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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万锁 | 高考,我人生路上的痛

 时光捡漏 2020-08-03

前 言

三十多年来,我一直不愿意过多地提及这个话题,但每年的六月,高考的日子都会如期而至,三十多年前几次高考带给我的伤痛,就像缝合已久的伤口,一遇雨天,都会隐隐作痛。

一、高考,打碎了我和哥哥的梦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国家考试录取制度恢复不久。在当时,考学,是我们这些农村孩子跳出农门的唯一途径。有一小部分学习好的学生,在初中毕业时就考进了中等专业学校就读,三年后毕业,国家分配工作,名正言顺地吃上“皇粮”,成了公家人。挣的钱接济家里,帮助弟弟妹妹继续上学。

我们果园村在当时算是大村,有一所庙宇扩建成的学校。因为是小学五年和初中两年连读,叫七年制学校。我读七年级的时候,正赶上国家教育体制改革,小学变六年,初中变三年,原来的果园七年制学校改制成了果园小学。在横水公社供销社工作的父亲便带我去了横水第一中学,从二年级开始继续读初中。当时,因为我的学习比较好,经常在学习竞赛中拿名次。加上父亲的关系,老师和学校很是看重我,将我当做考中专的苗子培养。有一位堂姐的女儿和我同班,学习也很好。我们舅舅外甥在学习上你追我赶、争当第一的事迹在当年的横水一中被传为佳话。

我上初中三年级那年,长我两岁的哥哥在横水五中高中二年级准备考大学。受过工伤的父亲为了让我们兄弟两个都有一个好的前程,觉得学习一直很好的哥哥考上大学没有问题,就私下里让在横水一中教书的表哥,给我办了张初中毕业证。想让我来接他的班,去供销社工作。那个时候,国家是计划经济,买什么都凭票供应,有布票、粮票、肉票……就是买一袋化肥,都有平价和议价之分,并且差额很大。社会上甚至流传着“听诊器、方向盘,再牛还是营业员”的口头禅。在供销社当营业员,是一门很吃香的职业。没有听父亲嘱咐的表哥,将这一高兴的消息过早的透漏给了我,而当时只有十四岁年龄的自己,缺乏一定的判断和远大的理想。想着不用考试就能成为公家人了,便渐渐地荒废了学习……

可能是老天弄人,那一年,哥哥高考落榜。身体瘦弱的他最后让父亲硬逼着接班去了供销社站柜台。而我,中考一个月后,收到的是一所普通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堂姐的女儿却考到了首都北京一所中专学校就读。

那一年是哥哥的高考。从客观上,它好像没有影响到我什么,也没有改变我后面的生活。

但当时因为年龄小,思想意识难免狭窄。觉着是哥哥的高考让我偏离了生活的轨迹。是哥哥的考场失利,让我成为公家人的“理想”跌得粉碎。从此,我对“高考”这个当时炙热的新名词便心存怨恨和芥蒂。

  

记得那年的暑假特别的闷热,暴雨隔三差五地击着打家乡的那片黄土。路边的石头和我的心情一样,稍微用力,就会出现裂痕。  父亲被反聘到横水供销社的旅社工作。多病的母亲带着妹妹也住到了父亲那里,整个家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对学业的失望和对父亲、哥哥的些许怨悔,使我对自己的人生很是茫然。整天跟着生产队的大人们参加劳动,用繁重的劳动来麻痹自己,一度想着做个农民。娶妻生子,老婆娃娃热炕头,平平淡淡,了却一生。

我的人生当然不可能平淡。

暑期过后,父亲和哥哥给我做工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说歹说,动员我上了横水五中。我又开始了我的学校学习生活。

横水五中是一所县属高级中学,座落在蜿蜒东去的横水河畔,五层高的教学楼在当时的横水街道算是最“宏伟”的建筑。当年的校长姓孙,和我本村,后来还成了哥哥的岳父。学校的老师敬业而又深情。让我至今不能忘记的,是教政治课的赵芳老师,南方人,矮矮的个子,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将很抽象的政治经济学讲的绘声绘色,明了并且生动。

