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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修诗歌】《诺言》(附七评)

 长尾巴的城市 2020-08-08

精彩内容

  本期特别推出著名诗人张凡修老师的一首诗作。其中有七位老师点评此诗。亲们,你等于走进了诗歌的讲堂。先来看看张凡修老师的诗观:

 写出好诗很简单,仅仅12个字:研读高手、细品生活、独特感受。我们普通百姓的日子,每天都呈现着大量的诗意,这些诗意稍纵即逝,要善于观察生活中易于流失的细枝末叶,从中提炼出真实、生动的催化剂,谁先发现谁为。把区别于别人的感受你先写出来了,你就是王中王。大凡好诗,无不如此。

 

  张凡修,19586月生,河北玉田人,写诗,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诗歌发表于《花城》等多种刊物,入选《中国诗歌年选》等多种选本,著有诗集《地气》等三部。曾获河北省作协2010年度十佳优秀文学作品奖之唯一诗歌奖、《诗刊》《星星》联合评选中国十大农民诗人奖、《星星》记住乡愁全国诗歌大赛一等奖、《西北军事文学》2011年度诗人奖、《时代文学》2014年度诗歌奖等多种奖项。  

诺言/张凡修

我写下那时起,就不再

往她的缸里

挑水

她刚抱回干柴

灶膛挨着风箱,风箱挨着水缸,水缸

挨着瓢

她蹲着不动。她不起身。她不去握住

写着字的

瓢把子,去缸里舀水

舀水

字就消失了

 
  读张凡修的《诺言》     

    (湖南常德)如水

  说实话,读这首诗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惊艳,相反,读了一些为此篇写下的评论之后,倒让我惊艳。

  解读诗歌,等于撕开她唯美的面纱,对于读者而言,诗歌只需要感受。而要了解诗歌的技巧,借览经验,就有必要解读。

  解读诗歌,离不开文本,偏离文本的添枝加叶,是读者的二次创作。往往与诗人最初的表达相去万里。

  张的《诺言》,若要解读,关健在于“瓢把子上的字”,是什么字呢?没有经历过农村九十年代之前的农村生活的人,是很难理解这上面的字的。

  干柴、灶、风箱、水缸、水瓢、水瓢上的字,这些都随着社会发展渐渐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农村的男尊女卑、男耕女织、贫贱不移。

  我们习惯在椅子、水瓢等日用品上写男主人的名字。因为这些东西常常被东家借,西家用,借来借去就不知是谁家的了,只有写上名字,才能分辨得清。

  水瓢上写字本身就是对“诺言”的维护。为什么这样说呢?比如:我借你家水瓢的时候说:“用完了归还。”这就是诺言,如果你用完了不还,我就会凭字找回,维护你“归还”的诺言。

  《诺言》中只出现两位主人公,一个“我”,一个“她”。为了一个诺言,我去了远方或者消失(不再为她挑水),而她守着灶、风箱、瓢、缸等睹物思人,守候我,守候一个诺言。

  一首诗若不能把主人公升华,则不为好诗。我看了张博上的七篇评论,重心没有放在“我与她”,却放在外物上。

  是什么打破了这东方文明传统的农村生活,是改革开放。改革之初,制定了很多政策,这是一个国家对农村人的承诺。比如:“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打破了传统养儿防老的文明。比如各种义务劳工,比如参军,比如很多很多新奇的政策,都有一个承诺。我不想议政,故不多举例。

  事到如今,做为一个在农村的“她”,信守了承诺,生怕连瓢上的字洗去的她,得到了什么。

  在老百姓的心中,维护“诺言”的力量与方式,也只能是这把水瓢上的“字”而已。

  回到这首诗,回到这首诗的六篇评,不免有神伤之感,目前的网络诗歌,只是诗歌殿堂前的鲜花而已。  

解读张凡修的《诺言》

  (浙江舟山)凌金祚 

  一缸水,不知围观了几天星月,终究没发现沉底的钥匙。水太深,事物关联难以洞察,何况人们的情感与期盼!

