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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 华】 普救寺,我来了

 西岳文化 2020-07-23

普救寺,我来了

文\田华

 

       于是,一只手下意识的就抚摸在了那树的身上。

       恍惚间,仿佛我就是那多情的张君瑞,我要借助这树跳上那墙头,去会会我魂牵梦萦的崔莺莺呢;忽而,又觉得我便是那名门深闺的大家闺秀崔莺莺,就在这矮墙之外战战兢兢怯生生情殷殷的等着我那情郎哥哥呢!我仿佛感觉那风儿吹动树梢,拂墙的花影在动,我以为是我的玉人儿来了!

        “走,前面就是张生逾墙处了。”

        哦,原来是一个团队的游客把我从恍惚中惊醒。

       看到这么多红男绿女的游人,一朵红晕极不自在的飞上了我的脸颊。

       离开了张生逾墙处,我一个人继续蹒跚在寺院内。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张君瑞当年寄居的西厢房。 

       我的思想又回归了当初的状态。又在思考着西厢记这段爱情故事的来龙与去脉 。

       原来,这段美丽的传说是缘自唐代诗人文学家元稹的真实爱情传奇。

       元稹,自幼家境贫寒,八岁时就丧失了父亲。元稹的家与崔小迎的家是相距不远的邻居,两家世代交好。他与小迎自小在一起玩耍,是那种总角相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发小。二人常玩于竹林之中或小溪之畔,他们也曾玩过家家玩捉猫猫,也玩拜天地也曾以娘子官人相嬉戏。后来,崔家因故举家搬迁,元稹也因家境窘迫随崔家而徙。迨十五岁那年,二人日久生情遂互送信物私订了终身。

元稹少小聪颖,机敏过人,年少时就有了一些才名。到了应试的年龄,元稹便告别崔家告别故乡,西行直奔长安,一试及第(与白居易同科),从政后其诗文才华令时任太子少保韦夏卿所赏识,在权势下,元稹与韦之千金小女儿韦丛完婚结为伉俪。从此,元稹荣华富贵,再也没有见过崔小迎。之后,韦丛因病亡故,元稹一度极为悲伤极为消沉,在这种情况下又不免想起了儿时的初恋,他也曾付诸行动,数度回故里寻找他的初恋情人崔小迎,可是,时日旷久终未能如愿。

       为寄托情感,元稹便把自己与崔小迎的情感历程写成小说并取了名叫《莺莺传》,也叫《会真记》。

     《莺莺传》是元稹与崔小迎感情交葛的传奇小说。其文字虽短,但却把自己与崔的真挚爱情叙述的极尽缠绵。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元稹不该在书中借张生之口诬蔑崔小迎是“尤物”是“妖孽”(莺莺传中元稹把自己的身份改做张生了)。于是,我不得不思考,像元稹这么一个在仕途上一路春风得意(曾官居宰相),为诗为文颇多建树(诗才与白乐天齐名)的人,他的人格人品竟然是如此的令人不齿。

       要知道元稹是八岁丧父而家境极为寒微啊,是崔家给了他以温暖给了他以安全感,崔氏女儿小迎给了他纯真的爱情与初夜,并深深寄厚望于他。而他进士及第之后,依附权贵,忘记了崔小迎对他的一片初心。他甚至于在《莺莺传》里借张生之口说,“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使崔氏子遇合富贵,乘娇宠,不为云为雨,则为蛟为螭,吾不知其变化矣,”紧接着他还用张生之口说“昔殷之辛,周之幽,据百万之国,其势甚厚,然,一女子败也,溃其众,屠其身,为天下谬笑。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

       好一个正人君子!

       好一个“是用忍情”!

       元稹啊元稹,不论你居官何高,不论你为文何灿。你就是一个忘恩忘情忘义的负心汉!你在韦丛故去之前与故去之后,依然留恋于烟花妓馆,你的德在哪里品在何方?尽管你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为后人千古传唱,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这能证明你忠贞不渝的爱情乎?

世上有些亊情就是这样,让人不可思议。文人的文品与人品就是如此表里不一是如此的相悖!也许有时候既要为文又要做人让他会一时模糊了自己,但是,难道说答案就是如此的简单吗!不,绝不会是这样的。

        忽然,我觉得我怎么是如此的傻如此的执迷与不悟。不管这个故事的前情是多么的悲悯悲哀,我们所想要的是王实甫老先生的《西厢记》,所想要的是崔张二人纯真爱情圆满的大结局。也许这就是中国人的传统文化观念缘故吧!

       感谢王实甫老先生!

       感谢《西厢记》!

感谢“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美好的祝福诗句!

走出普救寺,我极不情愿的缓缓离开了这温馨浪漫多情的爱情之地。我在心里依然对普救寺说,

       普救寺,我还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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