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号,有一个话题在微博爆了: #武汉小姐姐每天给医院做饭800份# 讲的是疫情期间,武汉盘龙城一家餐厅,店主小姐姐叫上自己的父母兄妹,每天为附近医院提供800份盒饭。 该报道视频长度3分57秒,拍摄方为“央视新闻”。 但,这则视频却呈现出了与以往官媒报道的不同气质。 没煽情,不催泪,克制又轻快。 看完让人觉得心里一暖。 采访记者也很皮,开头跟镜头互动,用“Hello 小伙伴”; “小姐姐”这个称呼也是他带起来的。 这名记者叫张竣。 是央视前驻俄罗斯首席记者。 曾探访过切尔诺贝利的普里皮亚季城,还曾以驻乌克兰战地记者的身份报道过乌军和亲俄武装激战。 疫情期间,又随着摄制组一起去了武汉。 探访过社区街道办,也去过重症医院和方舱医院。 他的采访报道全以vlog的形式呈现。 不仅亲切,而且互动感极强。 央视记者之外,他还有另一重身份—— 美食博主。 2018年的时候,他在业余时间撺了个局,自己做主持,朋友当制片人,朋友的朋友当摄像师。 在B站注册了名为“食贫道”的账号,专做美食纪录片。 走走吃吃,寻巷探店。 刚开始就拍全国各地名吃,从奶茶到小龙虾,从火锅到牛排,从九转大肠到爆炒腰花,逮啥吃啥,没忌口,不挑嘴。 吃的越香表情越“丑”。 专属表情包☝️ 渐渐地,张竣在B站美食区有了名气。 人送外号“饼叔”。 有了粉丝基础,按饼叔自己的话说“或许可以承载更多的东西”。 一行人便试着成系列做作品,比如“俄罗斯世界杯系列”,比如“古巴系列——《古巴大宝荐》”,比如“中东系列——《中东大宝荐》”。 再比如今天要聊的俄罗斯系列—— 《北极大宝荐》 2020.01.14 前面说过,饼叔之前是驻俄罗斯首席记者。 在俄罗斯,语言无障碍,有熟人,有经验。 跟着他逛,保准地道不迷路。 《北极大宝荐》总共八集,一集时长15分钟到35分钟不等。 但在这里面,你将看到B站最有逼格的片头,最具质感的摄影剪辑,最有灵魂的配乐。 以及,最有趣的策划。 提起俄罗斯,我们常说是“战斗民族”。 伏特加是“吨吨吨”地喝,街上随处会碰到醉鬼与流浪汉。 和萌宠相处的日常如此......亲密有爱。 冬天玩雪又是这样......清新脱俗。 但,当跟随着饼叔走进俄罗斯会发现,一切好像都变得有些不一样。 >>>俄罗斯人真的养熊吗? 圣彼得堡有户人家,还真就养了一头熊。 体长两米有余,年龄已经27岁,相当于人类80岁。 在这个家里,熊被当作家人,与人同吃同住。 每天早上醒来,男女主人会先给熊擦脸顺毛。 然后一起上桌吃早饭。 满满一餐桌,全是给熊准备的食物。 3-4斤三文鱼,草莓,芒果,蓝莓,酸奶,冰激凌,面包。 人吃啥,熊吃啥,最后还要喝红茶。 熊一顿饭,可以吃50-60斤的食物。 真·人不如熊。 不如熊吃的好,也不如熊会挣钱。 这头熊的真实身份是演员,出演过许多俄罗斯电影。 如今年纪大了,已正式退休,安度晚年。 >>>拿鱼子酱当饭吃? 熊的伙食好到令人诧异,人的伙食也不差。 俄罗斯人爱吃鱼子酱。 在圣彼得堡最普通的市场,就可以买到不同种类的鱼子酱。 红鱼子酱最为常见。 吃法也很简单,小麦做的白面包,抹上一层薄薄的黄油,再涂抹上红鱼子酱。 吃的时候,嘴里会有爆浆的感觉。 挑选鱼子酱时要注意,如果每粒都饱满大颗,很有可能是人工养殖产出的。 不新鲜的鱼子酱口感会发苦。 饼叔曾问一位俄罗斯好友: “对俄罗斯人来说,伏特加重要?还是鱼子酱重要?” 好友回答:“缺一不可,两者绝配。” 俄罗斯也正积极围绕鱼子酱打造消费文化。 在圣彼得堡,既有专门的鱼子酱酒吧,也有专门食用鱼子酱的高级餐厅。 在高级餐厅,吃鱼子酱是非常讲究的一件事。 玲珑容器,一小盏。 用特制的珍珠贝勺子,小口品尝。 这样能最大程度感受鱼子酱本身的鲜嫩口感。 近十年间,红鱼子酱的价格几乎没有变动; 黑鱼子酱的价格却是一路暴涨。 