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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十年前，乘凉时听贰佰伍拾岁左右老人讲述，寨子村，有个真实的传说：雷公爷点榜员。寨子村北头进村（现东寨子），有北寨门二丈多高，坚固结实，寨门上边有个小庙，名曰：雷公庙。晚饭后农村小孩不怕黒！常常到此玩耍抓迷藏。有一天晚上一群小孩玩抓迷藏，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从寨门内一条小路上走到寨门顶上小庙旁边，躲在墙角，那可太是保险了。时间久了其他孩子们到处查找，始终没有找到他。这时他也困了，就不知不觉地瞌睡了。小孩子们也就散了，各自回到各家。三更时分，雷公爷遊玩回来，看见有个小孩在睡觉，随口说到榜眼爷爷韦应琪。朦胧中听见有人说话，睁眼一看无人，就起身回到家。第二天到学校后，想起昨天夜里听到人说话的内容，便随手在自己的书皮上写下了榜眼爷爷韦应琪。若干年后，他也逐渐长大。自然也同其他学子一样进京赶考，谁知他还真考了个榜眼。 平时他力大过人，在一次平乱之中，由于力气过大与人，能力开五百斤硬弓，在两军对斥之时，距敌军一里之遥，他居然力弓滿元，又射中敌军帐篷并穿透敌帐。敌军元帅吓了一大跳，不曾想到对方军中确有此力大之人，吓的马上决定退兵，此次他立下了大功，后被乾隆皇帝封为皇上马前护卫，并给予嘉奖。从此为三品官员，随乾隆皇帝三下江南，并多次受到嘉奖。在山东平乱之中，竟四十五天人不卸甲马不卸鞍。最后取得了辉煌战果。从此以后他家便成为寨子村及周边有名望和财富之家，久而久之家中金银有多少？外人未知。竹园田地只知道很多。土改时寨子村里没有分厘。所以也不知真正确实有多少？传说听他本人说过，寨子村的土地寨子村人耕种，土地长草荒了我也不种。这时候他的家庭已是两个官员的家庭，父亲是榜眼，儿子是花翎。百姓也不知道花翎是什么官。但见不得别人家好、富裕的刀客们总是时时刻刻想念着他家，做梦都想分一份美羮。更是垂涎三尺，总是变着法子寻找机会，好能下手展示良机。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终于来了机会。一个穿着绿背心的刀客通讯联络兵骑着马，在寨子村通过，骑着大马，专门耀武扬威，被寨子村看寨人看势不过，用枪打伤马腿。联络兵跑回去报告。刀客头目吉长升听后，正中下怀，便派人说和此事。条件是用毛线布袋装一装银圆了结此事。经几次说和未成。那个时代，村里有事找户首，学校有事找校董。韦献臣当时是户首，当然说事就得有韦献臣，那自然就有韦献臣说了话算数。 自从韦献臣他爷爷平乱告老还乡后，立下一条家规，家中后人只准读书识字，不准做官，因此好多人劝献臣出外躲躲。他说：村里的事我不能不管，不能让刀客欺负我们。因此没有说和成。刀客便聚集各路人马，先攻打寨下，几天后眼看寨下不保，妇女孩子们便都躲到外村亲戚家里。男人们把能带的东西搬上老寨，开始护寨。不几天，寨下寨门被土匪攻开。寨下寨门内村中的大片房子，房连房院连院均被刀客点着。寨根下寨门内各大院，结构布局有些特别，走进各大门是群房，进去圆月亮门，东西是书房，再往前走是过亭，三间过亭屋前屋后出沿，再往后走有角门，后面是东西厢房门，上房是柒柒扎兽透花脊，漂亮的一砖到顶，带铁钯子的砖寺头房子，气势宏伟壮观！布局合理，建造奇特，用笔墨都难以形容，村内房屋基本被刀客纵火烧光，但刀客仍然火气不下，又放出话狠：拿不到钱，抓不住韦献臣决不收兵！寨下人上寨后也放言：烧了旧的叫他盖新的！烧了草房叫他盖瓦房！只要人没事就好！因此双方都在坚持抗争。老寨上的人凭的是寨的天险，易守难攻，刀客凭的是人多势众。就这样，相持了二十多天，仍然没有结果。 寨子寨是个老寨，非常坚固，坚不可摧，东面是悬崖和高寨墙，有如刀切一般的绝壁。寨东南角有条45度的小路，只能一个人通行，中间有非常坚固并随时可开关的门，想进门还得拐弯上坡才能进去。这就是老寨的东南角大门，也就是唯一的进寨的南大门，并且是在东南角绝壁旁，任何动物想从东边往北行都不行。大门是三寸厚的榆木做成，全部是用铁皮包裹着，上下有五排大铁钉，两边全是砖垒门框，二尺捌伍宽，过去的老尺寸，只能过棺材，门上能看得见的全是铁，火烧无用，坚不可摧，门后有横杆，进门得上一丈高的小坡。为防匪患或有大事时把横杆插上，再用土堆三尺，永不能开门。 我家大门与南寨门隔条路。不足两丈远，寨门楼上有房子，看门人、护寨人都住在里边，可观外边动静。寨墙全程四丈多高，下来开门，可走在寨墙上，寨墙上面有七尺宽，横躺个人，头顶仍能过人。寨东从南到北像刀切过一样，一眼望去高不可攀。北边是有名的之字型陡坡，下面有七尺宽，上半截有三尺宽，二十八级花岗岩石阶梯。三丈高的寨墙中间有个门楼，寨门也是铁包皮过的榆木门，用砖垒的门框，门后有个小窑，看门人常住，有横杆扦入铁环，随时可开关北大门。