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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 豫 缘 文/杨备战 火车一声鸣笛呼啸而过，惊醒了我这年近五十坐在许昌候车室，等侍K-244列车5月7日晚23:02时开往渭南的列车的人。思绪随着时间的车轮倒回我童年的岁月，我母亲老家在这里的鄢陵，二七年遭年馑随我外祖父、外祖母、舅舅、二姨、三姨一路逃荒向西入秦，一路受尽白眼，饱尝心酸与磨难。到华阴车站后，外祖父身上的盘费花光了，母亲领着比她小的弟妹在寺院外排队领舍饭，站上好半天才领到一把生豆子，他们几个合起来熬成稀饭一家人充饥。如果没領到，再去要人家吃过面条剩下的面汤泡野菜吃。实在无法维持时，外婆领着孩子们沿门乞讨。曾经遇到一位富户人家的年轻媳妇开门，看到这一家叫花子，砰的一声关上大门，我外婆无奈的泪水纵横淋漓……每每母亲讲起这段往事，总是泣不成声，这是一位年近九旬的老人真实的心声，你听到、看到不知是何种反应？无怪乎母亲一生好施舍，遇到上我家要饭的人，不但给馍，还给盛饭吃。母亲被人用一斗糜子换成了秦地的媳妇，生育了我姐弟六人。后来我外祖父一家辗转流离又复返河南鄢陵。外爷活到83岁殁了，外婆活到86岁殁了，二姨得癌症70多岁也离开了。剩下舅舅82岁依然健在，三姨在海南岛，身体多病。相聚时欢声笑语朗朗不断，分离时又是那样的依依难舍，这一切历历都在眼前。母亲此刻已活过外爷外婆离世的年龄。今天送母亲回老家看看，在外祖父外祖母坟前吊纸、又在她出生的老屋里转前转后，我眼前又浮现出外爷暮年眼睛瞎了，还携着笼，牵着羊，摸索着在自家地里扫落叶…… 外婆拉着风箱给我们作饭，袅袅炊烟依依升起，远远的都能闻到饭菜的香味，邻居老奶奶为给我逮鹅不慎摔倒连裤子都摔破了……更忘不了母亲牵着我的小手，在鄢陵集市上给我买了一只红色的小笆斗，我看到一辆车上拉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街上人都说这人给人家转粮背麻袋，因劳累过度，从很高的架板上摔下被粮袋砸死的事实……而今这里成为全国绿化最好的县，自豪地说， 如果全国有两株花树，其中一株就是鄢陵的，这里成为名副其实的花乡。这是河南人民的骄傲，这是河南人民勤劳智慧的结晶。相比我们，村庄里光秃秃的，一到夏季、呆在家里风扇下不敢出来，显然是落后了，听到这里各处鸟鸣声、人和自然和谐共处，我这血液里流淌着秦豫两地人交融的热血，难道不应该把这好事情传播推广开来吗？愿我们秦地人快点觉悟，不再叫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了，迎头赶上吧！
【作者简介】杨备战，一九六九年生，中学毕业，生活在农村，从事红白事事业，爱写字画画，创办弘毅书院，把所学知识无私奉献给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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