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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六记》共读集锦03 | 悦读读书

 悦读读书 2020-08-04

六月共读

《浮生六记》

作者:  沈复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领读者:王彩儿

  吾父稼夫公喜认义子,以故余异姓弟兄有二十六人。吾母亦有义女九人,九人中王二姑、俞六姑与芸最和好。王痴憨善饮,俞豪爽善谈。每集,必逐余居外,而得三女同锡,此俞六姑一人计也。余笑曰:“俟妹于归后,我当邀妹丈来,一住必十日。”俞曰:“我亦来此,与嫂同榻,不大妙耶?”芸与王微笑而已。

  时为吾弟启堂娶妇,迁居钦马桥之米仓巷,屋虽宏畅,非复沧浪亭之幽雅矣。吾母诞辰演剧,芸初以为奇观。吾父素无忌讳,点演《惨别》等剧,老伶刻画,见者情动,余窥帘见芸忽起去,良久不出,入内探之,俞与王亦继至。见芸一人支颐独坐镜窗之侧,余曰:“何不快乃尔?”劳曰:“观剧原以陶情,今日之戏徒令人断肠耳。”俞与王皆笑之。系曰:“此深于情者也。”俞曰:“嫂将竟日独坐于此耶?”莹曰:“候有可观者再往耳。”王闻言先出,请吾母点《刺梁》《后索》等剧,劝芸出观,始称快。

  余堂伯父素存公早亡,无后,吾父以余嗣焉。墓在西跨塘福寿山祖茔之侧,每年春日,必挈芸拜扫。王二姑闻其地有戈园之胜,请同往。芸见地下小乱石有苔纹,斑驳可观,指示余曰:“以此叠盆山,较宣州白石为古致。”余曰:“若此者恐难多得。”王曰:“嫂果爱此,我为拾之。”即向守坟者借麻袋一,鹤步而拾之.每得一块,余曰“善”,即收之;余曰“否”,即去之。未几,粉汗盈盈,拽袋返曰:“再拾则力不胜矣。”芸且拣且言曰:“我闻山果收获,必借猴力,果然。”王愤撮十指作哈痒状,余横阻之,责芸曰:“人劳汝逸,犹作此语,无怪妹之动愤也。”归途游戈园,稚绿娇红,争妍竞媚。王素憨,逢花必折,芸叱曰:“既无瓶养:又不簪戴,多折何为?!”王曰:“不知痛痒者,何害?”余笑曰:“将来罚嫁麻面多须郎,为花泄忿。”王怒余以目,掷花于地,以莲钩拨入池中,曰,“何欺侮我之甚也!”芸笑解之而罢。

  芸初缄默,喜听余议论。余调其言,如蟋蟀之用纤草,渐能发议。其每日饭必用茶泡,喜食芥卤乳腐,吴俗呼为臭乳腐,又喜食虾卤瓜。此二物余生平所最恶者,因戏之曰:“狗无胃而食粪,以其不知臭秽;蜣螂团粪而化蝉,以其欲修高举也。卿其狗耶?蝉耶?”芸曰:“腐取其价廉而可粥可饭,幼时食惯,今至君家已如蜣螂化蝉,犹喜食之者,不忘本出;至卤瓜之味,到此初尝耳。”余曰;“然则我家系狗窦耶?”芸窘而强解日:“夫粪,人家皆有之,要在食与不食之别耳。然君喜食蒜,妾亦强映之。腐不敢强,瓜可扼鼻略尝,入咽当知其美,此犹无益貌丑而德美也。”余笑曰:“卿陷我作狗耶?”芸曰:“妾作狗久矣,屈君试尝之。”以箸强塞余口。余掩鼻咀嚼之,似觉脆美,开鼻再嚼,竟成异味,从此亦喜食。芸以麻油加白糖少许拌卤腐,亦鲜美;以卤瓜捣烂拌卤腐,名之曰双鲜酱,有异昧。余曰:“始恶而终好之,理之不可解也。”芸曰:“情之所钟,虽丑不嫌。”