进门后上去台阶，面对老关爷庙，前后两座各三间。后面关爷和周仓像手持大刀，旁边有个更房，是打更人住的，庙的前面有一个魁景楼，三丈多高，四角挂有四个铜铃，寨高风大，总会发出叮当声音，楼上边有个大台鼓，村里人可随时上楼打鼓，上坡后寨墙顶上是一条环形寨墙路，可走到南寨门，观察呼应全寨的安全。最南边的寨墙与韦氏老坟有四丈多远，名为龟脖。这就是寨子有名的龟子坟，老寨是龟头，它是个多年古名宝寨，多少年来跳崖寻死之人，都可救活，从没摔死过人。寨内不大，东西三十多丈宽，住着六户人家，有几条胡同。寨中间有一座宅院，进去大门，南有一排群房，是牛栏和放杂物用，走进圆月亮门，两边是书房，都是木隔扇，上去阶梯是过亭，过亭宽大，穿房而过，后边有一道门，可关前后院。有东西厢房，上台阶是上房，院边墙根有吃水井，深六丈余。老寨南北有五十多丈长，总共住了几十户人家，都比较穷，是寨子老户没能力搬出去的。寨面积不大，但古远，所以寨内井比较多，院内私井大都深六丈余，井中间都打有窑，插上木板，上下方便，男女都可上下，不易掉落。窑内可以住两铺人，遇难时可以躲避。 刀客攻寨攻了二十多天，对打的人不是寨上人，而是躲在寨上的寨下人，他们个个是好户，有钱有势，寨下房子被烧，有的走亲戚躲避，有的守寨。正南方寨墙上东、西、中有三个敦台，三座房子，他们就住在那里守寨，财产不知，这三座房内不光住人，还有三挺名叫鸡娃炮，每挺配有三罐火药，鸡娃炮十分厉害，听说每次刀客或土匪来反攻时，只要他喊冲啊杀啊时，远处不管，只要冲入龟脖那二丈多平方丈，并且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平地上时，鸡娃炮开始轮流开炮。这次当然利用上了，当刀客们在喊杀声中冲到那块平地上时，上面的一挺鸡娃炮开火啦，打死打伤好多人，当二次刀客又冲入那有效射程中时，上面又开炮啦！三挺鸡娃炮可连环开炮。可轮换开火，永不停止。打死打伤刀客无数，听说刀客号兵站在老坟坟头上喊话，把铜号吹的很响亮，大喊吹的好不好！寨墙上人回应到好！吹的真漂亮！再来一回！寨墙上人小声说：准备好枪！这时那号手又站在坟头上开始吹，一声没吹完便被寨上人用枪打滚下坟头，再也没响声了。这些事儿时至今日外人是不知道的。 那时寨子韦氏老坟是六十丈宽，一百丈长。地内有祖庙、戏楼、香堂，有几百棵大柏树，长满荆刺，人都难以穿过，每年上坟时都得提前修路。但刀客躲在坟中，攻打寨时出来，退时又躲到坟中。寨内人送信至县衙：刀客太利害，无人敢管，任意所行。 二十多天后，多数刀客要求退兵，匪首吉长升不同意，并宣布打开寨门每人发二百块大洋，走者什么也不给。 寨内韦献臣坐阵指挥，也在放话，只要有人，寨门不开，烧了旧的叫他盖新的，烧了草的叫他盖瓦的，都不要怕。可有弟兄三人，都是上好富户人家，小时候常听邻居说：那是原来好户坟是富人坟，躲寨上的人全是富户人，他们有钱，刀客也是慕名而来。三个人出来说：没有太平日子谁都不好过，不要给刀客结仇，以后大家还要过日子，大部分人同意和好。兄弟三人在寨墙上喊话，双方同意，又下云梯达成协议，并且说不打不相识，大家都是洛河边上人，交了朋友以后好办事，谈好后上云梯返回，和大家商议。大部分人同意交朋友，不再对打。可不知这是个骗局。大家都同意和献臣商议一下，谁知献臣一直态度强硬不同意，弟兄三人急了，各把手枪摔到桌子上说：今天交朋友为的是躲灾躲难躲祸！你不干，大家都不能安生，今天你同意也中，不同意也行，但不同意也得同意！得罪啦！今天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只说你同意不同意？此时的韦献臣无奈只得妥协同意。 三人便上寨墙喊话说：双方已同意和好了，坟里的刀客回话：以后是朋友啦，也僵持有二十多天啦，也不叫兄弟们进寨喝口茶、叙叙旧？寨上人同意后，刀客拿着绳索、靠上攻寨的云梯，刀客总共二百多人，上寨五十多人，各带家伙，当上到寨墙上时趁护寨人不备的情况下，敲响铜锣攻城信号，外边人迅速四面围寨，那五十多人在寨内大开杀戒，并大喊大叫，抓不住韦献臣决不收兵！一时间寨内大乱，喊声、杀声、哭声不断...... 后来，从寨中大院井内捞上来七个跳井的媳妇，男女死亡共一百七八十人，光富户、守寨男人三十六人。寨内大部分人已提前逃走，攻寨前寨内被烧房屋二百多间，寨上被烧房屋三十多间。 这就是一九二三年冬发生在洛宁寨子的惨案经过。 这是三个八十五岁本村老人在韦振江寨上家门口饭后闲谈，也就是农村人所说的排闲话时所讲的寨子村当年发生的真实的惨案经过，尤其是寨上私井内的秘密好多人至今都不知道。寨子村原本分寨上和寨东。后来居住人多了，把寨上也划到西寨子了。 韦振江作品集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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