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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程良海的散文《土灶》

 黄石新东西 2020-07-30

程良海,大冶汪仁镇人,现任武汉购了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善于思考问题,闲暇之余也会写一些东西,一来记录自己的心旅轨迹,二来丰富自己!

土灶

放长假回老家一趟。其实这么多年了,只要有空我就有回乡下老家的习惯,一来是看望父母大人,二来还是想回家吃顿家里用土灶做的柴火饭。米汤泡过的锅巴粥甚是好吃,那滋味是城里没法享受到的,谈谈的米香,脆脆的锅巴,是享受,是怀念,更是一份故事。  

在农村里家家都有一口土灶。灶基本是用土砖垒砌起来的,这样热量不易散发出来,灶的外面稍稍用石灰粉饰一下,家庭条件好点的就可以铺上洁白的瓷砖,两口大锅架在上面,有的人家还利用两口大锅的缝隙加一口小罐用来烧水用的,不管做饭时用那一口锅,小罐里的水总是热的,一根烟囱在灶台上面一直伸到屋外面,这样算是土灶的全部构造了。在做饭的时候湖岸边小小的山庄是很美的,小山、树林、土砖房以及空气中徐徐升起的炊烟,一切都是那样的厚朴和纯粹,犹如一幅优美的山水画。  

小时候,我家不是很富裕,虽然我是一男孩,可烧水做饭这样的家务活全成了我分内的事情。那是我家的土灶是父亲自己做的,由于条件有限,所以没有进行特别的装饰,灶台及灶壁上面还用红泥巴糊上的,做了许多花纹,看起来很漂亮。我们烧火的用的柴的是从山上打来的,有的是农作物桔梗,母亲在有空的时候都会把这些收回来的干柴扭成一个个小把子,然后统一放在柴房里,用的时候抱点出来,方便多了。灶门口是一块放柴火的空地,那时也成了我童年记忆最深刻的地方。一个柴把子塞进炉膛,火苗马上亮堂堂的,火苗快要暗下去的时候可以在往里添一把火,火马上又旺起来了。在这个期间我是可以做些其他事情的,在那块天地之间,我做过玩具、我做过作业,还和一些小伙伴下过棋,有时和小朋友因为玩的太投入,把锅里的饭时常烧糊,为此还挨了不少骂。那时我家厨房屋顶不是很高,一遇到天气不好烟囱的烟就不好出去,所以,灶堂里的烟和火苗就直往外冒,假若是湿柴,那可就惨了,微黄的浓烟会灌得满屋都是,呛得满屋的人泪流满面,直往外奔。就是没有浓烟,这也是不太好受的,从灶口会飘出些许火苗。若在夏天,烧火的人会热得大汗淋漓。我最怕在夏天烧水做饭,为此没少唠叨过。但若是在冬天,则正是个取暖的好去处。农闲了母亲就下厨做饭,在做饭时母亲尽管忙得团团转,但手上时刻也忘不了要抓上一块抹布,这里擦擦,那里抹抹。将灶台收拾得干干净净。那个时候母亲告诉我“火要空,人要忠”,她的话不但让我明白了烧灶火的要领,也让我明白了做人的道理。  

现在农村有的家里虽然也用上了煤气,可我家还是喜欢用土灶做饭。现在家里的土灶也比以前好看了,灶面上也像有的人家一样都铺上了洁白的瓷砖,黄泥也被水泥代替,显得十分清洁。现在我长期住在城里,因为条件不容许,所以也就基本告别了自己用土灶做饭的日子,每每思念家里的灶火饭时,我就往老家跑每每我们回家,母亲定会用这样的灶做出来一桌十分可口的饭菜,一点也不比饭馆里的大师傅做的逊色。大锅里烧饭留下来的“锅巴”依旧是那样干脆可口,米汤依然是那样清甜养人。  

我喜欢农村的安宁,我喜欢土灶饭的香甜,这样的环境,这样的饭菜,非常养我……

[黄石文坛]程良海的散文《一个人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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