  余启堂弟妇,王虚舟先生孙女也,催妆时偶缺珠花,芸出其纳采所受者呈吾母,婢妪旁惜之,芸日:“凡为妇人,已属纯阴,珠乃纯阴之精,用为首饰,阳气全克矣,何贵焉?”而于破书残画反极珍惜:书之残缺不全者,必搜集分门,汇订成帙,统名之曰“继简残编”;字画之破损者,必觅故纸粘补成幅,有破缺处,倩予全好而卷之,名门“弃余集赏”。于女红、中馈之暇,终日琐琐,不惮烦倦。芸于破笥烂卷中,偶获片纸可观者,如得异宝.旧邻冯妪每收乱卷卖之。

  其癖好与余同,且能察眼意,锤眉语,一举一动,示之以色,无不头头是道。余尝曰:“惜卿雌而伏,苟能化女为男,相与访名山,搜胜迹,遨游天下,不亦快哉!”芸曰:“此何难,俟妾鬃斑之后,虽不能远游五岳,而近地之虎阜、灵岩,南至西湖,北至平山,尽可偕游。”余曰:“恐卿鬓斑之日,步履已艰。”芸曰,“今世不能,期以来世。”余曰:“来世卿当作男,我为女子相从。”芸曰:“必得不昧今生,方觉有情趣。”余笑曰:“幼时一粥犹谈不了,若来世不昧今生,合卺之夕,细谈隔世,更无合眼时矣。”芸曰:“世传月下老人专司人间婚姻事,今生夫妇已承牵合,来世姻缘亦须仰借神力,盍绘一像祀之?”时有苕溪戚柳堤名遵,善写人物。倩绘一像:一手挽红丝,一手携杖悬姻缘簿,童颜鹤发,奔驰于非烟非雾中。此戚君得意笔也。友人石琢堂为题赞语于首,悬之内室,每逢朔望,余夫妇必焚香拜祷。后因家庭多故,此画竟失所在,不知落在谁家矣。“他生未卜此生休”,两人痴情,果邀神鉴耶?

  迁仓米巷,余颜其卧楼曰“宾香阁”,盖以芸名而取如宾意也。院窄墙高,一无可取。后有厢谈,通藏书处,开窗对陆氏废园,但有荒凉之象。沧浪风景,时切芸怀。有老妪居金母桥之东、埂巷之北,绕屋皆菜圃,编篱为门,门外有池约亩许,花光树影,错杂篱边,其地即元末张士诚王府废基也。屋西数武,瓦砾堆成土山,登其巅可远眺,地旷人稀,颇饶野趣。妪偶言及,芸神往不置,谓余曰:“自自别沧浪,梦魂常绕,每不得已而思其次,其老妪之居乎?”余曰:“连朝秋暑灼人,正思得一清凉地以消长昼,卿若愿往,我先观其家可居,即袱被而往,作一月盘桓何如?”劳曰:“恐堂上不许。”余曰:“我自请之。”越日至其地,屋仅二间,前后隔而为四,纸窗竹榻,颇有幽趣。老妪知余意,欣然出其卧室为赁,四壁糊以白纸,顿觉改观。于是禀知吾母,挈芸居焉。邻仅老夫妇二人,灌园为业,知余夫妇避暑于此,先来通殷勤,并钓池鱼、摘园蔬为馈,偿其价,不受,芸作鞋报之,始谢而受。时方七月,绿树阴浓,水面风来,蝉鸣聒耳。邻老又为制鱼竿,与芸垂钓于柳阴深处。日落时登土山观晚霞夕照,随意联吟,有“兽云吞落日,弓月弹流星”之句。少焉月印池中,虫声四起,设竹榻于篱下,老妪报酒温饭熟,遂就月光对酌,微醺而饭。浴罢则凉鞋蕉扇,或坐或卧,听邻老谈因果报应事。三鼓归卧,周体清凉,几不知身居城市矣。篱边倩邻老购菊,遍植之。九月花开,又与芸居十日。吾母亦欣然来观,持螯对菊,赏玩竟日。芸喜曰:“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买绕屋菜园十亩,课仆妪,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画我绣,以为持酒之需。布衣菜饭,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计也。”余深然之。今即得有境地,预知己沦亡,可胜浩叹!

