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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源自网络） 写个生活给你看 题在前面：2019，注定不平凡的一年。因为诸多缘故，之前想过许多可能，但新年第一天事故突然发生，还是觉得意外。是故，记下此段经历，既是对诸位关心荣辉的亲人和朋友的一个告慰，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待。 ——彭荣辉  1 旧年末两天，过得可谓欢快。阳光明媚，诸事皆宜。闲来无事，每天便出去走走看看。甚至，还逛逛电影院。一家人无欲无求，日子过得闲适惬意。不知是否有累积，于是新年第一天，意外发生：公园里女儿滑过滑板，爸爸收拾装袋，往常习惯，装了就装了，但这一日爸爸心血来潮，居然就想试试。不可思议，感觉甚好。于是，很自然大意。第三次再试，速度上去之后，人突然后仰。然后…… 2 然后，然后就摔了。2019，新年第一天下午3：20左右，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半晌，不能动弹。摔了会疼会痛，这是自然。于是，不以为意。坐起来，之后甚至还陪着一家人看了一场电影。辞旧迎新，善终善始，喜欢这种感觉。尽管全程抱着胳膊，整条右臂动弹不得。甚至于，电影看罢，还陪着一起在外共进了新年的第一顿晚餐。没有想太多：不过摔一次，睡一觉便一切烟消云散。 3 尴尬的是，睡一觉并未解决问题。事实上，一觉还不曾睡，便觉得哪里不对。明明躺下，却是右边胳膊不能自行挪动分毫。痛。真的痛！痛得龇牙，痛得咧嘴，痛得口里面情不自禁丝丝吸气。要么，就是咬牙，或是切齿。先前从不曾有过的体验。本想挨一夜，次日再去医院。但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放弃。痛，整条右胳膊很明显已不是自己的。本不想给孩子妈妈添麻烦，但显然不太可能。 4 去的路上，最坏的结果已经想好。然而，仍旧出乎意料：片子出来，医生只看两眼，便斩钉截铁似的下了结论：你这必须马上手术。整个人都不好了。试探着问，可否不用手术？回答很是果断：保守治疗可能引发残疾，后果自负。本以为吊个绷带，就可以完事。于是，一下子懵圈。怎么办？医生说，马上办理住院手续，明天手术。入夜晚十点前后，随行众人面面相觑。好吧，住院。右手是关键，爸爸得靠它吃饭。 5 住院手续办过，却并未即刻住下。家里放心不下，毕竟只两个孩子在家。回行途中，爸爸想，有些问题亟待解决。譬如，爸爸住院期间，孩子们的饮食起居。譬如，妈妈上班，尤其妈妈在家照顾孩子的时候，爸爸在医院怎么办？爷爷奶奶，借一个胆给爸爸，爸爸也不忍心打扰。那就给女儿的伯父吧？难得的，前面刚刚知道他已远行归来。好在，只一个电话便一切释然。毕竟是亲人。 6 想过手术前的种种细节。要换手术服。那个款式，那个颜色，说实话，有很多意见。但选无可选，只得穿。庆幸的是，可以自行走至手术室。然后迈过一个门框，留下孩子妈妈，就一个人进去。那一刻，突然想起一个句子：有些事，总要一个人去面对。譬如手术。再进去，就看见各种仪器，多半叫不出名字。医生，护士，也不知忙碌什么。很随意的样子，有说，有笑。很奇怪，之前有过害怕，那一刻安静如水。 7 曾想过，一辈子也不要进医院。即便死，也不要被刀呀叉啊在身子的某个部位划来划去。明知无法治愈，何不求全？但这种情形，明明还可以救一下，不是么？于是，很愉快地走进手术室，然后又很愉快地病床上躺下。甚至，很愉快地将手术室进行全方位打量。第一次进，难免好奇。医生问了什么，护士说了什么，全然记不清晰。印象中，胳膊上开始慢慢爬满各式各样的管子。我心里明白，近了，我手术的时刻就要到了。 8 进手术室前，医生已经征求过意见，局部麻醉，还是全麻？爸爸考虑种种，还是决定全麻。不知手术时间长短，担心忍受不住，身子会动弹。动弹了事小，影响手术事大。你想，那边正动刀子叉子，我这边动一下，虽说那边不动，但身子一动，可不就要拖动那边的胳膊。如果真的那样，麻烦岂不更大？后果不堪设想。欣慰的是，医生也建议全麻。好吧，不谋而合，也算是一种默契。 9 躺在病床之上，很期待被麻醉的感觉。一直想，那应该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慢慢的，慢慢的，就会失去意识，先是清醒非常，然后意识开始模糊，但依旧听得清周边的声响，辨得了人声还是机器轰鸣，再往后各种声响混合各种人影眼前晃荡，只觉得听什么是一团看什么也是一团，然后，然后脑瓜子会觉得很沉很重，眼皮也会觉得很重很沉，沉重到拼了全身气力，也抬不起来……最后，终于失去知觉，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10 然而，真实的麻醉情形远非如此。医生说，之前做过手术打过麻醉药没？答，没有。好，开始。弄根细细长长的针——如果不是正处在手术室，以为那根本就是一根用来针灸的银针——，口里一边提醒“有点痛哟”，医生一边就开始在手腕略上处扎进去。痛。咬咬牙挺住。但仍旧扎。还是痛。痛得钻心。很明显可以清晰感觉到，那根银针在医生两根手指极富节奏的转动下，一点一点往深处扎进去，扎进去，再扎进去…… 11 痛得浑身冒汗。痛得除了左边胳膊全身上下都不由自主从病床上弹了起来。痛得情不自禁口里喃喃有声：“痛——痛——痛——”人说彻骨的疼痛，不过如此。好在，过一会，医生终于停下。但奇怪的是，过一会，仍旧意识清醒。清醒到，医生问什么，可以答什么。清醒到，医生说什么，可以听到什么。再过一会，医生拿个面罩过来。以为真正的麻醉终于开始了。戴上来，掩好了口鼻，深吸一口气，心想：一定要好好体验一下…… （未完，待续）  父亲，教师，写作者。写过一些文字，发表过一些文章，编著过几本图书，出版过三本个人专著。无所谓追求，简单生活，简约工作，致力于做更好的自己，做尽可能多的让世界变得更美丽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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