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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逝世130周年:寂寞的人最需要的是一只关切的耳朵

 紫图图书 2020-07-29

我希望用自己的作品去感动世人,

我想听他们说:

这位艺术家所思至深,

所感至柔。

——文森特·梵高

自画像:耳缠绷带

布面油画 60.0cm×49.0cm 1889 年1 月

伦敦科陶德研究所画廊

130年前,在拉雾酒店的一个杂乱的房间里,梵高静静地死去,临死前说了一句话:“人间道苦难永无止境。”(也有人说是“但愿我现在能回家去。”)

于他而言,离开这个世界反而是种解脱,他终于不用再受人间的苦,可以追寻他精神里的国了。

01

世界从不曾对他正眼相待

37岁,短短的一生中,仅有10年作画的时光,他却如巨焰般照亮夜空,震动了整个世界,即便是对艺术一窍不通的人,也会在欣赏他作品时,被其中的热情深深震撼。

可又有谁知道,这个天才的灵魂,一生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认同的眼神、一只倾听的耳朵。然而,直到他去世之前,世界都不曾对他正眼相待。他只能一个人踽踽独行,抵抗着整个世界对他的排斥。

梵高所拥有的的天才,让他注定无法像旁人一样心安理得地过一种世俗生活。他唯有燃烧,通过绘画去释放自己的激情。如同体内有一团火,必须让它燃烧!从拿起画笔到37岁自杀身亡,不足10年的时间, 他完成了864张油画、1037张素描、150张水彩画……作品的数量之巨,即便是最长寿的高产画家也难望其项背。

可天才注定是孤独的,在他那个时代的人看来,他是个十足的疯子!性格怪异、冲动执拗、桀骜不群、酗酒、嫖妓、有精神病。他30岁前换了5份工作,最后无业啃老,靠弟弟接济。高更嫌弃他,居民们联合驱逐他,除了妓女外也没有女人喜欢他……

麦田里的矢车菊

布面油画 60.0cm×81.0cm 1890年7月

巴恩斯基金会画廊

正如冯骥对梵高的评价:“梵高的一生,充满世俗意义上的‘失败’。它名利皆空,情爱亦无,贫困交加,受尽冷遇与摧残。”

一个天才的灵魂惨遭时代的淹没,被世界所遗弃,最后却只能在麦穗与阳光中举起手来,收割了自己。

在我们的心理或许有一把旺火,

可是谁也没有拿它来暖和一下;

从旁边经过的人只看见烟筒里冒出的一缕青烟,

不去理会。

02

谁要不惜生命去换取

更崇高的东西,他终会得到

梵高一生匆匆,只有37年。前面的22年平淡无奇,后面的15年都在狂热的奉献中度过:前5年献给宗教,后10年献给艺术。27岁那年,他放弃宗教而追求艺术,表面上是一大转变,本质上却不尽然。他放弃的只是教会,而不是宗教,因为他对教会灰了心,认为凭当时腐败的教会实在不足以传基督之道。他拿起画笔,是想把基督的精神改注到艺术里来。隐隐然,他简直以基督自许。

梵高在给弟弟西奥的信里说:“米勒有福音要传;我要请问,他的素描与一篇精彩的布道词有什么两样呢?”梵高对基督的仰慕见于给西奥的另一封信:“他活得安详,比一切的艺术家更成其为大艺术家;他不屑使用大理石、泥土、颜料,只用血肉之躯来工作。”梵高自觉和基督相似,不但一生的事业起步较晚,而且大限相迫,来日无多。

基督传教,30岁才开始。梵高在那时竟对弟弟宣称:“我这一生不但习画起步恨晚,而且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也许是6到10年。”他果真仅仅另活了7年。

这不是一语成谶,而是心有所许。在艺术和身体之间,他宁可牺牲身体,因为身后还有艺术。

他对自己的作品,怀有近乎狂热的坚持:

当我画太阳,我就要它惊人地旋转,发出骇人的光浪。

当我画麦田,我就要展现他们最后的成熟和绽放。

当我画一个男人,我就要画出他滔滔的一生。

若生活中不再有某种无限而真实的存在,我便将不会再眷恋人间……

追求一种无限而真实的存在,这是梵高在艺术领域顿悟后的唯一使命,在这个使命之下,生命亦可抛弃。世人唾弃于他的偏执与疯狂,只因为人们无法看见这位艺术家眼中那抹明丽而壮烈的色彩……

麦田里的收割者

布面油画 73.0cm×92.0cm 1889年9月

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

03

三段失败的爱恋,堵死了倾诉的路

作为现代艺坛最令人不安的性情中人。传记家、艺术史家纷纷窥探他的童年,想用弗洛伊德的显微镜找出什么“病根”或“夙慧”,结果:“与常童无异。”几乎所有的传记都不得不从二十岁开始,因为直到那时他的生活才“出了状况”,性格才开始“反常”。

那是在1873 年夏天,梵高在古伯画廊的伦敦分店工作,他单恋房东的女儿爱修拉。内心敏感而孤独的梵高,面对善良的爱修拉给予的诸多照顾,固执地认为他在爱修拉身上看到了对自己的爱。于是向爱修拉表白,但收到的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了让爱修拉爱上自己,他疯狂地向爱修拉表达爱意,几乎到了骚扰的程度,以至于房东太太担心女儿的安全,不得不将梵高逐出住所。直到他亲眼看到爱修拉紧紧依偎在一个瘦高个男人的怀里,两个人热烈地接吻。那一瞬间,他的一切梦想都幻灭了。