  立意“承诺”,围绕一缸水,“我”和“她”在“挑”与“不挑”、“舀”与“不舀”的戏剧性动作中,拉开了序幕。

  饶有兴味的是,当“我写下那时起”,“我”的动作,一挑“承诺”!于是“她刚抱回干柴”,她亦相随而动。于此,“挑”与“舀”的默契,在彼此的动态中,双方达到了统一。然而,“挑”与“舀”的动作,配合是相对的、暂时的,是有条件的。当一方行为停止,“不再往她缸里挑水”,她却步而止,以静待静,发出相对背离的信号,“蹲着不动”,“不起身”,“不去握住写字的瓢把子,去缸里舀水”,这一连串的四个不为,是针对“我”之不为,“不再往缸里挑水”。虽然是四五个“物”紧“挨着”,距离是如此的近,但“她”就是固执地静静待着、等着。我说“她”“相对背离”,不是绝情而去,而仅仅乎不动,不作为而已。而对于“我”,虽亦谈不上绝情,但“我”的不作为,却是一种坐享其成,等待一劳永逸的回报。

  当写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投入”一词的意义。感情的投入,人力物力与资金的投入,对于家庭、社会,乃至细化到社会、经济、文化各领域的方方面面,特别是“三农”、水资源,等等,尤其显得重要。

  本诗在暗示家庭情感投入吗?就一般意义义而言,我的回答是“否定”,当然亦不排除众多家庭中的个案。诗人张凡修诗,很少在这个案上耗费精力,即使有,亦是以个性追问共性,揭示有普遍意义的东西。可以设想,一对感情融洽的夫妇,尤其是深受传统教育的北方女人,是不会因丈夫感情的疏忽,或一时的移情别恋,而停止爱的流动、情的再续。也就是说,“她”决不会采取四个“不”。我了解北方女子。战争年代,男子远征四方,“爱”只存于心匣,怨妇何其多,但她们始终坚守在家园,从不越篱半寸,盼等丈夫回归的那一天。即使男人割爱另娶,她们依与年迈的老人相伴终生。也许有人会说,时代不同了,女子的独立性的行为已经成为主流。但我要说,精明而细心的诗人,并没有提供这方面的背景,那怕一字一词一个暗示。

  散文有明暗线之分,诗亦然。请注意,张氏诗中“水”是一样明线,暗线是“承诺”帽子下的“投入”。“我”与“她”静态的僵持是围绕“水”字作文章。干渴的黄土地啊,尽管黄河就在它身边,但华北平原与西北地区,缺少的就是水资源。从一个地区到一个村庄,“水”是北方人的生命。自古至今,上下五千年,北方的旱情更多于水涝。投入,不断地投入,是解决北方干渴唯一的生路。水,是生命的根本,须臾不可或缺,更不要说长期了。当然我们还可以从更广泛的意义上去理解一个“水”,写出更多更有说服力的解读文章。

  撇开诗人所开列的“物”的要素,就“我”与“她”的彼此行为而言,诗人从中揭示了社会、家庭现象的普遍性。行为对象的主次,以及由此而产生的行为主动性与被动性,在短短的诗行中,被刻画得淋漓尽致。情感的投入与回报,世上不存绝对性的理由。诗人告诉人们,承诺的一方,是和谐共振的矛盾主要方面,失去了承担“挑水”,和谐便成为一句空谈。

  至此,《承诺》一诗的内涵并未穷尽。其一,“瓢把上的字”,“舀水,字就消失了”,究竟向人们表达了什么?其二,“干柴”、“灶膛”、“风箱”、“水缸”、“瓢”,诸事物之间的串联,向人们传递了什么信息?愚以为,“瓢”是浮着的,“字”是写“瓢把子上的”,一旦“舀水”,“字就消失了”。好一个犀利的喻句,好一个厚憨农民狡黠的隐喻。诗人以“她”的身份,现实农村生活的替身,期盼“我”应该或必须继续作为,继续挑水。不然,“承诺”在“瓢把上的”的字,打为“水飘”,空空然不见兑现。这是对“瓢把子”,最接近农民生活(基层)的“瓢把子”的真诚而坦言的忠告和磊落光明的刚性提醒。不然,“灶膛”空空如,“干柴”坐等点烧,生活岂能红火?“水”之不继,炊火难再,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谁是“瓢把子”?谁能在“瓢把子”敢字“承诺”二字?“我”,一个大写的“我”。“她”,不是不想握,但不敢握,惟恐一握,字就消失了。因为,这个字,“她”不能左右,最起码是在当时或者现在。

  写到这里,作为张凡修的读者,不禁对诗人肃然起敬!人物二个,事物四五,但这些要素通过汉字的巧妙排列组合,揭示了一个为人们所密切关注、朝夕期盼的重要议题。现在提出来了,而且提的更加响亮,这就是人心呼欲出的“群众路线教育”。张诗的精彩,与之共振!

