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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 野菊依旧盛开 花香依旧浓郁 风儿 可否送我的话儿给她 她在她的世界 我在我的世界i 我们已别二十七载 我想唱首酒干倘卖无给她 我想陪她她陪我的岁月 泪水肯定溢出她的眼眶 哆嗦的嘴唇说不出话 她看到现在的我 会笑着哭 假若有一天我年老昏馈，我也不会忘记奶奶的的这句话：“你走了，我也就走了”。她真的在我走了之后，她也就走了。 那天，天地一片银白，雪花还在飘飘，落在我红色的嫁衣上，落在我的头顶上，扑打在我的脸颊上，消融在滑动的泪水里。奶奶在我迈出家门的那刻，走了。红色的门帘在我的身后遮挡了一切。人们先忙着给我送亲。 母亲在我只有五个月的时候没了。别人都说把我送人吧，奶奶年龄大了，在遇这么个事，谁来照顾我呢？况且奶奶的身体一直就不好，可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的，硬是我拉扯成人。人们都说我可怜，可我却没有丝毫可怜的滋味。奶奶常常早早的做好了饭在村口的槐树下等着放学回家的我。远远的就看见奶奶雪白的发，瘦小身影，急切朝我回来的方向张望。奶奶做饭可好吃了。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奶奶会给我做红薯干，或把豆子煮熟了，放点玉米面焖好了，在放点白糖。压瓷实了。凉了切成块，是在好不过的美食。常会惹了馋嘴的孩子问我讨要，那份殊荣让我窃喜。奶奶还会把白面和玉米面，粗细搭配了，做成黄白相间的花卷。奶奶会蒸好吃的不得了的发糕。奶奶会在每年的端午节为我带上自己做的香包，花花绳。煮鸡蛋，包粽子那是必不可少的美食。说实话，我都没有为的女儿做过这些事情，以至于今年的端午节女儿问我，妈你咋小时候没给我带过花花绳呢。我愧疚的无言以对。奶奶给我童年的记忆是丰富多彩的。过年的时候又早早的给我备好了新衣，新鞋子，过年的好吃的。我穿着新衣和伙伴们一起穿村走巷，游花灯。玩的忘了时间，就会传来奶奶喊我的声音，赶紧了我就往回跑。我知道奶奶的小脚走路不容易。奶奶把炕烧的热热的等着我，那温暖的土炕，和奶奶钻一个被窝，在没有比那个时候幸福的时候了。可是奶奶毕竟年龄大了，多少次我在睡梦里哭醒，槐树下不见了奶奶的身影。我好怕，那是我童年不断的在心里出现的恐惧。 奶奶在我大了的时候才开始去了姑妈家住了一段的时间，还是姑妈的村子里唱大戏，过庙会。奶奶不去，她说我在家里，她不放心我。那时候，我已经十七岁了，她从来没有把我一个放家里过的。这么多年，她那里也没有去过。在我和姑妈的百般劝说下，她才给我再三交待着，给父亲交待着，我笑她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奶奶去了，还没到一个礼拜，在姑妈的陪伴下回来了。姑妈一进门就说：“你看不都好好的吗，非要回来”。奶奶说她睡不着觉，老梦见我。一早起来，连饭都不吃，就要回家。我不知道奶奶还有什么可放不下的。那时候，她已经走路得用拐杖了，而且是左右手两个。我做饭的时候，她还非要给我烧火，我不让都不行。她说这个她还能做，她一个人呆房间里她不放心，又是不放心。我说我都多大了，你还不放心的。 在后来看见我老公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那时候我们才订婚，她耳背，眼睛也花，还有点糊涂了。可是她在这点上心里却很清楚。她拿出自己舍不得吃的好吃的招待未来的孙女婿，数落我慢待了我老公。惹的我只是笑。过不多久，就下聘礼定了结婚的日子。奶奶一天都没下床，端端的坐到客人走了。她躺倒了，就再也也没有起来过。她话也不怎么说了，只说：“奶奶给你添麻烦了，你走了，奶奶也就走了”。她每天吃很少的饭了，我一勺一筷的要喂她了。她竟然衰弱的那么快，晚上隔一会儿就要喝水，头都抬不起来了。我没有感到麻烦过，能日日夜夜的陪着奶奶，我是应当应份的。奶奶是太累了，快八十的人了，为我操碎了心，养育我养的太辛苦了，对于一个当时就已经心力交瘁的老人，顽强的坚持到今天是多么的不易。多少年了，她一直在等这一天，有人替她来操这份心，她的心事也就了了 虽然她不曾睁得眼来，但是心里默数着我出门的步子，竟然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在我出了家门。她也真的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我走了，她也走了。村口的老槐树枝枝杈杈上都是积雪了，它枯干枝会不会受不了如此的沉重。奶奶一定会在树下送我的吧，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作者简介： 李青霞，陕西省宝鸡人，1970年生，爱好文字，有诗和散文见于网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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