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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我的右前方是可敬而又美丽的您 / 沙枣树

 作家美文 2020-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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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我的右前方是可敬而又美丽的您》

沙枣树

每个星期的周一,

这个平凡的日子被这里的人们赋予它新的生活气息。

也包括了以往的每个八一节,

周一的清晨,

迷彩装整齐的列队感受了旭日抛洒的明辉光泽:

他们升旗仪式在国旗下的国歌,

高亢唱响清晨的安静,

雄壮的音流气魄振响头顶晴空。

早已熟知这面旗是无数英烈用生命和鲜血织就染成,

每次的庄严面临都感应着她的伟大和神圣

真的会剧烈怦跳,

自然的端正双目摆正心态!

终于感悟出'立正’的贴切的含义。

听号令的右转看齐,

一位白发飘乱的老阿姨迎在队伍尽头的对面,

她挺身的站姿向我传递来的信息:

她是位军垦老人。

从踏入这片沙土起,

就溶入军垦劳动生活的阵容里。

不经意间为他们顺路背起的棉花袋子,

捎带上的水和饭,

认真聆听他们的前尘往事;

是对他们由衷的尊重。

听他们亲呢的喊我为'小丫头’(通称小女儿的意思)

是他们敞开心扉对我的接纳,

才放下书包的年龄,

心里最柔软的情感被老军垦人触碰得眼花点点,

也许是我有幸走进他们的旧岁而收获了我以后岁月多彩的阅历。

眼前的老阿姨一

可是当初(五十年代)黑发长辫,奔跳利索的少女,

她穿上那个年代最耀眼的荣耀,

从故乡同龄人渴望难求的羡慕中走过,

胸怀崇高理想登上西行支边的神圣使命,

把父母和家丢在天山之外;

经此一别

从此隔着高峰两厢长相望,

可知巍巍山高望不穿,

茫茫雪峰看不穿,

只能料得年年长空望雁捎问候,

岁岁身旁秋风浮云话思念。

年轻的人,憧憬的心穿越在初春的荒野,

相遇一场沙尘本不在她美好的想像里,

风携着黄沙从西边怒吼发威奔来,

它翻着的跟头扬起的沙浪一波接一波的昏黄了天地,

她沿途的大肆撕扯摧毁了沙漠等候春草的梦。

没有到过这里,

人生的始料不及和莫测你永远无法承受。

就如她们。

到了这片沙土地,

才能真正领略人世间的酷热冷暖。

零下三十几度的数九严冬,

我手推门进屋时手肌肤粘贴在铁把手上的挣脱,

我明白了当初她及同伴们在风雪中,

在绝望中呼唤妈妈时嘴中呼出的热流在睫毛和唇边冻结冰渣的心碎,

还有泪水封结在双腮的冰的忧伤。

身上军绿的责任与担挡绊住急欲退缩的决心。

唯有把不甘与委屈投放眼前这场史无前例的移沙平地的苦战中,

才是最好的自我解脱。

三人一组男生女生搭挡用架子车一车车搬走亘古千年不动的蛮荒冷酷,

而不是一丘丘沙包。

他们用砍土曼和人力爬犁开垦的是明天美好的绿野肥天。

人声马灯犁铧打破了荒原的沉睡,

一天一月一年,

他们团结在一起的神奇力量开出一片片平整规范的条田,

修渠引水的灌溉使这片土地上绿野丰美,

随着一排排新平房在这里突起,

军垦人第一代孩子

那曾经降生在地窝子里的孩子搬进有门有窗的房间。

他们用智慧的手笔在石头满地的荒野崛起第一座新城石河子。

当初洒下的白杨种子几经风雨己在蓝天黄沙间连绵起伏成绿色屏障,

这绿色掩映了一排排新居,

隔离了一抹抹沃田,

拱出了一条条笔直平坦的道,

连接更远的远方,

开拓了希望的明天。

传说中的蟠桃园早已在七八十年代因支边青年的精心栽培而神韵惊现在沙漠。

成长起来的军垦二代们继续了父母辈的开垦,

寂寞苇湖和无聊碱滩在他们现代化机械的开创中,变成了网状的农场。

这里花园楼台的林立,沙漠人不再神往海市蜃楼的梦幻。

支边们的艰难又而卓越的业绩和他们的砍士曼和爬犁永远镌刻石河子不朽的史册里。

某日的夜晚,

做为晚辈的我还有您的后代们守护在您缓缓起舞的身后,

您的回头欣喜,

是您曾经军绿装的屯垦戍边传承我们今天迷彩装维稳发展的宽慰。

您的笑容里定会为您当初的留下而在您无悔的人生里划上幸福美满的句号。

我的右前方有了可敬而又美丽的您,

我的人生也会灿烂无限的。

2019年8月8日

授权作者:沙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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