  让我们剥离“我”与“她”的饰物,还归第一称和第三人称的本相,给喊“水”的人们一个永恒不变的承诺!

 

《诺言》读后感

  (上海)劳拉·米西尔

  诺言由两个相爱的人相互践行。因瓢把上有字为凭,一个不再往缸里挑水,不给你洗去痕迹的水源;一个任干柴燃出爱的烈火,不再用瓢舀水,水源再近也决不改变初衷。使爱保鲜,功到自然成。任何一方越轨,都将使诺言失去意义。

  在写法上一提笔就直奔主题“我写下那时起/就不再/往她的缸里/挑水”。写下什么了?自然是“诺言”。为什么不再往她缸里挑水?这里有恋人间的小聪明,不提供水源给她的目的是个小小的悬念。

  此时“她刚抱回干柴/灶膛挨着风箱/风箱挨着水缸/水缸/挨着瓢”。为什么偏写她刚抱回干柴,这里隐喻干柴与烈火的关系,象征俩人的爱情已达火候。用一样紧挨一样的便利条件来引出“她蹲着不动/她不起身/她不去握住/写着字的/瓢把子/去缸里舀水”反衬守诺的坚定。

  结尾看似简单的注明“舀水/字就消失了”,而更可以引申为越轨爱的诺言就没有意义了。

  短短的四小节中,环环紧扣,多 字就多,少一个字就少。生活中我们常常有以签名白纸黑字为约的事,但没人想象到将爱的诺言以几分朴实而又有几分浪漫这种形式表现出来。怎不称其美妙无比呢。

 

关于张凡修《诺言》的另一种解读

  (陕西乾县)高团喜     

  “中年心事浓如酒,少女情怀总是诗”,由于人生体验和阅历不同,已入中年的诗人在诗中不可能只表现爱情浪漫和美妙的,沿着这个思路,尝试对诗人这首诗进行解读,与别人角度和切入点不同,那么结论就迥然相异了。

  我也认为这首诗是写爱情的,题目“诺言”让我想起了经典的爱情誓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汉乐府.鼓吹曲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经.邶风.击鼓》,让我们感受到了爱情的坚贞不渝和美好,那么在这首诗中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写下那时起,就不再

  往她的缸里

  挑水

  这首诗中是这样诠释的,那么多信誓旦旦的山盟海誓只用了个“我写下”,并且是作为时间状语修饰后面的“就不再”,“我写下那时起,就不再/往她缸里/舀水/”,在这里我认为“水”“缸”是理解本诗的诗眼,在现代语境中,女性情感体验水就是感情和付出,缸,杯就是就是爱情的容器,“爱情是一座巨大的杯,我一进去就灭了顶”(杜拉斯还是杜丽?)

  但是爱情仅仅靠承诺是空洞的,在这个空杯中你添一点感情我添一点感情才是丰满的,也是平等和充实的,如果一方缺失一方一味的付出,就意味着前者已经在主观上自私在客观上没有了兑现承的空间,所以聪明,智慧,成熟的现代女性常常会给七分留三分,始终保持应有的矜持和自我。这样理解下来,在“我”这边,诺言开始就已经没有了质感。

  她刚抱回干柴

  灶膛挨着风箱,风箱挨着水缸,水缸

  挨着瓢

  然而“她”却是不同的,在诗中水,干柴,灶膛,风箱,水缸不应该成为对立的形象,这些生动鲜活的生活场景,表示了爱情的在现实中的具体内涵,“她刚抱回干柴/灶膛挨着风箱/风箱挨着水缸/水缸挨着瓢/”,用了几个挨着,表达了幸福的爱情图景,这是“她”的期盼,也是现实的场景。

