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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辉说童书:晚安,老爸

 荣辉有约 2020-08-02

梅子涵|主编

    这是一本集子,一本关于爱的集子。在编者看来,爱是一个意思最丰富的词儿,几乎和世间任何事都有关系。对,你没有听错,就是任何事情。

    譬如雅克。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爸爸都要给他讲故事。那本厚厚的故事书中,雅克最喜欢一个故事,他不厌其烦地让爸爸讲给他听。爸爸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抱怨。但,可爱的爸爸最后还是每个晚上都会讲,直到把雅克送上床睡觉。可是今天,雅克要给爸爸一个惊喜:他上学了,会认字了,他决定给爸爸讲故事。说实话,这着实让爸爸吓得不轻。然而,意外归意外,爸爸还是老老实实按儿子的吩咐,躺在儿子的床上,就像从前每个晚上儿子躺在床上静静地听他讲故事一样。雅克当然没有爸爸读得那么流利,但是他读得很有耐心,一字一字。雅克读得很专心,以至于故事读完了,他才发现爸爸已经睡熟了。雅克想,也许平常自己也是这个样子。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然后去帮爸爸把被子盖好,在爸爸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好好睡吧,老爸!”说完,他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扬科生来瘦小、羸弱。他的母亲是个寄人篱下的雇工。迫于生计,扬科八岁便开始去给人放猪羊。家里没什么东西可吃,他就到林子里去采菌子。他只有一个爱好,那就是音乐。他到树林里去放牲口,或是拿个篮子去采果子,常常会空手回来。“妈妈,树林里在奏什么音乐?”他搞不清楚,为什么整个树林都在歌唱?松树、白桦、黄莺、小草、麻雀、樱桃树,无一不在歌唱。甚至于有一次去干活,让他撒粪,风吹着木杈,他也认为是在奏乐。于是,人们不得不唤他“音乐迷扬科”。扬科无比向往一把只属于自己的小提琴。他自己用薄木板和马尾做了一把,他爱不释手。当然,这把只能发出轻得像苍蝇和蚊子叫那样声音的小提琴远远比不上庄园仆人的那一把。一个晚上,皓月当空,饭厅空寂无人。扬科鬼使神差,向那把小提琴匍匐前进。其实,他并没有什么企图。他只是想走近些仔细看一看,有可能的话,再摸一摸。可是,不凑巧的是,当小提琴就要触手可及的时候,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断喝:“谁在那里?”结局是什么呢?小扬科被当小偷抓了起来,接着审讯,最后被活活打死……

    小弗朗茨上学迟到了。但出乎意料,这一天哈迈尔先生并没有生气,而是很和颜悦色地提醒他快快回到自己的座位,因为就等他来开始讲课了。惊恐未定的小弗朗茨注意到,先生今天换上了只在重要日子才穿的绿色礼服。尤其让他惊奇的是,教室尽头平日空着的条凳上今天坐满了人。都是本村的人,有退职的邮差,卸任的村长,还有一些别的人,都是愁容满面,一声不响。果然是出事情了,原来这是孩子们要上的最后一堂法文课,德国人打过来了,从明天开始就只能学德文了。虽然先生话说不多,但小弗朗茨一下子心慌意乱起来。他恨自己,恨自己常常缺课去掏鸟窝,甚至去沙亚河去滑冰。果然,哈迈尔先生提问分词规则的时候,小弗朗茨只能背出头几个字,然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先生没有训斥他,只是说大家总说明天再学吧,可不幸的是再没有明天了。这一天,课堂上除了笔尖在划过的声音,再没有任何别的声音……

    如果你不亲见,也许你不会相信有人会因为一片叶子而获得了重生;如果你不亲见,也许你不会相信仅仅因为一个有魔力的字,一个小男孩的整个生命便发生了巨大的转折;如果你不亲见,也许你不会相信一个灯塔的守护者因为只顾着点亮暴风雨夜的灯塔而丢了自己的性命……然而,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一边读,你也许一边情不自禁就发出慨叹:这世界所以变暖,仅仅是因为有爱吧。

(通报“荣辉公益基金”第一批支出:经网上申报,截至前日核定的名单,今已寄出36本《101个约会·荣辉说童书》。请前面经我网上确认的相关师友近期注意查收。此次支出,加上快递小哥的费用,共计1070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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