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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都在为三件大事忙，吃、住、行、这三件大事中的房非常重要，房成了人们追求生活质量的目标，生活富裕一点的人就在县城买房，再富裕一点的人就在城市里买房。有钱的人在城市里有几套房，没钱的人一套房也买不起，买一套房，还得分期付款，成了一辈子的房奴。 现在，当女孩们谈婚论嫁时候，都会要求男方家过彩礼，买珠宝首饰，买车，买房。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女孩们聪明和现实。 我们那年代人订婚的时候，俗称看地方，就是女方到男方家看看住的房子怎么样？家庭条件怎么样？结婚时候，男方家给女方家过二千块钱彩礼让女方家置办嫁妆。 我订婚时候，妈妈说，“你可考虑清楚，男方家房子不好”媒人和亲戚让我先去看地方，不行就要求男方家盖新房。我感觉只要小伙子人好，有一间房子住就好。就不用看地方了。所以就省了这一环节。 我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流行要三金首饰，我啥也没要，心想，只要结过婚后两个人过的好就行，戴不戴首饰没关系。 就这样，结婚后，我一无所有。 婆婆家上房是三间平方，是最早时期的那种平房，石灰墩子垒的墙，房子又小又矮。听婆婆讲盖房子时候，他儿子还抱在怀里，这样算来，房子也快二十年的岁数了。 厢房是两间土房，为了我们结婚，爹(公公)妈(婆婆)搬到了土房，把平房让给我们做了婚房。 这个平房可真不好住，天晴还好，天一下雨，屋里就漏水。外面大下，屋里小下，外面不下，屋里还滴滴答答。冬天下雪，雪一停，就得赶紧上房扫雪，要不太阳出来一晒，雪一融化，屋里就开始漏水了。 真是愁死人。记得刚结婚时候住是靠东边那间屋，衣柜放在当间，桌子沙发放在靠西边那间屋。可房子老是漏雨，当间的柜子也被漏的雨水给淋湿发霉，放在柜子的被子也发霉了。 天一下雨，屋子里到处漏水，盆盆瓶瓶罐罐都派上了用场，我们都没地方睡。把床到处移，到处漏，最后把床移到靠西头那一间，还是漏。 有一次，晚上下暴雨，整个水顺墙往屋子里流，屋里更是没有干的地方。我上房顶一看，平房上的积水到我的腿肚子，水道眼难道一点都没出水吗？我一看平房后墙的出水眼不知啥时候被人用洋灰堵死了，怪不得水积这么深，房子顶不平，房顶后低前高，水排不出不去。 一问才知道是房后邻居堵的，我问邻居为啥堵我家的排水眼，人家说不想我房上的水流到人家的院子里。“可你堵水道眼，也得提前告诉我，怎么偷偷的干这事？”从不会吵架的我给房后邻居大吵一架。 看见人家盖新房，我总是羡慕不已，啥时候我才能住上新房，才能不怕下雪下雨天？唉！ 有一次，我发牢骚，说当初也没找个有新房的人家，老公不高兴了说“你看谁有钱，谁有好房，你去找谁过。”婆婆也不高兴了说，“房子孬也是我们盖的，你不想住，可以搬走。”你一言，他一语，气的我直哭，心里暗暗立下誓言，以后自力更生，一定要盖所不漏雨的房。让你们都来住我盖的大房。 孩子小的时候就想出去打工，想着挣点钱回家盖座房。可爹(公公)妈(婆婆)上了年纪，妈(婆婆)身体也不太好，一直有病。孩子没人带，所以出门打工也就只能想想。 平常就靠孩子爸一个人打工挣钱养活一家人，日子过的紧紧巴巴。攒钱盖房，就靠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的。 儿子大一点了，女儿也快上一年级时候，与(娘家)妈商量想出去打工挣钱盖房的事，妈妈心疼我住漏雨房子。就答应了帮我照看孩子，让我外出打工。 这我才到了苏州打工，第二年把儿子女儿接到苏州上学。一家四口挤在一间出租房里，日子虽苦，但也其乐融融，很快乐。 我们是外来务工人员，本地没有房，没有户囗，本地学校进不去。儿子女儿只好到私人学校上学。儿子该上初中了，可私立学校没有初中，只能回老家去上学。 苏州的房子很贵，学区房的价钱更是高的不敢想，也有打工的，为了小孩上学把房买到了本地。借钱先交首付，然后慢慢还房贷，成了大半辈子的房奴。 我们打工第二年婆婆因病去世，去世前也没看到我们盖的新房。 我们打工三年后，手头上攒了十万块钱，老公打算做点生意，我打算先把房子盖了。爹(公公)看人家都盖新房了，心里边也着急了，打电话来说，“人家左邻右舍，都盖新房了，你们啥时候回来盖房？” “就回，就回。”我们答应着。 电话打过没几天，公公忽然脑血管中风住进了医院。我们赶回到洛阳，进医院爹(公公)已不能走路，不能说话，瘫痪在床。看见我们回来只会流泪，也不能讲话，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医生考虑老人年龄大了不宜手术，要保守治疗，决定让出院回家慢慢康复！ 回到家里我就与老公商量，得盖房，得了却了老人的心愿，妈没能看见我们新房，得让爹看看我们的新房，住住我们盖的新房。 就这样，我们兄弟姐妹五人，每家轮流着照顾老人。我家最小被排在最后。 我们又借了几万加上手头的钱，找匠人，买材料，马不停蹄，开始盖房。半年后三百多平方的两层小楼房，终于盖好，简易装修了一下，把爹接了进来。 我们在新房里，给爹端饭喂水，尽着儿子、儿媳最后的一点孝心，可新房并没有留住爹的生命。爹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后，第二年过完春节，在春天春暖花开时候走了，安祥平静的走了。 我们又接着出来打工。在外打工很不容易，有的几家人合租一套房同住，有人租着人家本地人的小车库，储藏室，阁楼。合租的几家人客厅都用木板隔起来住人，共用一个厨房，共用一个洗手间，很拥挤。租车库，储藏室的人，吃喝拉撒都在一间屋里，房间阴暗潮湿。租阁楼的，每天要拖着疲惫身体爬到楼顶，还冬天冷，夏天热。房租还一涨再涨。 本地的房价翻着陪的往上涨，让打工的人有心买房，看着天文数字的房价，望而却步，无能为力。 在外住人家一间房，一年房租一万多。老家的房子空在那里没人住，仅过年回家住几天，就匆匆忙忙又走了。女儿常说，“要是咱房子能搬到苏州就好了，咱也不用租房住了，咱住一层，出租一层，收房租的钱就够咱一家人花了。”女儿的话虽然幼稚，但也无不道理，这就是房子在不同位置存在的价值。 房有人住，就发挥了它的价值，没人住，再好，空荡荡的就成了摆设。现在挺怀念小时候住的茅草屋，虽不值钱，也不好看，可是一大家子人住在里边，其乐融融，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作者简介】王亚丽，网名人生如梦，河南省洛阳市洛宁县人。喜欢读书，喜欢文化，喜爱文学，喜爱在文字里感悟生活。曾有小说、散文、诗歌见于《洛宁城事》、《洛宁文友》、《艺笋》、《天涯知己文字平台》。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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