  她蹲着不动。她不起身。她不去握住

  写着字的

  瓢把子,去缸里舀水

  从这个时候,“我”缺失了,事实上作为感情的一方主体已经隐匿了,甚至可以说从第一节开始就隐匿了,是个模糊的空虚的形象,“她蹲着不动/她不起身/她不去握住写着字的瓢把子/去缸里舀水”,这是现象,为什么会这样?事实是不管这个感情的缸里,有没有可以滋润爱情的水,即使有也没有“我”的付出,“我”作为一个巨大的生动真实的感情主体已经空缺,失位了。

  舀水

  字就消失了

  哦!原来在一场单方面的感情中,收获的仅仅是“写在瓢把上的字”,并且一“舀水/字就消失了/,难怪上面什么也不做,是怕,怕失去这“写在瓢把子上的字”,到这里嘎然而止,是坚守?是期盼?是醒悟?是思考?我的感觉用现在俗的不能再俗的话说——誓言也许就是一时失言,爱情虽然晶莹剔透,但是犹如“脆弱的器皿”(川端康成语),精致而容易破碎。(这只是我的感觉,一首诗有无限的可能,也不必悲观)。


 

信守承诺,着力实现应允别人的事

      ——读张凡修《诺言》

  (福建晋安)我是圆的     

  这是张凡修2013-6-7写的一首新作。

  《诺言》构图简洁,画面清晰,分别刻画了“我”和“她”兑现承诺的过程:“我写下那时起,就不再/往她的缸里/挑水”,“她蹲着不动。她不起身。她不去握住/写着字的/瓢把子,去缸里舀水”。

  记得早上我初读这首诗《诺言》时,感觉特别,于是就跟帖说《诺言》像古玩,素雅、实在,能给不同的读者带去不同的读诗感受。

  水,是生命之源。至于“我”不去“挑水”,“她”不去拿“瓢把子,去缸里舀水”的原因,是因为“瓢把子”里写着见“水”即化的“诺言”。这个“诺言”就是如水一样长流不歇的“从一而终”“不离不弃”的传统文化。这是一种坚守。不仅是对中国传统“婚姻”的坚守,更是对如诗一样的中国文化的坚守。其坚守的内容我想应包括以儒家文化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为核心的内容外,还应包含如道家文化、佛教文化等等,中华民族几千年文明结晶的文化精髓。

  让道德回归道德,诚信回归诚信!信守承诺,不说胡话酒话,着力实现应允别人的事!提升正能量,我想或许是《诺言》这首诗背后的意义,也是《诺言》的主题及思想,同时也是国学流行当下的重要原因。国家需要诚信,民众需要诚信,人与人、诗与诗之间的沟通、赏读也要诚信,让我们一起为诚信而共同努力,努力从诗歌开始,从拒绝我们的伪诗开始,不“挑水”,不“舀水”……

 

 违心的承诺,诚心的敷衍

       ——读张凡修的《诺言》

  (吉林长春)戴俊马

   这是农民诗人张凡修2013-6-7写的一首诗。有人说是首象征诗,笔者没看出象征的意味在哪里,它就是一首“借事说事”的诗。借什么“事”,说什么“事”呢?借“我把承诺写在瓢把子上”,来说明“我的承诺是假的”这件事。

  作者在诗首写道:“我写下那时起,就不再/往她的缸里/挑水”,作者到底写下的是什么呢?作者没有直接交待。但是诗中透露的信息让人联想到“我”可能写的是“以后我再也不给你挑水啦”这句承诺,要不“我”为啥要在“写下那时起,就不再/往她的缸里/挑水”了呢?肯定是自己承诺不挑了。至于作者为啥要写这句承诺,作者也没有直接交代,不过凭借想象可以得出如下结论:可能是“她”心疼“我”,怕“我”累着,所以不让“我”再给“她”挑水了;也可能是“她”怕引起别人嚼舌,对“我”的影响不好,有意不让“我”再为“她”挑水了……。“她”的态度很坚决,为了不让“她”生气,“我”就写了那个承诺——在“她刚抱回干柴”时写的(许是“我”还有意让“她”看到),并且立即兑现。

