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太祖曹操故事（十）建安十年夏四月，黑山张燕率领手下十余万军兵前来投降，被封为列侯。故安的赵犊、霍奴等杀掉了幽州刺史和涿郡太守，三郡的乌丸在犷平攻打鲜于辅。秋八月，曹操进行征伐，斩杀赵犊等人，然后渡过潞河救援犷平，乌丸人逃奔到塞外。 九月，曹操下令：“结党营私，是先圣所痛恨的事情。听说冀州人的风俗习惯，父子之间都拉帮结派，相互诋毁。当初的有个叫做直不疑的人根本没有兄长，但人们却说他和嫂子有奸情；第五伯鱼所迎娶的三位夫人都是孤女，但有人造谣说他殴打他的岳丈；王凤专擅朝政，谷永竟然把他比做当年的贤臣申伯，王商秉性刚直，张匡却说他是左道旁门。这些都是颠倒黑白、欺天罔君的行为。我要大力整治风俗，如果以上四种陋习不能根除，那么就是我的耻辱。”冬十月，曹操还兵邺郡。 当年，袁绍委任他的外甥高干领并州牧。在曹操攻克邺郡后，高干投降，曹操还让他任刺史。高干听说曹操征讨乌丸，马上起来反叛，抓捕了上党太守，领兵守把住壶关口要塞。曹操派遣乐进、李典进击，高干退兵守卫壶关城。 建安十一年春正月，曹操起兵征讨高干。高干听说后，留下其他将领守城，他亲自去向匈奴单于求救，但单于没有答应。曹军围困壶关三个多月后攻克，高干逃往荆州，在路上被上洛县都尉王琰捕拿斩杀。 秋八月，曹操东征海寇管承到达淳于县，派遣乐进、李典击破，管承逃到了海岛上。曹操划割东海的襄贲、郯城、戚县三地给琅邪郡，撤销了昌虑郡。 三郡乌丸趁着天下大乱时，攻破了幽州城，劫掠了十多万户汉族人口。袁绍采取安抚政策，把他们的酋长首领都封为单于，并且把袁姓家的女儿嫁给匈奴酋长为妻。这些势力中属辽西单于蹋顿最为强大，袁绍待他也最为优厚，所以袁尚兄弟前往投奔，他们多次入塞劫掠骚扰。曹操想要亲自征讨，命人开凿运粮渠道，从呼扨河进入泒水。泒水后来改称平虏渠；又从泃河口凿通到潞河，名叫泉州渠，直通大海。 建安十二年春二月，曹操从淳于县还军邺城。丁酋日下令：“我起义兵诛平暴乱，到现在整整十九年，战无不克，这难道是我自己的功劳吗？其实这都是贤士大夫们出力报效。天下没有完全平定，我还要和贤士大夫继续努力。如果所有功劳都归于自己，那么我会枕席不安！应该按功进行封赏。”于是大封功臣二十多人，都为列侯，其余也都按照功劳大小进行封赏，那些死难者的家属遗孤，根据情况各有侧重。 曹操要起兵北征三郡乌丸，诸将都说：“袁尚只是漏网之寇，夷狄人贪婪不讲亲情，怎么能够重用袁尚？现在我们进行远征，刘备肯定会劝说刘表袭击许昌。万一情况有变，那么后悔就来不及了。”只有郭嘉说刘表肯定不会听信刘备的话，劝曹操放心前行。 夏五月，曹军来到无终。秋七月遇到大洪水，海道都不通畅，田畴请求作为向导，曹操答应，曹军直出卢龙要塞。塞外道路艰险难行，曹操下令凿山开谷五百多里，经过白檀、平冈，借道鲜卑的领地，向东直扑柳城。 距离柳城二百里时，被匈奴人发现。袁尚、袁熙和蹋顿、辽西单于楼班、右北平单于率数万骑兵迎击曹军。八月，曹操登上白狼山，仓促间和匈奴军兵遭遇，敌军势头很猛。曹军的辎重装备都在后面，披甲战士很少，左右心中恐惧。曹操登高远望，看到匈奴军兵队形凌乱，知道是缺乏训练，于是排成序列发起攻击。张辽作为先锋一马当先，匈奴军兵瞬间崩溃，张辽斩杀蹋顿和多名匈奴大王，胡、汉投降的人口超过了二十万。辽东单于速仆丸和辽西、北平的酋长们，扔下队伍，和袁尚、袁熙逃往辽东，总共也就带走数千骑兵。 当年，辽东太守公孙康因为地处偏远不服管束。等到曹操攻攻破乌丸后，有人劝说要趁机征讨，一战袁尚兄弟可擒。曹操却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公孙康送来袁尚、袁熙首级，不烦劳大家用兵。”九月，曹操领兵从柳城还军，公孙康果然斩杀袁尚、袁熙和速仆丸等人后，送来首级。众将就问：“丞相说公孙康会送来袁尚、袁熙首级，这是怎么回事？”曹操说：“公孙康平素里害怕袁尚等人抢夺他的地盘，我们要是急于用兵，他们肯定会合力对我；我们等待观望后，公孙康肯定会下手图谋二袁。这都是郭嘉生前遗书所料。”十一月曹军来到易水，代郡的乌丸临时单于普富卢、上郡乌丸行单于那楼率领各部首领前来祝贺。 还军路上天寒地冻，持续干旱无雨，二百里之内没有水源，军兵又缺少粮食，只好宰杀数千匹战马充饥，凿地下去三十多丈才掘到水源。脱险后，曹操派人查询前番劝阻出兵的都是谁。大家不知道曹操意图，很多人心中害怕，曹操下令厚赏了这些人。他说道：“我这次征伐，实在是心存徼幸。虽然最后能够成功，却只是依赖上天保佑，希望大家还要积极进言献策。大家劝阻不要进兵的计策，才是万安之计。之所以加以厚赏，就是让大家以后有不同意见不要不发表。” 黄其军 作于2018年12月9日（古历十一月初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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