就在我要升高中二年级的那年,本来还是两年制的横水五中又改制成了横水职业中学。一直关心我学习的哥哥,便托人将我转学到了距离横水镇十五里地的彪角中学。

那是一个雨后的早晨,我至今记得,九月的天气已经不是很热,鸣叫了一个暑期的知了躲的无影无踪。习习清风,也没有吹散夜晚月光撒下的沉闷,倒引得路边的玉米和高粱点头哈腰,向匆匆行走的路人献着殷勤。

哥哥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自行车上是我全部的生活和学习用品。我跟在自行车的后面。那时候的横阳公路还是沙石路,坑坑洼洼的。有水滩或是上坡的时候,我在后面便帮哥哥推着自行车。我们哥俩一路很少说话,哥哥偶尔交代我几句,我也就机械地答应着。其实,到今天,我每每想起当时的情景,都能感受到哥哥心情的沉重。

我从来没有觉得哥哥亏欠我什么,相反的,我一直把他当做我人生道路上的导师。长兄若父,工作上他接替了父亲,家庭的重担他同样挑了起来。照顾弟弟妹妹,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他都是无微不至。

后来我就想,假若哥哥当年考上了大学,父亲就会让我接班站柜台,那时候,我可能会风光一阵子,但做为一个只有十几岁年龄的孩子,后面没有知识的充实和帮衬,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发展和前途。到今天,我可能还蹒跚在那三尺柜台之间,为着一天的生计煎熬。

哥哥当年的高考失利,可以说是成就了我今天的快乐人生。

哥哥是一个志向远大的人,那年的高考失利,虽然破灭了他的大学梦,但并没有磨灭他积极进取的意志和精神。小小三尺柜台,怎么能安放下他那远大的抱负和理想。他勤勤恳恳地工作,认认真真地做人。一有时间,他就骑着父亲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去乡下采风。在一些报纸刊物上发表文章。我转学去彪角中学的第二年,他就被上面的领导当做一块“璞玉”发现挖掘了去。

人生,有失便有得。是金子,在哪里都会散发出它那耀眼的光辉。

二、高考,与我擦肩而过的痛

确切地说,我是彪角中学一九八五年的高中应届毕业生。但那一年,我却无缘迈进高考的考场。

一个高中毕业生和高考擦肩而过,这便是我人生路上好多年抹也抹不去的痛。

我从横水五中转学到彪角中学,插班到了二年级四班学习。彪角中学,是当时全县高级中学改制三年制后留下来的四所高级中学之一。她座落在彪角古镇的最西端,像一个庞大的千年乌龟,静静地卧伏在李家塬上。学校门口两栋围墙成八字型,开开合合的两扇校门,就像乌龟吞吞吐吐的龟头,它吸纳着这块关中平原上自古留下来的精华,滋养着校园中成千上百的少男少女,培育着教室里奋发学习的莘莘学子。

彪角中学虽然陈旧,占地面积却比横水五中大了许多,特别是后面的体育场,就有上万个平方。

我转学过去的时候,学校已经开学两周多时间了。班主任是一位姓李的物理老师,为人和善,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听了班级团支部书记冯兴利的建议,让我做了班上的班长。我的学习不是很好,但我热衷于班级活动,很愿意为同学们服务。

高三那年,彪角中学文理分家,创办首届文科班。我觉得自己不够聪明,不是学理科的料,加上从小喜欢读书,就报了文科班。那年,我还是班长,冯兴利还是团支部书记,班上学习最好的程永红做了学习委员。而全彪角中学最帅气、最时尚、最有文采的苏满乾老师,做了我们文科班的班主任。

