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丸子：我的嘴很臭

渭南文坛 2020-08-06

展开全文

· 我的嘴很臭 ·

作者小丸子

我的嘴很臭，有时把空气搅和得都很混浊。人都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不知有没有药能治得了这个小毛病。

十多年前的时候，在渭南街头的一件事：当时饿了，我就进了一家饭馆。正是饭点，吃饭的人挺多。老板见我进来，赶忙拿茶抹桌，问我吃啥，甚是热情。我要了汤饺子，过了一会儿，热腾腾的汤饺子端到我面前。尽管我狼吞虎咽，还是感觉味道不错。突然，我的眼睛直了，目光停滞在一个黑乎乎的动物尸首上面。“苍蝇！”我失声地喊出了声。我刚喊完，只见顾客们都停下吃饭看着我。有的付完钱就离开了。好尴尬呀！老板闻讯出来，面带笑容虚心听了原委，在“对不起”声中说给我重做一碗。我也在感激之中连说“没关系”。不一会儿，饺子来了，我先搅一下看看还有没有苍蝇。可是吃起来，总觉得饺子不是刚出锅的那种筋斗劲。

事后跟同事提及此事，他们说，他们也偶然经历过此事，你得罪了老板，老板到后厨夹掉苍蝇，过一段时间才重新换了汤端给你。我想我也可能遇到同类事，难怪饺子口感不好，感情是搁了那么长时间。你想，我这一声喊，影响了老板生意，老板才会对我笑里藏刀。我嘴怎么那么臭呢！干嘛那么直截了当呢，人家也不容易。我应该端到后厨，轻轻给老板一说，还能监督他给我重做呢，这当然是后话。老板饭店环境很差，和我嘴臭一个样，半斤八两，就各挨一大板吧。

一次去西安，也是与吃饭有关。大城市吃饭环境就是好，亮堂整洁，看着吃饭的人个个都像过去的绅士呀小姐呀什么的，文质彬彬。我正吃饭着，邻座来了一位很时尚的姑娘，怀里还抱着不大的宠物狗。恕我孤陋，我叫不上狗的品种。她等饭菜的时候，不停地和狗聊天，甚至用她的嘴去亲小狗。当然狗也很漂亮，主人怎么做也是她的自由，别人无权指指点点。饭菜上来了，她又向服务员要了一个碟子。我正纳闷着，只见她把小狗放在桌上，把分好的饭菜拿给小狗吃。还很温柔地对小狗说：“宝贝，快来吃肉肉。”接着就同食起来。我的食欲瞬间没了，就喊服务员，并用眼示意服务员。服务员和蔼的对那位姑娘说了一番店规赔偿碟子之类的话，她竟然一直沉默。吃完之后，扔了200元钱，说了句“够了吗？”然后不屑地瞪了我一眼，瞪得我后背发凉，似乎要报复我这个外乡人。我看看狗，还是那么善意。可人呢？她的眼睛比狗凶多了。看看众人，都在埋头吃饭。我的脸火辣辣的，心里发毛，是不是今天我这个嘴臭要为此付出代价？

公交车上，我总发现车后门口有人站着，有座位也不坐。我很奇怪，以为他是路途短，一会儿就下了。车停了，上来一位女孩，那男子撞了一下她。天哪！一秒钟的功夫，女孩的手机就到了男子的口袋里。我想提醒女孩，可我没胆量。看看四周，有的人在看那男子，有的眯着眼养神。我的内心正波澜着，车到站牌停了，那男子也就立马下车。我赶紧对女孩说：“那人偷了你的手机。”可那女孩并不着急，轻声细语说“我还有手机呢！”若无其事从另一口袋里拿出手机玩。我是不是嘴臭呢？嘴臭了才没人理呢？若贼在刚偷的一瞬间我就喊人呢？姑娘领不领情，至少手机就不会丢。而恰恰在不恰当的时间想说漂亮的话，嘴不臭才怪呢！似乎有人在说“骚情鬼”，我脸上滚烫得都能炒熟鸡蛋了。

厂里有领导来检查，各部门接到通知都在配合指导。路面环境焕然一新。领导来后，问询一番，和蔼可亲，肯定了大家工作的努力。我唠叨了一句：“面子上漂亮，下水道都堵实了，刚才还污水横流呢！”不料我的叨叨还是被领导听见了，领导表扬我意见提得好。可是后来呢，我的奖金被扣了，还罚扫地一周。同事都笑我嘴比污水还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