领读者说

八卦话题:

1,当过电灯泡吗?

2,八卦一下彩礼和对待彩礼的态度。

3,《那年花开月正圆》的晋糕,芸爱食的卤瓜和腐乳

你爱吃的辣椒,爱人却从不吃辣;他爱吃酸,你却看到话梅就倒牙。

口味不同是引起了反感还是如芸这般增进了情感。

读友们,任选一个话题来聊聊吧!

《四块玉·风情》兰楚芳

我事事村,他般般丑。丑则丑,村则村,意相投。则为他丑心儿真,博得我村情儿厚。似这般丑眷属,村配偶,只除天上有。

有一种爱情,未见得是郎才女貌,却也天造地设。

芸说:“情之所钟,虽丑不嫌。”

三白的父亲喜认义子,母亲也有9个义女,其中与芸交好的是憨厚爱喝酒的王二姑,豪爽健谈的俞六姑。恰巧二人性格也衬托了芸的缄默沉静,才有了三个女子关在房门自己聊天。新婚的缠绵尽在沈复说等以后邀妹丈来,一住便十日。

六姑憨笑:“我亦来此,与嫂同榻,大妙”。不知那时,沈复和芸还不会这般形影不离,还是像今日的婚姻,面对着面,却守着一部手机,如隔了千里万里。

芸看不惯悲情戏,独自离去,沈复窥见,自去探视。情之深,一颦一笑皆在意、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由此也知芸的风雅感性。

夫妇二人游戈园,王二姑随行。因芸喜爱石有苔纹,二姑便拾。芸戏笑:“我闻山果收获,必借猴力”。二姑便要呵芸的痒痒,沈复拦在中间调节。后二姑采花,芸拦着,沈复便调笑:“将来罚嫁麻面多须郎,为花泄愤”。二姑生气,芸在中间调节。

忍不住想起曾经看的偶像剧,生活中的热恋男女也大多如此,眼里只有彼此,哪里容得下第三个人呢,任谁都只是陪衬。在小说和电影里更为夸张而已。不觉更佩服曹雪芹,如此多的女子,各有各的灵气,描写的性格、样貌、语言、衣着,与之相称。

一石一花,便可记载;一字一句,记忆犹新;那一粥一饭也是趣味所在,何况有了偏好。芸爱吃的臭腐乳和虾卤瓜,被浮生调笑,后被芸强塞进嘴里,捏鼻子咽下,竟然觉得美味。沈复说:“最初讨厌后来却喜欢上了,不可理解”。

芸的那句:“情之所钟,虽丑不嫌”成了经典。记得热播《那年花开月正圆》时,追着看,周莹爱吃的晋糕,吴聘却不食甜;芸爱食的卤瓜和腐乳,浮生却捏鼻子不忍闻。

或许生活里,你爱吃的辣椒,爱人却从不吃辣;他爱吃酸梅,你却看到就倒牙。不知口味不同是带来了困扰还是如芸这般增进了情感,聊聊吧。

芸不爱财,却爱残编,珠花的赠送可见果真不把钱财放心上,一个靠女红养家的女子还有这样的品质,实属难得。

如今我们咬定彩礼不放,婚后也大都因为拼搏耗尽最后的一点精力。我们总爱牺牲宁静的心情去追求那些转瞬即逝的东西,也常常忽略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或许可以稍作改变。活在当下,珍惜眼前。

两人情痴,要生生世世相恋,卿生女子我为男。那碗粥的温度竟是暖了二人一辈子,时不时的打开,如同擦亮的火柴,照进被无数次美化了的初次相见,尽管已不是初次。

二人期许有来生,请人画了月老画像,一手挽红丝,一手携杖悬姻缘簿,每逢朔望月,焚香拜祷。大概生为女子,竟也忍不住合了双手,似乎看见那月老,心中默默的祷念起来。

沈复和芸搬到仓米巷,取名“宾香阁”,取芸的香意,亦有相敬如宾。避秋老虎去到老妪那里,时方七月,白亮的日头,很绿很绿的浓阴,水面风来,蝉鸣蛙声,垂钓在柳荫深处。日落时,观晚霞夕照,吟诗连句。

月光如水,就着月色对酌,微醺而饭,听老妪谈因果报应,消暑是极佳的了。九月菊花开,邀母亲同来,篱笆边的菊花,指尖的蟹黄,布衣饭菜,可乐终身。

终究因布衣饭菜····

今即得有境地,而知己轮亡,可胜浩叹!

