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鸽宾 ▏《皖南事变 》 电影文学剧本（连载三） （创作手稿） 14、云岭 残阳如血。新四军战士整装待发。 许多战士忙于归还老乡借物。 战士们哼着军歌，唱着《别了，三年的皖南》。 一房东在宰杀老母鸡，几个战士向前劝阻。 房东：“反正是留不住的。你们一走，白狗子一来，还不好了他们?” 老乡们依依不舍地在为新四军饯行。 离别的歌，离别的泪。 薄暮中，出发的号角。 部队在《新四军军歌》的雄壮威武的旋律中开拔。 15、宁国，敌前线指挥部 上宫云相：“刚才接到52师的报告，新四军按预定路线成三路纵队，分别向丕岭、高岭、球岭一线移动。我部队已完成包围之势。” 顾视同：“命令部队抢占地形，构筑工事。一遇敌人，立即开火！” 一机要员呈上将介石密电： “该战区对江南匪帮，应按前定计划，立即将其解决。勿再宽容，一网打尽，生擒叶项。” 16、云岭至丕岭途中 漆黑的夜，淋头的雨。 长长的队伍，人喧马嘶。峡谷中显得很拥挤。 周围死一般寂静。 远处，偶尔传来狗吠。 新四军部队在泥泞中艰难地行进。 闪电中，可见队伍里不少人打着雨伞。 队伍通过洋油桶搭起的浮桥，跨渡青弋江。 大雨中，山洪爆发，浮桥冲断，桥上许多人落水。 队伍涉水而渡。 天渐渐发白。 部队疲惫不堪。出现一些乱子。 部队休息，湿透的战士生火烤衣。有的坐在地上吃干粮。 突然，远处山头抢声大作。 17、星潭附近 山头上残留着积雪。我前卫部队与敌拦截部队接火。 山下，叶挺策马向前，至半山腰，翻身下马，用望远镜观察瞭望。 望远镜里，清晰可见： 战士们猛烈攻击。二个临时工事被催，敌人抱头鼠窜。 敌人的一个机枪阵地展开火力，攻击受阻，不断有战士扑倒。 我军一个班从侧面迂回，接近敌阵地，抛出一阵手榴弹。 机枪哑了。 一参谋气喘嘘嘘从山上冲下来，跑向叶挺，大声报告： “我三团前卫连前进受阻，拦路的是敌40师部队。现在敌人尚未站稳脚跟。已经攻下二个工事，打掉敌人一个机抢阵地。” 叶军长：“打得好！要冲，要猛，砸烂挡道的拦路虎。” 不一会，山上又爆豆般枪声大作。 项英亲自组织军部教导团发起冲锋。 敌方阵地上，很快恢复了抵抗，开足火力，拼死阻击。 教导团冲击再次受挫，退了下来。 一副官跑步上来向叶挺报告：“报告军长！现在各路均受顾祝同部队拦击，部队无法前进。项副军长要你立返军部研究下一步方案。” 18、一月八日下午三时，丕岭山脚百户坑 隆隆炮声震动着军部的几间草房子。 军部临时紧急会议。 叶挺：“作战科长，说明一下各路情况。” 作战科长：“一纵队电台不通，情况不明。二纵队已抢下高岭，正向星潭靠拢。三团已在星潭附近打缩敌人先头部队一个连，可能正向纵深发展。由于战斗突如其来，军部跟各单位电线来不及架设，电话不通。现在只靠军号联系，情况都不确切。据俘虏所供：我军一出发，敌144师跟着就占领了云岭。现在敌人正以七个师的兵力成左、右两翼之势向我军展开扇形包围。报合完毕！” 项英：“大家讨论一下，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各干部发言踊跃，，对将介石的背信弃义，义愤填膺，主张坚决反击。但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到叶挺身上。 叶挺很镇静，气呼呼地，不停吸烟。 叶挺站起来，挥着有力的双手：“据战况，顾祝同来者不善。他是妄图趁我移动中进行聚歼。现在我们腹背受夹击，情况万分危急。如果不从敌人设防的缝隙中拉开一个口子，钻出敌人布好的口袋，战机无法扭转。” “军事上，趁星潭方向敌人立足未稳，我可用一个加强营，必要时牺牲一个团，以小的代价换取我军大部队的顺利突破。” “政治上，我当通电蒋介石，抗议这种背信弃义的无耻之举。对此，也不可幻想。我亦当向党中央发电，通报部队被围之实，请求指示。” 袁国平：“我同意军长意见，但星潭方向敌人虚实不清楚。到底能否冲出去?” 项英：“我们不能硬拼。刚才我率教导团试探性强攻过，从星潭阵地撕开口子突出去可能性不大，特别是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更不能轻举妄动。