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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梦令 图｜网络 省部级作协会员，文学硕士。 叩古问今，溯寻历史的沉静女子。 日落参禅，闻鸡练剑，心如枯木，月映千潭。 吕碧城是民国的一个传奇，是传奇身手自然不一般。 她“自幼即有才藻名，工诗文，善丹青，能治印，并娴音律，词尤著称于世，每有词作问世，远近争相传诵。” 这还不算，难得的是才女吕碧城同时还是美女，“冰雪聪明芙蓉色”，把造化的好处都占全了。 不过，如果就此得出结论，认为吕碧城是个高级花瓶，那就大错特错了：她有大智慧，杀伐决断丝毫不亚于凤姐。 吕碧城12岁失父，因家无男丁，吕家四朵姊妹花，任族人欺凌。但吕碧城虽年幼，却临危不乱，四处写信求援，终得云开雾散。 这本是天大的好事，但其未婚夫家却从中看出了门道：吕碧城太强势，这样的女子，还是不惹为妙。一封退婚书，将吕碧城拒在自家门外。 不过吕碧城没有料到，这封退婚书，会将自己永远地挡在了婚姻的门外。 吕碧城哪能忍得如此奇耻大辱，但寡母弱女，又能奈何，只得寄居舅舅家。这一忍便到20岁，1904年，为求学与舅舅闹翻，只身逃到天津。 遇到了《大公报》总经理兼总编辑英敛之。英敛之是立宪党人，才华横溢，对吕碧城倍加激赏。 吕碧城既有深厚的文字功底，又思想激进，索性顺应时代潮流，提倡女权，把《大公报》办得风生水起，蒸蒸日上。 吕碧城也一时成为风云人物，一时间，“绛帷独拥人争羡，到处咸推吕碧城。”连秋瑾也来到天津，登门拜访，倾心相交。 机遇好，又有英敛之、袁世凯的支持，吕碧城万绿丛中一点红，先后任北京女子师范学堂的监督、总统府机要秘书、参政。险恶宦海，红巾翠袖却不是点缀的鸥鹭，倒是弄潮的风帆。 但袁世凯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以吕碧城的聪明，当然不会跟着趟混水。便学范蠡，于袁称帝前夕，一叶扁舟，移居上海做陶朱公。 人脉、智慧、美貌，吕碧城天时地利人和俱占，焉能不胜。没几年，早已是商海神话。 吕碧城如此优秀，婚姻这门功课却交白卷。 其实，以她的头脑和美貌，这似乎不成问题。的确，吕碧城也说：“京津闻名来访者踵相接，与督署诸幕僚诗词唱和无虚日。” 袁世凯之子袁克文、李鸿章之子李经羲，文人学士樊增祥、易实甫……远道而来，只为一睹芳颜。 其时，吕碧城正值婚嫁年龄，有这等机会，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那时比不得现在，女人的地位就象风筝，虽竭力往高处飞，线还是攥在男人手里的。 吕碧城是男权世界捧出来，装点所谓民主门面的，任她才高八斗、倾国倾城，骨子里，也还是被当作尤物一个。那些络绎而来的男嘉宾，或猎艳、或慕名、或作秀，一旦要动真格的，皆夺路而逃。 《大公报》总经理英敛之对她有意，但英君早已使君有妇，吕碧城虽激进，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自然不会当小三儿。 袁克文就和吕碧城关系也不错。袁克文曾组织北海诗会，与京城名士诗酒酬酢。这位“寒云公子”，虽小吕碧城七岁，却对她心仪已久。而吕碧城，也欣然赴约。 不过，这段神交并没有开花结果：原因是吕碧城太透彻了，透彻到一针见血：“袁属公子哥儿，只许在欢场中偎红依翠耳。” 她与诗人杨志云情投意合，“诗简往还，文字因缘，缔来已久。”但杨名士风流惯了的，一时把持不住，纳妾自娱。当然惹恼了吕碧城，一段佳话就此打住。 众嘉宾如此不配合，主持人严复大失所望。 他看好吕碧城，自然希望其修成正果。曾不止一次地“劝其不必用功，早觅佳对。”甚至在日记中也忧心忡忡：“此儿不嫁，恐不寿也。” 但吕碧城少年得志，未免心高气傲，能入其法眼者寥寥。即使偶有中意者，但也不尽人意：“梁启超早有家室，汪精卫太年轻，汪荣宝人不错，也已结婚……” 莫说吕碧城只在精英圈子里打转转，眼光太高。这也难怪，她本身太优秀，太强势，不象男人择妻，标准较低，大脑可以忽略，贤惠美貌就行。 她被精英男人捧上了天空，欲上不能，欲下不甘，早已成了孤家寡人。与其委曲地俯就，倒不如索性做剩女痛快。 那时传媒落后，剩女们只能待在闺中苦熬。但吕碧城何许人也，岂会白白让岁月催人老？ 她跳舞、喝咖啡、晒时装、养宠物，又吟诗赋词、把酒赏月、直至最后皈依佛门。如此摩登，又如此古典，真是可圈可点，堪称剩女典范。 有一段，吕碧城干脆出国游学，游山玩水之余，还成就了一部名著《欧美漫游录》 (又名《鸿雪因缘》）。 看来，天才和常人就是不一样，关上一扇门，却能打开一扇窗。 吕碧城无意中为以后的剩女们指明了一条生路：热爱自己、热爱生活，生活可以更美的。 征文 / 投稿请加微信：蓝淇儿（lanqier126） 来稿请注明作者简介信息，被选用的原创文章如被赞赏，将返利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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