百年后的林徽因说:流年真的似水,一去不返,看过的风景也许还可以重来,而逝去的人却再也不会回头。任由你千思万想,他除了偶然在你梦中彷徨,其余时间都只是恍惚的印象。

打卡集锦

盘尼西林

故事线随时间的推移而发展,芸嫁给男主后,遇到了一个必须去经历的夫妻课题,那就是融入到对方的家庭。

她可以很好的处理亲戚关系,也会在看昆曲时流露自己的小情绪,好在没有婆媳之间的大问题。

即使再恩爱的夫妻,也会有类似饮食习惯不同的分歧。互相包容,也是感情长久的前提。

在这里,也看到了芸勤俭持家的一面。谁不喜欢天天大鱼大肉的生活,但那既不健康,又不现实。家中缺少什么,她力所能及之处,便不会有一点吝啬。

这样又能达到灵魂的共识,又可以入乡随俗的好媳妇,当然让男主感到这是上天恩赐的良缘,下辈子也愿意与芸相守。

房屋,是承载着二人感情的容器,在那里,他们回忆过去,珍视当前,畅想未来。而最心痛的时候,莫过于物是人非。作者再次用感叹的话语来预知芸的离去,悲情即将来临。

不能吃泡芙

读此一章,方知芸娘也是个憨态可掬,牙尖嘴利的女子,调笑人的功夫竟不输黛玉。

“我闻山果收获,必借猴力,果然。”一语既出,真真叫人爱不够也恨不得。

“腐取其价廉而可粥可饭……犹喜食之者 , 不忘本也。至卤瓜之味,到此初尝耳。”一本正经的撒娇嗔怪,当时芸娘的眼里应当还有一丝狡黠。

“情之所钟,虽丑不嫌”又多了一句撩男朋友的情话。

时值七月,永昼蒸腾。可是那绿树阴浓处却自有一片清凉。柳荫垂钓,晚霞夕照,酒过三巡饭毕之后,微醺中,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听到苍老而又悠长的语调: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世事无常,须知到,好便是了,了便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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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是善良的,首饰珠花赠人,不物质又很善良,善良最质朴但又最难得的可贵的。戈园捡石,芸能发现小小石头的斑驳之美,对破书字画,却很珍视,整理修补后冠以雅称:断简残编、弃余集赏。

心中有爱,才更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有一双善于装扮美的灵巧双手。生活难免柴米油盐,二人口味不同,最终也喜欢上了对方喜欢的口味。一种味道记录的是一段时光,再尝,或许是在回忆当时的感觉。

二人畅想“访名山,搜胜记,遨游名山”,“绘月老,每逢朔望,夫妇焚香拜祷”,二人痴情如此,果邀神鉴。

迁仓米巷,沧浪风景,时切芸怀,可贵的是,三白此时就能化理想为现实,钓池鱼,摘果蔬,日落时,登土山观晚霞夕照,月下对酌,篱边植菊,现能有几人能有说走就走的潇洒呢?

的确,沈复成全了芸的诗情画意。世人感叹三白未能给芸衣食无忧的生活,若给了,他是否还能有此心境去享受这诗情画意呢?