苏满乾老师是我几年中学学习中最为敬重的一位语文老师。他中等个子,不胖,白白净净的,天生一副书生的样子。常年西装革履,脖子上扎着领带,看起来很是精神。他的爱人也在彪角中学任教,是位英语老师,姓郝,文文气气的,无论是汉语还是英语,她讲课的声音都很好听。苏老师大不了我们几岁,在学校的时候,他却像一位父亲一样,关心我们的学习,关心我们的生活,更关心正值青春期的我们心理变化。他倾他毕生所学,以他独特的教学方法,尽心尽力地培育我们这批对知识如饥似渴,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农村孩子。他的每周一诗、他的神采飞扬、他的风趣幽默、他的侃侃而谈、他的风流倜傥,极大地影响了我的人生。以至于刚走上社会,我也常常是西装革履,领带飘扬。到今天说起话来“东施效颦”,声音洪亮。是苏老师让我真正地喜欢上了文学,是苏老师让我痴迷上了阅读和写作。是苏老师教给我知识的同时,又培养了我敬畏生命,热爱生活的情商。

上了高三,面临的便是十年寒窗苦读后对于知识的考量。一个农村孩子,背着母亲做的干粮上学,脑海里总会浮现出父亲田间地头弯曲的脊梁。考上大学,改换门庭,光宗耀祖,我们是全家人寄托的全部希望。而走出农村,走出贫穷,激扬青春,放飞梦想,我们一个个柔弱的肩头又承载着自己高远美好的理想。我们渴望高考的考场,我们崭新的人生会在哪里扬帆起航。我们向往大学生活,哪里会充实我们的知识和思想,会帮助我们实现人生路上永久的辉煌。

人常说:“乐极生悲”“好事多磨”。就是那一年高三,在自己全力以赴,准备参加高考的时候,班上转学来了三十多名外校的复读生。一下子,我们文科班就热闹了起来,将近八十名学生,成了彪角中学建校以来最大的班级。那些年,国家高考实行预选制,每年的四月,全县举行预选考试,预选名额由县区分配,学校根据分配名额“一刀切”。而这些外校复读生的到来,对我们这些应届毕业生来说,就是一场“灾难”。那年的四月,高考预选,三十个名额,我们应届毕业生里面只有几名同学入选。而我,彪角中学文科班的一班之长,也仅仅因为三分之差,被那无情的一刀,“切”到了高考预选之外。也就是说,那一年,我与高考失之交臂,擦肩而过。

一九八五年的四月,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灰色的四月,痛苦伤心的四月。一直赏识我的班主任苏老师,心有不甘地几次向学校申请,想给我争得一个预选名额。没有权力管控的学校领导也无能为力。最后,他们同意苏老师的建议,让我跟着预选上的同学,一起继续在学校学习,以备来年再考。而我那些没有预选上的其他同学,一张高中毕业证,送他们离开了苦读三年的高中大门。

这一次,是我自己的高考,但它却和我擦肩而过,给我留下了无尽的悲伤。

古人有“出师未捷身先死”之憾,而自己,那一年却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得到。与高考擦肩而过的痛,就像缝合已久的伤口,每逢下雨天,便会隐隐作痛。而以后每年六月的高考日,便是一度折磨我多年的“下雨天”。

有时我也想:假若那一年我预选通过,我就可能考上一所大专院校。因为当年预选上的几名应届毕业生都实现了他们的人生梦想,走进了大专院校的大门。我啊!就会像他们一样,几年后,学成毕业,服从国家分配,成了那个岗位上的公家人。我的人生,便会是另外一个版本。而假若那一年我预选通过,上了高考考场,却没有被录取,也许,就不会忍受与高考擦肩而过所带来的折磨。我的内心,每年六月的高考日,就不会像下雨天的旧伤口,隐隐作痛。

人生路上没有那么多的痛苦和磨难,就不可能有幸福美好的艳阳天。

残酷的高考,差一点改变我的人生。 

三、高考,折翼给了我萌动的青春

对我人生有影响的第三次高考,是在一九八六年的夏天。

一九八五年的六月到九月,就三个月的时间,我转身成了彪角中学八六级文科班上的复读生。我敬重的苏满乾老师调去了市教育局任职。文科班的班主任成了教地理课的闫柏杨老师。班上的同学,除了八六级的应届生和部分像我一样复读的八五级同学以外,还有几名从不同城市转学过来的“洋同学”。像新疆哈蜜的李宗萍,青海乐都的张晓红,西安的孟文,宝鸡虢镇的张华,魏萍……清一色的美女同学。唯一一位凤翔县城来的男同学,就是帅气十足的张明同学。

