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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王西庆︱难忘的记忆(连载之二十二)

 陈晓春 2020-07-30

难忘的记忆

(献给那些保卫祖国和建设祖国的人们 )

文/王西庆

二十一、物品缺乏的年月

        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时候,我们家就不在食堂吃集体饭了,一想起我在食堂吃饭的那段日子,我就窝心。每天放了学,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到食堂吃饭。晚上的饭,一般以“糊糊饭”为主,也就是菜汤里,有点面条。有一次在吃第二碗时,我用筷子把碗底都翻遍了,没有见到一根面条,我就端着饭碗,直接到食堂办公室找到管理员,狠狠地告了卖饭的“大师傅”一状。

        在当时,好多人对食堂的伙食都很不满意,食堂的样板饭菜都吃腻了,由于我们当时还小,不知道当时我们国家正处在困难时期。其实我们每天吃的那些黄豆芽呀,以及早餐的豆浆等等。都是好东西,富含蛋白质,很有营养的食品。

        在吃食堂的日子里,小孩子们最愿意过节日了,像五一节,国庆节。一到过节,局机关的食堂会改善伙食。我们这些家属和孩子,干部和员工们十个人一桌,吃的饭菜应有尽有,花样很多,品种齐全,俗称“十大节”。

        我们在家里起伙时,正是国家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一些物资供应十分紧张,母亲对于这样的生活,开始还真的不习惯。要按月购买供应的粮食,要买菜买煤,还要去网点领全家一年的副食证。这副食证里包括一年供应的有数的猪肉、鸡蛋、豆腐、粉条等。数量不多,一个月一个人不到一斤,这对当时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来说还是不错的,相比农村的生活要好得多。

        那时候,除了限量供应的物品之外,还可以去稀有的自由市场,以较高的价格购买一些需要的东西。我记得好大米是一元钱一斤,比起国家供应南方人的大米来说要贵四五倍,当然了,供应的大米肯定比不了市场上的大米好吃。白面,玉米面价格就稍微低一点,我和母亲是南方人,每月多供应三到五斤大米,算粗粮里的数,这样下来我们家里吃的细粮较别人多一点,尽管是这样,我们家对于国家供应的大米还是不够吃,母亲还得经常到自由市场去买大米和一些肉、鸡蛋,来增加我们的营养,

        到1973年的时候,城市里供应的东西仍旧比较缺乏,鸡蛋也更少了,一个人一月只供应半斤,生孩子坐月子的妇女供应一斤,这显然是不够的,当时我们这地方,早就没有自由市场了。在我爱人73年要生孩子的时候,我就拿了一个白花铁皮水桶,坐火车去河北父亲的老家,河北当时比起山西来说,要开放些,自由市场什么都有卖的,东西还不算很贵。我顺利地就买到了一桶鸡蛋,为了怕路上鸡蛋打破,河北的亲戚找来了麦麸,给放在水桶里,然后一层一层的放上鸡蛋,桶上再盖个东西,这下就保险了。我坐火车一路小心,回到家中,鸡蛋竟一个也没打破。后来爱人生了孩子,坐月子的过程中,我又陆续地到郊区买了一些鸡蛋和肉。正好当年粮店供应的白面,也多起来了,原来一个人一月只供应27斤粮食,百分之十七的白面,在爱人坐月子期间,又增加了几斤黑白面。这才保证了妻子和孩子的营养供应。后来爱人月子起来后,大人和小孩都养的白胖胖的。

        父亲到了地方以后,母亲在繁忙的生活中,有一次在街上排队买东西时,把家里一年的副食证弄丢了。这虽然让家里的食品供应更困难了,但父亲也没有责怪母亲丢东西,好歹母亲没有把国家给父亲特供的高级香烟证弄丢,要是弄丢的话,多少钱也买不回来了,那对于抽了一辈子香烟的父亲来说,肯定会生气的。

        由于父亲是带军衔转业到地方工作的,所以工资还是很高的,而且听说还有军龄补贴,再加上残废金补助,一月下来也能开两百多元,这要比当时市委干部的工资要高很多,所以,我们家的生活条件在当时来说还是比较好的,即使在母亲弄丢了副食证后,我们一家四口人(大妹当时在四川)的生活依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待续)

作者简介

王西庆,1949年8月出生,1968年12月在阳泉矿务局三矿参加工作,先后在阳泉环卫处,市政工程局工作,担任技术、办公室、库房、统计工作,曾经被当地报刊聘为编外记者和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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