  其实,“我”并非真想践行那个诺言,那个诺言只是一种违心的承诺,只是想敷衍“她”一时而已。因此,“我”就采取了一个小计谋,把承诺写在“瓢把子”上,只要“她”用瓢舀水,那承诺也就被水淹了——“字就消失了”,承诺也就没有了,“我”也就可以继续为“她”挑水了。

  “我”的计谋瞒不过“她”,所以“她”没有急着用那只“写着字的/瓢把子,去缸里舀水”,“她”是希望让“我”的承诺能保留得稍微久一些,或者是让“我”的承诺能真正保留下来,让“我”真没有借口再为“她”挑水了。

  “我”希望“她”快点用瓢去缸里舀水,而“她”却无动于衷。此时的“她”虽“蹲着不动”,可“她”的内心一定是翻江倒海的——通过诗行读者可以领会出来。

这首诗采取的是一种白描的手法,围绕“承诺”这件事,体现“我”与“她”之间真挚的情感。作者在诗中写的水就是实际意义上的水,没有什么象征意义。如果硬说它象征着两人之间的感情如水一样长流不歇,“从一而终”“不离不弃”的话,那就有点牵强附会的意味了,笔者不能苟同。

张凡修的《诺言》有筋骨,有嚼头

          ——读张凡修新作《诺言》有感

  (河南长垣)梁文权      

  读罢此诗,可不可以这样想,这是一幅旧乡村的生活场景,“我”是一个弄潮儿,出外闯荡多年,发了迹,回到老家再也看不惯家里的“黄脸婆”,发誓下定决心一回家就提出离婚;可不可以这样想,“我”是一个第三者,“她”是我的情人,有那么一天,“我”忽然良心发现,发誓和她断绝关系。“于是,也就有了,“我写下那时起,就不再/往她的缸里/挑水。”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她刚抱回干柴”,一连串的关系,印证了一个劳苦的家庭妇女角色,就像是紧紧挨挨的日子,有条不紊又令人窒息。而可怜的女人,却浑然不觉,又仿佛听天由命似地。“她蹲着不动。她不起身,她不去握住/写着字的/瓢把子,去缸里舀水。”冥冥之中,女人似乎已有所察觉,深受其苦,为生活所累的她,似乎早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能共苦,却不能同甘的命运,不是她所能决定了的。那曾经写在,或者刻在瓢把子的字——诺言,是沾不得水,就像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的。

  于是,功到自然成,也就有了“舀水/字就消失了。”一种令人怅然若失的结局。女人的心思缜密,她似乎早就想到了,早就有所准备,但又不甘心命运的安排,在努力抗争着什么,期盼着什么。是自己男人的良心发现吗?还是旧相好的回心转意,局面扭转,奇迹般地出现。

  作为男人,我是这么想的,诗中的主人公“我”也是一个怀揣心机的人,临分手前的最后一面,我不往她的缸里挑水,就是想熄灭她心头的火焰,免得死灰复燃。她也就不会去触动瓢把子,因为瓢把子上有“我”和“她”曾经许下的诺言。一环紧扣一环,环环相扣,尽显心机。诗至此,锋芒毕露,又见好就收,可谓完美。

  最后,我要说的是,一家之言,也许完全违背了诗作者的内心,只会惹人发笑,还望请勿见怪,写至此,已顾不了那么多,所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与众方家共探讨,以求能有所进步。




张红静简介

  她,在平平常常的生活里,写着清清浅浅的文字;在不大不小的空间里,经营或甜或涩半亩方田。白天,根植理想与爱的种子,夜晚,在键盘上敲打漫天遐思。

  张红静,山东肥城人,中国闪小说学会理事,中国散文家学会会员。代表作品有散文《寄居地》《我的杨树》《行走的麦子》;短篇小说《一千个李煜》《我的杜鲁门》;闪小说及小小说二百多篇。作品见于《读者》《意林》《文苑》《视野》《天池小小说》《金山》《小小说选刊》《小小说月刊》《喜剧世界》《微型小说月报》《散文选刊》《金陵晚报》《威海日报》《江苏工人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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