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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真疯了 周荣 范进正在集市上卖鸡，等着换米做饭，乡邻跑来告诉他他中了举人，范进才知自己中了广东乡试第七名亚元，考了二十余次终于榜上有名，喜得他发了疯被丈人胡屠户一掌打醒后半月余，朝廷的委任状就下达了，任命他做广东范县的县令。虽说是芝麻小官，却也辖管一方，衣食有着，范县的父老乡亲也对他刮目相看，丈人胡屠户真就把他看成了天上的星宿，不敢再轻易打骂他了。 做了官的范老爷起初还能保持老实本分的天性和要为民做主的初衷，秉烛夜读、造福乡邻、清正廉明，时间久了，他才发现他受同僚排挤是因为他和时局格格不入。胡屠户也在一旁怂恿：“贤婿呀，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我女儿跟你过了那么多年缺衣少食的苦曰子，现在你得势了，也该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了，你不要死心眼，该变通的时候也要随机应变入乡随俗呀！” 范老爷在胡屠户的教唆下学会了拉帮结派，他笼络富商，交好官绅，贿赂上级，迎来送往中积攒下不菲的家底也积累下厚实的人脉，官场上也渐趋左右逢源之势。 胡屠户也因女婿成了一方诸侯而趾高气扬，卖起肉来不仅缺斤短两往肉里注水还欺行霸市，同行投鼠忌器也不愿和他计较，为了躲他改行的改行，歇业的歇业，胡屠户便肆无忌惮地坑起人来。 趾高气扬的胡屠户 一天，一个衣衫褴褛的外乡书生到集市上卖鹅，鹅不识时务地在胡屠户的肉摊边拉了一堆粪，胡屠户一脚把鹅踢飞老远，尘土飞扬中书生和他争执，他理直气壮地骂书生，书生据理力争，他一掌下去把书生打得鼻口溅血，书生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么无理取闹还随便打人，我要到官府告你！”胡屠户嗤之以鼻，满不在乎地骂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啥玩意儿，敢告我，小心把你喝汤的家伙砍下扔到茅厕里！”围观群众悄悄告诉书生：“他女婿是县太爷，没人敢给你当证人，你告不赢的，要告到上面告去！” 范老爷利用人脉资源使了点银子便帮丈人摆平了此事，胡屠户毫发未伤，从此更增添了胡屠户的嚣张气焰，做起缺德事，眼晴也不眨一下。 有次范老爷劝丈人收敛些，胡屠户也顾不得女婿是不是天上的星宿，仗着酒劲指着范进的鼻子骂开了：“该死的畜生，别以为当了老爷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敢教训起我来了，当初若不是老子那一巴掌，你还能坐在大堂上吗?”羞得范老爷噤若寒蝉。 胡屠户酒醒后又怕范进记恨他，就对范进说：“贤婿呀，以后我不打算卖肉了，也不给你找麻烦了，我们就多攒点钱，日后再给你捐个大点儿的官风光风光！” 范进也真是官迷心窍，一心想往上爬，凡是有求于他的，都得事先和胡屠户通融，胡屠户雁过拔毛，范老爷也睁只眼闭只眼，没几年，腰包鼓起来了，腰杆子就挺起来了。 又一年，范县大旱，颗粒无收，饿殍遍野，百性流离失所，朝廷赈灾的银两也被胡屠户私吞不少，范老爷也任由丈人搜刮民脂民膏，这次激起了公愤，百姓联名上告，范老爷最终被革了职。 范进不敢把怨气往丈人身上撒，郁郁不乐，胡屠户不仅没有反省自己的推波助澜还落井下石，不时找借口“畜生畜生”地骂着范进，骂到气头上又一掌把范进打晕在地上，等范进缓过劲儿来，拍腿大哭，嘴里不停念叨：“啊，坏了，我完了！”不由分说，往门外飞跑，边跑边哭，这次再没人想出救他的主意了。 从此，范县的街头巷里多了个嘴里反复念叨“啊，坏了，我完了”的疯子…… 【作者简介】周荣，女，1964年生。南阳地区作家协会会员，南召诗词楹联协会会员，曾在全国小说大赛中获多个奖项，作品被收录在《夜警》、《中国诗文优秀作品选》、《佳作荟萃》、《青年微型文学作品选》、《聚焦摩根》、《成风化人润龙乡》、《南阳文化江湖（第二季）》等多种集子。爱读书，爱文学。脚踏红尘，笔抒胸臆。红笺为媒，传播正能量，赞颂真善美。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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