片中俄罗斯好友回忆: 80年代,买一小塑料杯的黑鱼子酱需要1卢布。 如今,买一小塑料杯的黑鱼子酱需要12000卢布(约合人民币1100元)。 >>>饿死了么? 之前,国内网友调侃俄罗斯的外卖配送,不是“饿了么”,而是“饿死了么”。 他们这样送外卖 散步、雪橇、平衡车.....什么时候送达全靠缘分。 图源:网络 真是这样吗? 节目里,饼叔在离住处1.2公里的麦当劳点了份外卖。 软件给出的派送时间为1小时。 10点04分下单,10点49分显示商家还在准备。 11点,外卖送到。 汉堡薯条已基本凉透。 为了真实体验一把,饼叔决定出门送趟外卖试试。 麦当劳门口,已经取货的外卖小哥正在闲聊。 问了才得知,留给小哥的配送时间已经不多了。 但,就是沉得住气啊。 这一单,距离为3公里,系统给出的配送时间还是一小时。 迟到一分钟,罚40卢布(约合人民币3.6元)。 走过去也够难的,一是天气极冷,二是路上打滑。 饼叔代替小哥送外卖,先是走了段路,受不了冷只能等公交,公交不能直达目的地,最后又搭了计程车。 一顿折腾下来,没赚反赔。 俄罗斯地广人稀,公共交通搭建并不紧密,大部分外卖员只能靠走。 目前的外卖APP有两个,一个是绿色的Delivery Club ,一个是黄色的Yandex.Eda。 但由于青年劳动人口少,外卖行业招工难。 即使有竞争,配送效率不高也成为必然。 片中的外卖小哥月收入为1000美元(约合7000元人民币)。 月花销为500美元,剩下的钱他会寄给妈妈,或存下来攒着买车。 他的梦想是以后能开车送外卖。 虽不伟大,但贵在真实踏实。 这集片尾,饼叔说: “梦想的可笑程度,永远与传播的距离成正比。” “他(外卖员)一定不知道,在万里之外他的梦想被当作笑谈。但每一个奋斗的人都值得被尊重。” >>>流浪汉真的多吗? 在圣彼得堡一家名为“流浪屋”的收容所,收留着上百位流浪汉。 这里不仅提供床位,还提供寻人服务以及法律咨询。 但想要居住在收容所,就必须满足一个条件—— 找工作。 当可以独立生活的时候,就要从收容所搬出去。 什么人会成为流浪汉? 答案是“普通人”。 在俄罗斯,从普通人到流浪汉仅一步之遥。 收留所的大部分人,以前都是中产人群。 但在经历工资拖欠、住宅变卖、证件丢失之后,加之没有存款习惯,生活寸步难行,最后只能流落街头。 收容所的居住空间虽然狭小,好在每个人都有独属自己的私密房间。 还有网络可用,有电视可看。 但在瓦西里岛岛郊的流浪汉聚居地,情况却截然不同。 空地上支起的帐篷,单薄一层。 昏暗的灯光下,铺盖一个紧挨一个。 流浪汉们或坐或躺,闲聊看报,他们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 这些是真正无收入来源,走到绝境,无法拥抱新生活的人。 当你跟其中任意一人聊天,他们背后都有自己的心酸和坎坷,懊悔和犯错。 但同时也有自己被时代推动下的无可奈何。 就像饼叔说的: “如果要把这一切进行归因,那么苏联解体是永远绕不开的话题。” “一个大国在一瞬间瓦解消散,普通人家的存款变的一文不值,这件事引发的连锁反应,仍影响着18年后的俄罗斯。” 看饼叔的视频是一种“打破”。 打破互联网速食信息的灌输,跟随他的目光去远处亲自看看。 现今的网络环境,做出判断很简单,独立思考却很难。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并非没有道理。 我想起许倬云在《十三邀》的一段话,与大家共勉: “要人心之自由,胸襟开放,拿全世界走过的路,都要算是我走过的路之一。” “要有一个远见,能超越你未见。” “我们要想办法,设想我没见过的地方,那个世界还有可能什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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