张明同学是我在彪角中学读书三年,除过苏满乾老师以外,对我的人生影响比较大的一名同学。他那修长的身材有一米八往上,常年身穿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显得潇洒硬朗。一双风情四射的浓眉大眼端端正正的镶嵌在他那副俊秀的脸庞上。头发乌黑,皮鞋铮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城市青年特有的风流倜傥。

那个年代,学生信奉的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古训。学校相对闭塞,学风正规正矩。彪角中学本身比较偏远,学生基本来自农村,接触文化单调,大都成熟比较晚。整天的只知道埋头学习,想着早一天考上大学,跳出农村这块贫瘠的土地。而城市来的这些俊男美女,无疑给彪角中学这池平静的湖水,投入了几块水花四溅的石子。校园里除了读书声,也有了青年男女笑声的爽朗。教室内不再只是书海笔耕的课堂,也有了优美动听的歌声嘹亮。学生身上除了灰布粗衣,也有了花色鲜亮的裙装。那一年,我还是文科班的班长,难免和城市来的这些同学打交道。特别是张明同学,不知不觉,我们就成了好朋友。而也正是和他们的密切交往,泊起了我来的不是时候的一腔春情。

记得高中二年级那年的暑期,和我一起曾经在横水一中读书的一位邻村女孩,用在学校教书当老师父亲的信封,给我寄了一份很是直接的求婚信。信寄到了村上,被我的一位堂兄以为是学校寄来书信给拆读了,沸沸扬扬,出尽洋相,弄的我很是尴尬不说,还成了我第二年没有通过预选无缘高考别人嘴里的口实。

按理说,二十岁,应该早到了理解风情的年龄。但说实话,那时候在这方面自己确实很是愚钝。学习带来很大的压力不说,自己一直觉得生活的贫穷,带给了我们这代农村孩子情感上尽是空白。以至于当一份感情来到自己的跟前时,自己慌乱地不敢去面对。

当年,我没有过多地去用心思考这些东西。我也就辜负了这位邻村女孩的一汪真情。

不幸的是,该来的东西在不该来的时候却又来到了我的面前。当然,不会是又有女孩子给我写什么情书一类的东西,只是在那一年,我感觉自己不但成熟了,而且,整天地心思彷徨。

我喜欢听城市来的女孩说普通话的声音,美妙而又动听;我喜欢听张明朗读课文的声音,浑厚而有磁性;我总去捕捉校园中“关中女孩”美丽飘逸的身影;我总会留意言情小说中男女主人公浓情蜜意的风情。

课间活动,城市姑娘不经意的翩翩起舞,会让我整堂课上激动不已。班级聚会,张明的一曲“苦咖啡”会让我一个晚上“喝”得如痴如醉。

自觉不自觉的,我注意起了自己的衣着打扮,我注意起了女同学看我的眼神。虽然我的心里还是一片纯净,没有丝毫的亵渎和癔想。但确实是这波不该来的春情动荡,搅乱了我本应该安心学习的心境。我那无处安放的青春啊!给了我那一年一记沉痛的闷棍。

一年很快过去,又到了面对高考的日子。四月份的预选是顺利通过了,六月的高考日,我却又跌倒在了我渴望已久的高考考场。

我至今清楚地记得,那年去县城参加高考考试,我和几名家在虢王镇的同学一起住在县城的服务楼。下午刚一住下,他们便纠缠着我去逛县城。我因为哥哥已经借调到县城工作,跟着他来过几次县城。而相对住的偏远的我的这些同学们,第一次进县城,却像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从西逛到东,从东逛到西,每个店面都进去看,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生活的贫穷,交通的滞后,带给我们这代人的是当年的无尽苍白和今天对美好生活的倍加珍惜。

