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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 哑石：《写得少了》 近年，诸物兴盛，但写得少了。 也不是真的不想写。 提笔，打开电脑，总觉在霾里。 何处涌来？天空这个肺， 似乎比人会“呼吸”， 但它，已然郁塞了层层黑絮。 仲春之时，曾跟老婆说： “再造一台空气净化器吧……” （可笑的是：现在，我们还没动手） 鸣禽的舌尖，运送精密活水。 霾，驻进肺泡就不会走的鬼东西。 人属土。风，闻到人慢慢闷燃的气味。 为现实揳一根楔子 ——读哑石的《写得少了》 ◇彦 龙 在我的心目中，哑石一直是一个勤奋的诗人。几乎每年，他都能弄出个莽嗨嗨的东东来吓人。如果哪天他说他写得少了，那一定是呵你的。不过，当他终于在2017年10月8日写下《写得少了》时，你又不得不信他说的是真的。 “诸物兴盛，但写得少了。”原因是“打开电脑，总觉在霾里……”也是在这一年，诗人在开篇的《新年致辞》中，就猛然喊出“霾如猛虎，踞空中，/ 伏地面，张嘴喷出弥漫的 / 黄烟。”甚至还直接以《霾人》为题作了一首。近年来，霾的无孔不入，可以说身为中国人，无论你是在北方还是在南方，在东方还是在西方，你都无法逃脱它的手掌心。当然，生在四川，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把你包裹得严严的，甚至像温水煮青蛙一样，让你在“舒服中”缓缓中招。“唯一踊跃的 / 时尚，多长些鼻腔里又黑又密的鼻毛”（《霾人》）。显然，哑石这一年一定为霾所困而忍无再忍了。 “天空这个肺，似乎比人会‘呼吸’，/ 但它，已然郁塞了层层黑絮”。这在这首诗中，哑石直接就用如此易懂的语言，剥开霾的外衣。这有些一反哑石诗歌的常态，让我有些惊讶。哑石的诗歌，向来给人的感觉是高冷，是智慧的圈圈绕一圈又一圈，就是生怕你娃一下子就读懂了。我一直觉得，哑石的诗歌，如果生在唐代，一定是属于李商隐的路子：构思新奇、隐晦迷离。 “仲春之时，曾跟老婆说：/‘再造一台空气净化器吧’……”这一句我就不说了，不过心里嘀咕，你娃造嘛，造出来遭罪。 当然，像我这样肤浅地读哑石的诗歌，显然是要挨骂的，因为，他的每一首诗歌，都“隐晦迷离”长着一根尖尖的刺，就如给现实揳一根楔子。你如果看不到那根“楔子”，就老老实实地像我一样，多读两遍，欣赏诗歌本身带给我们的阅读快感吧。 不过，在这首诗中，依然可以读到典型的哑石诗歌中清冷、俏皮而又不乏狡黠智慧的词句，如“鸣禽的舌尖，运送精密活水。”如“郁塞”、如“闷燃”。反正，哑石构思新奇的东西，在他每一首诗里，都像胎记一样存在。 责任编辑：尤 佳 《诗歌阅读》微信号：cdtzm6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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