后得境地,知己沦亡,我们且行且珍惜,行乐趁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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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读第三日,二点感想。其一,再叹芸经营婚爱之情商,三白爱妻情深之知交相随;叹二人赤子之心,不食人间烟火之真趣。其二,叹沈陈二人对生命、生活之洞悉放达,不畏将来,珍视当下,悲而不伤之生存格局。

芸是一个知性与感性并存的女子,同时深谙三白之品性。三白说,(其癖好与余同,且能察眼意,懂眉语,一举一动,示之以色)。且看芸的对处,(芸作新妇,初甚缄默,终日无怒容,与之言,微笑而已。已。芸不善饮,强之可三杯,教以射覆为令)。

(芸初缄默,喜听余议论。余调其言,如蟋蟀之用纤草,渐能发议。)

芸不是不能说,也不是不能议,更非不能饮,而是投沈之所好,把夫妇婚内生活之主导权引交给沈复,等侍自己的羽屏徐徐展开,常开常新。此谓相夫之道。

三白也爱煞了这个才艺相当的知己,他自己又是感性风流。芸越保守,越激发其调教之心,一开始怂恿芸女扮男装,芸假意怕堂上不允,其实可胜浩叹芸揽镜自照,狂笑不已。

后来芸主动要求随同太湖,并出主意以归宁之辞,她本就不是一凡女子啊,渐见风帆沙鸟,水天一色。芸曰:“此即所谓太湖耶?今得见天地之宽,不虚此生矣!两人之一唱一和,眉眼传情中便随了大家的意。此间妙处不可言传。

前面说了,芸先约定夫妇礼数,而后,芸曰:“世传月下老人专司人间婚姻事,今生夫妇已承牵合,来世姻缘亦须仰借神力,盍绘一像祀之?除了固化礼数,还拉沈复进入虔敬的仪式,进一步固化感情基石。逢朔望,余夫妇必焚香拜祷。婚姻之步步经营,可谓七巧玲珑。

惊诧他们在家族荫蔽下吃穿不愁的小康生活,出有奴仆,住有别馆。动不动便可以别馆消夏,田园盘恒,高兴起来泊舟桥头,看晚霞满湖,兴致来了,便畅饮不归。

连舟子的女儿都能才艺双绝,(芸曰:“久闻素娘善歌,可一聆妙音否?”素即以象箸击小碟而歌),更不要说亭亭玉立,一泓秋水照人寒的憨女了。噫,这都啥生活,都是怎样的国民素养啊,彼时也不是唐宋。迟暮冷妓的《咏柳絮》居然沸传于吴乡。

想古人一世,五年与五十年无甚差异吧,看的够近也看的够远,人生无常,及时行乐,乐而有味,哀而不伤。不像我们现在从小励志教育,成龙成凤,对未来充满希冀。若问何为初心?必沉思良久而不得出处。

文中有一处值得商议,芸曰:“凡为妇人,已属纯阴,珠乃纯阴之精,用为首饰,阳气全克矣,何贵焉?”原本是对比于芸于破书残画反极珍惜。

但"以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倒显得芸的自私起耒,当然另角度看倒也一片赤子无心之言。太过玲珑,太会言语之人是否也为言语为过于热心而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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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沈三白依旧用质朴的文字描述生活中的小事。扫墓归途,捡小乱石,以此叠盆山,体现出芸积极乐观的生活情趣。看戏动情,芸曰:“今日之戏,令人断肠耳”,体现了芸的感性和善良。食臭腐乳和虾卤瓜,互相调侃,体现了芸的朴实和风趣。“

芸不喜珠花,而于破书残画反极珍惜,偶获纸片可观者,如得异宝。”体现出芸的高尚情操。移居仓米巷后又与老妪共居金母桥东,纸窗竹榻,种菜钓鱼,芸曰:“君画我绣,以为诗酒之需。布衣饭菜,可乐终身,不必远游计也。”

体现出芸在贫苦生活中的积极乐观。总之,本章节字里行间,都体现着芸的乐观、善良、感性、朴实、风趣等等高尚情操。沈三白,没有用文字炫耀芸的好,却在文字里把芸刻画的更加完美,也体现了作者对芸的爱恋和赞美之情。

沈三白对芸应该是真爱,但文字中却没有看出三白为芸作出的努力。“三鼓归卧,周体清凉,几不知身居城市矣”,可以看出三白很乐观,很容易满足,也很善良,但缺少男人应该有的责任感。

桃源生活只是向往,在尘俗世界里,如胶似漆的神仙生活,是很难做到的,这一切都需要物质基础,我没有看到三白为生活的努力,为爱人的付出,羡慕这对神仙眷侣之余,不免为芸感到惋惜。

编辑:灵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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