三天紧张的高考考试过后,便是两个多月时间的漫长等待。就像作奸犯科的犯人,内心满怀焦虑和沉重,等待着那“一张纸”的最后判决,来决定自己以后的人生归宿。

心怀侥幸心理的我,当然没有遇到奇迹的发生。我心里清楚,那一年萌动的青春,对我的学习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好多年后高中同学聚会,我一位姓刘的同学也告诉了我那一年他的心理成熟历程。他本来能考上一所名牌大学,却就是因为没有处理好那份来的不是时候的“骚动的青春”,最后被录取到了一所偏远的专科学校。

姓刘同学告诉我这些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很是轻松,并且带了几句笑骂声。我丝毫没有觉得他有一点点的悔意或者遗憾。倒是听出来了他对当年那份来的不是时候的情感的眷恋。

我也一样,虽然当年没有考上大学给我带来过一段时间的困扰和痛苦,但对当年那波突如其来的情感成熟,我一直没有一点怨言,我将她当成了一份美好的记忆,安放在了我心灵深处的处女地里,每当我在我的人生路上拼搏累了,每当我在我的情感世界里遇到挫折了,我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拿她出来,慢慢地回忆,用这份永远的纯真和美好,来给自己一点点慰藉。

二十岁,多么美好的年华啊!而在我们那个年代,一切却都变成了灰色。穷困的生活,繁重的学习,迷茫的未来,使我们不敢去想学习以外的东西。对正常感情的一味压抑,扭曲了对待情感的观念。就像害怕洪流猛兽一样,在自己的内心,设置了一道密不可破的防线。倘若有一丝的情感泄露,惊慌失措的却不知道怎样去面对,怎么去安放。恰恰是这样,却会更大地影响自己正常的学习生活。

第一次,真正地属于自己的高考,在那一九八六年的八月,随着高考分数的公布,给自己悄悄地拉上了帷幕。

再后来的两年,出于父亲哥哥的督促和厚望,也带着自己心里的些许不甘,我又去了凤翔中学和西街中学复读,而最终还是没有踏进一所大学的校门。

一九八八年,当我最后决定放弃继续复读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特别的平静,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遗憾和伤感。我毕竟二十三岁了,我人生的路还很长,我不能总在这条自己走不通的路上徘徊。

那几年,国家全面改革已有成效,经济开放的春风也吹到了家乡的县城。我算是最早沐浴到这个春天温暖的一员,我也找到了真正属于我的人生轨迹。

后来的后来,国家教育大改革,大学的大门向全社会开放。我揣着几年做生意挣的钱,去省城的财经大学自费上学,两年后,一张大学毕业证,也算是圆了我今生的大学梦。现在的我,和当年考上北京大学的同学住在同一个城市,干着自己喜欢干的职业。经常地和我高中时,不同学校的同学聚会,无拘无束地互动,毫无遮掩地畅谈。有时,也和他们一起游圣地,爬高山,逛大川,连疯带玩。

高考,带给我所有的伤痛,被我丢上了九霄云天。

后 语

有时我就想,高考,虽然没有改变我的人生,但却极大的影响了我的人生信念。无论是属于兄长的、我擦肩而过的、还是我第一次和后面的两次,它在不同的阶段,给了我痛苦和磨难的同时,也赐予了我成熟和坚强。让今天的我可以泰然处世,笑谈人生。

人生有好多条路能走,高考上大学,只是你人生路上的一扇门,走进去了,你可能走的更远,站的更高;走不进去了,你可以寻找其它大门去走。只要你努力了,奋斗了,你行走的路上,永远充满阳光,繁花似锦,你的未来,一定是辉煌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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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万锁,凤翔籍商人,原经营凤翔县东湖大酒店,现居西安。热爱生活,关注家乡。喜欢文学,容仁爱于胸怀,行真情于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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