴都是红薯味。时间长了,胃里时有反酸水的现象发生。记忆中,从我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阶段,一直吃着红薯长大。走读时吃煮红薯,住校时吃红薯面煎饼。其间的酸甜苦辣咸,唯有自己最解其中味。 弹指一挥间,几十年过去,缺衣少吃的年代已变成一段淡去的记忆。如今,过去被人们称为“救命粮”的红薯,早已退出主食舞台,但我总在想,人要学会感恩。在缺衣少吃的那个年代,感恩红薯给了我们的温饱,伴随我们一路健康成长。 时至今日,红薯已成为人们生活中的点缀食材,愈来愈受到市民的关注和喜爱。每当漫步街头巷尾,皆可听到烤红薯的叫卖声,亦可闻到烤红薯的诱香。浓郁的特有香味,往往引得城里市民,特别是那些俊男倩女驻足长留,不买不罢休。烤红薯现已成为当今城里的时尚消费,也成了城市一道靓丽的风景。 说真的,我虽然吃着红薯长大,但对红薯的怀恋情结仍割舍不断。如今,我们的生活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各类美味佳肴充斥餐桌,衣食无忧。但我仍对小摊上的烤红薯情有独钟。每当经过烤红薯的小摊,我都经不住红薯香味的诱惑,立即购买的冲动随之而来。 我每每在想,童年吃多了的红薯,如今仍然对它情有独钟,偏爱有加,这难道是一种顺应现代时尚的社会消费,还是一种对红薯的依依怀旧情结呢?我又在想,这或许我对孩提时代的一种回忆,也或许在品味对红薯的一种感激?我说也说不清楚。无论如何,红薯印象永远牢记在我心里。 作者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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