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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湖夜话]柯月亮的故事《破船换好船》/柯亚楠

 黄石新东西 2020-07-30


柯亚楠,男,50年代出生于大冶还地桥。湖北省诗词楹联学会会员,黄石西塞山诗社会员,黄石市民艺家协会会员,大冶市作协会员,大冶市诗词楹联学会会员,大冶市书协会员。1975年起先后在《大冶文艺》、《黄石日報》、《黄石周刋》、《布谷鸟》、《湖北通讯》、《故事会》、《中华诗词集成》等报刋上发表曲艺、诗词、通讯、故事、散文等文艺作品若干。热爱生活,爱好写作,成为人生一大乐趣,逾发不可收拾。不求文达,但求充实。现为黄石某广告公司总经理。

破船换好船

保安湖黄凤塆到土库唯独的渡船,又旧又破,还漏水。来往两岸的人,没有一个不提心吊胆。趟渡的是个痢子,家里穷得叮叮当响,三十多岁冇得老婆,那有钱换新渡船呢?好在痢子为人还可以,过渡的人多是看在他上么上点,下么下点好人性才坐他船的。  

俗话说,做好事有好事在。也是痢子时来运转,这天,柯月亮来到黄凤塆码头,要过渡到土库那边去有事。一看渡船还是果个破法,就问痢子,为么不换只新船。痢子说穷倒老婆都冇得,那有钱换新船。柯月亮说,只要你好生趟渡,我保证给你换个好船。痢子问真果?柯月亮一拍胸脯,你去访访,我堂堂柯月亮,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痢子说好,我保证为大家好生趟渡。柯月亮说从现在起你听我的。要得要得,痢子准备起锚开船。柯月亮说不忙,痢子,痢子,湖边那些鹅是哪个的?痢子说是黄凤塆财主黄鼠狼的。柯月亮说好,你快去捉个鹅来。痢子说我怕打。柯月亮问痢子,驼几下打,换只新船,你干不干?痢子一听可以换新船,高兴得要死,要得要得。飞也似地跑到湖坡去捉鹅,鹅见生人来捉,嘎嘎大叫,财主家的人看见大喊,快来人那,趟渡的痢子偷鹅呵…,痢子抱着鹅,上气不接下气跑到船上,柯月亮叫痢子把鹅颈揪断,快开船。财主得信,带人乘船一路赶来。到湖心时候,柯月亮用绳子把鹅和锚一绑,丢到湖里沉了。财主带家人一直赶到湖对岸,抓住痢子就打,叫你个痢子偷鹅,打死你这个痢子儿。直打得痢子哭爹叫娘。一下把在船舱装睡的柯月亮吵醒了。柯月亮揉揉眼睛问,做么事呵?害得我不能困醒。财主认得柯月亮,忙赔礼,对不起,不知柯先生在此,打扰了。正好请你评评理,这个痢子儿,光天化日之下偷我的鹅,你说打得?打不得。打得,打得!柯月亮气愤地说,趟渡,趟渡,儿孙一路,要做好事哩,怎么做贼呢?打他是轻的,要是我,连船一起打!众人一听,鼎鼎有名的柯先生都叫打,求之不得,三下五去二,把渡船打个四马分尸。  

柯月亮问,哎,黄大员外,你们打到打了,打出鹅来吗?财主说冇见到。柯月亮直跺脚,坏了坏了,员外问怎么坏了?老话说捉奸捉双,捉贼捉脏。你们平白无故说痢子偷鹅,证据呢?鹅呢?这要是痢子告官,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财主辩道,我的人亲眼所见,能假?柯月亮说我也见痢子捉鹅,但他到船来我冇见到有鹅,未必不是鹅赶倒痢子咬,你们看错了?痢子说,正是鹅赶着咬我,我不捉它不咬死我?我是捉了,但到湖边就放了。柯月亮说,这就对了。你个大员外,不分青红皂白,平白诬赖好人做贼,人也打了,船也打了,今天是我亲眼所见,你黄大员外不给个说法,痢子告不赢你,我柯月亮也要替他申冤。财主知道柯月亮是樊湖地面有名的诉讼师,十场官司要打赢十一场,曾领教过他的厉害。心想,若是柯月亮出面打官司,他坐牢定了。于是求柯月亮私了。柯月亮说私了可以,第一,给痢子陪礼;第二,把十块银洋汤药费;第三,三天之内给痢子赔只新船,办不办得到?财主说三天怕交不了新船,柯月亮说,交不了船,见得了官。财主怕坐牢受苦,求柯月亮放一马,说我这只船八成新,柯先生求你做个人情,能不能顶…顶抵新船?说着说着都要下跪了,柯月亮见火候已到,问痢子同不同意。痢子一听,说要得要得。柯月亮跟黄员外说,从现在起,你这只船就归痢子了。财主问,我船给他了,那我们这多人怎么回去呢?把渡钱,叫痢子送你们回去不好吗?好,好,财主气得打颤,又奈何不了柯月亮,只得照办。痢子不到两个时辰,鸟枪换炮,破船换好船,高兴得要死,哼着小调,把财主和众人趟过河,还收入了一笔可观渡船钱。  

后来柯月亮又过渡,问痢子船换得满不满意,痢子说,要得要得。柯月亮笑笑,只晓得要得要得,下回我再给你找个好看老婆,把黄员外的千金给你做老婆么样?痢子嘴笑到耳朵亥,说要得要得。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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