我不主张打硬仗。要在运动中寻找战机，要保证全军安全。哪怕是伤员，也不能丢……” 会议迟迟不结，军部周围已聚集了许多基层干部。 大家焦急地等待会议结果。 星潭前沿，我军战士还在英勇地逼进。 眼看敌人在动谣，攻克星潭在望。 夜里十点，军部会议接近尾声。 会上，叶挺洪亮而带有不满的声音： “时间就是胜利。不能够犹豫不决，不能够没有决心。现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态度是：错误的决心我也服从。项副军长请速速决定吧！你决定怎么办就怎么办！” 项英：“好！我代表军分会决定：不打星潭。命令五团控制高岭，掩护部队按原路撤回丕岭以西，相机突围。从南陵、繁昌一线过江。” 九日凌晨 军号声中，队伍回撤。 峡谷中狭窄的山道上乱成一片。 部队一时弄不明自上级意图。突然后撤，士气大挫。 星潭前沿，攻击连队干部猛听军号调回，惊愕，沮丧。枪声猝落。 前沿部队从阵地上带着怒气不情愿地撤下来。 19、敌52师师部 师长在通话：“报告司令，新四军按原路回窜。原参谋处长赵凌波自动向我军投诚。我已掌握项英全部情况·。嗯，嗯，是！立即命令部队紧随敌军逼进，堵其后路，缩小包围圈，一举歼灭！” 20、九日夜，高滩一祠堂内 叶挺在边烤火，边思考问题。 祠堂外，撤下的部队由于道路受拥挤，都滞留在附近山坡上。 队伍里不断地听到抱怨声。 一参谋进来，与叶挺耳语：“副军长，周主任和副参谋长去向不明。” 叶挺一惊：“嗯，这种时刻，竟擅离指挥岗位？立即电告党中央。” 十日凌晨，党中央复电： “皖南新四军同志，现在你们的处境十分危急。全体同志一切军事、政治听从叶挺、饶漱石二位指挥。坚持七天，中央争取与蒋和谈。已令江北和苏南部队支援。望克服困难，争取胜利。” 叶挺手捧电报，眼里噙着泪花，激动万分。 天渐渐地亮了。 叶挺坚步走出祠堂。一支完整的战斗队伍正在通过。 叶挺：“前面通过的部队是哪个单位？” 一参谋：“报告军长，是一支队五团。他们担任后卫，刚从高岭撤下来，部队还没有伤亡。” 叶挺：“要五团跑步前进，担任前卫。通知作战科长，命令各部队退守石井坑。” 21、一月十日，石井坑北口狮形山军长指挥部 早晨，天阴沉沉的，山雾缭绕。 顶英等一行犹豫着陆续走进指挥所。 袁国平走近叶挺，低头轻声说到： “昨天夜里忙乱中迷路，我们在附近山头上转到天亮，碰到五团同志，才往指挥所赶来。” 叶挺望望项英。 项英不与正视，面显愧色，沉默不语。 周子昆也沉默地挨在项英身旁站着，显得有些局促。 叶挺转过身子，面向指挥所内的全体干部们说到： “形势发展到这个地步，是我们犹象地对待中央迅速撤离皖南命令所造成的。我们有些人对顾祝同太相信了。政治上的错误是严重的。有些人在军事上即便不懂，又不肯接受别人的正确意见，致使部队陷入困境，而且战斗的紧要关头，又擅自离队，脱离领导岗位。现在怎样来收拾当前的局勢?我们又怎样去向党中央交代?” 不远处，隆隆炮声不断传来。 项英：“我要向党中央报告，请求处分！” 叶挺：“副军长！先不必说这些，眼前最要紧的是打退敌人的进攻。中央已经来电，坚持七天，赢得时间让党中央逼迫敌人和谈。现在，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齐心协力一块投入战斗才是最重要的！” 指挥所内士气提振，战斗情绪高涨。 叶挺：“参谋，召集军部附近部队，进行战斗动员！”（未完待续） （铅字油印稿） 《金鸽子文艺》常年约稿： 金鸽子文艺是面向微信用户的自媒体平台，旨在以文会友，采珠藏山；投合志趣，携手发展。 热忱欢迎全国志向于文学创作和书画爱好的广大微友，不吝赐稿。 来稿强调原创文学或原创书画作品（拍成照片）如有抄袭，文责自负 来稿强调原创文学或原创书画作品（拍成照片）如有抄袭，文责自负。附作者简介和本人彩色横幅照片，并发送至364393068@qq.com 邮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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