失意之余,情绪转恶,梵高乃自放于社会之外,在画店的工作也失常起来。其后两年之中,他两度被调去巴黎分店。1876 年年初,他终于被店方解雇,结束了七年的店员生涯。

第二次恋爱,是在1881 年圣诞节,28岁的梵高在家乡艾田遇到了守寡的表姐——凯伊。

其实早在很多年前,这位漂亮的表姐就在少年梵高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在他心中,凯伊像所有的荷兰女子一样,长得结实、健壮,但更有一种别样的秀丽。所以得知表姐正在守寡,梵高便与之频频接触,最后又向她表白,可惜却遭到了凯伊及其家人明确的拒绝。

这次打击给梵高往后晦暗的生命埋下了伏笔,堪称他人生所经受的一次无法痊愈的伤害。心灰意冷之下的梵高来到海牙,在这里,他认识了妓女克里斯汀· 克拉希娜· 玛利亚· 霍尼克,也就是思恩。

梵高随后与思恩相爱,并在随后的日子里与其同居了一年。思恩比梵高大几岁,长得并不美貌,而且由于常年沦于风尘的缘故而显得老气横秋。很多人说是因为梵高喜欢这种熟女,但这段恋情也极有可能是被表姐拒绝之后的情感转移。

但可惜的是,梵高虽然不羁,但他有一个十分体面的家族。梵高的外公因为被选中装订荷兰第一部宪法,被誉为“国王的装帧师”;梵高的一个叔叔是时任荷兰海军司令;他的另外三个叔叔都是荷兰知名的大画商,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大画廊古伯公司的一半股份。在得知梵高与妓女同居之后,家族成员勃然大怒,毅然插手其中,断绝了梵高与思恩的往来,两人的恋情也因此戛然而止。

悲哀

素描 38.5cm×29cm 1882 年

英国沃尔李艺术画廊

04

扭不屈之颈,昂不垂之头,

去追一个高悬的号召

梵高在世的时候,世界辜负了他,他一生也没有找到一个知音。可在他去世后近一个世纪的岁月里,另一颗伟大的灵魂与他相遇——余光中。

作为国内首批翻译《梵高传》的译者,余光中曾引导中国人第一次用一种全面而感性的眼光认识了梵高这位举世闻名的疯子加天才。

余光中第一次接触梵高,是在未婚妻范我存的家中,在那本梵高画册上,在经历“逆眼”“顺眼”到“悦目”“夺神”之后,余光中从此深陷于梵高瑰丽的艺术世界无法自拔。

在余光中眼中,梵高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审美对象,更是一种“精神家人”式的存在,梵高曾是余光中与妻子范我存爱情的开端。

青年时期,在部队服役的余光中决定翻译欧文·斯通的《梵高传》,他每天白纸上写下译文,寄给在学校任教的范我存,由她进行誊写后寄往报社连载。300多个日夜里,他们共同完成了30多万字的译文,而每一张译稿的背面,都写有二人饱含思念和情意的情书。

1953年,他与妻子携手完成了30万字的《梵高传》译本,一经发出,便在台湾引起轩然大波,并影响了后来无数想要了解梵高的文学名家。比如蒋勋,比如林怀民,甚至三毛在生前都曾嘱托家人,若她死去,陪葬的三本书中一定要有余译的《梵高传》……

在1990年的“梵高逝世百年大展”中,余光中专程远赴荷兰,瞻仰梵高画作;并到法国奥维尔梵高兄弟墓前凭吊。这次远行对他而言,就像一次迟来的灵魂之约,他带去了性灵与诗文,在金黄的向日葵田野中逡巡,与那百年前的红头疯子酣然私语,也是在这里,余光中含泪写下了数万字的长文,用以悼念这位羁绊一生的灵魂挚友。他借着《向日葵》留下了生命的写照——扭不屈之颈,昂不垂之头,去追一个高悬的号召。

在余光中逝世之后,懂他的人为“人间失余”而哀恸,却也为两个寂寞的灵魂终能在天堂相遇而欣喜。

纪念一个人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欣赏他的作品。

《余光中讲梵高:追寻生命》一书,收录有梵高一生6大时期共232幅高清画作,23封关键书信,搭配余光中的解读品鉴,对梵高画作进行了精准的美学鉴赏的同时,全程揭秘梵高一生的爱恨离合。

一本书看到的不再是单纯的美学鉴赏,也不是简单的画作陈列,而是一部融入了人最细腻真挚的情感。让世人看见,生而为人,此生只为“所爱之事”而活,唯其如此,快乐方能永恒,除此之外,世间一切皆可辜负。

为了读者能够提纲挈领地快速了解梵高画作背后的艺术内涵,本书还搭配有梵高画作的相关说明性文字——背景介绍与图注。需要注明的是,所有画作信息及资料考证,均源于世界20大艺术博物馆、3大基金会、5大艺术画廊,如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华盛顿国家博物馆、奥特罗,克洛勒-穆勒博物馆、圣彼得堡埃尔米塔什博物馆、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等全球顶尖博物馆的馆藏资料和研究成果,极具收藏价值。

此外,本书采用了裸背锁线精装,高端典雅,可180°展开,同时封面采用特种纸,内文采用纯质纸,完美呈现了画作效果,非常便于读者欣赏书中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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