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属于上一篇的番外篇,讲述自己近距离接触裴永清老师,聆听裴老讲课的故事。 2018年5月底的一个周末,我去参加裴永清老师在弘医堂举办的《伤寒论》公益讲座。讲座是下午一点钟准时开始,去晚了就很难找到座位,有的人都自带小马扎。我第一次去听课的时候就吃了大亏,以为这种公益讲座,怎么也得拖到1:30正式讲,结果到了现场发现没有座位,只能找工作人员再加凳子,重要的是,没听到开头。所以后来我基本上是坐地铁去,出了地铁步行10分钟左右就可以到弘医堂了。5月底的北京天气已经很热了,基本上都穿短袖了,在我快到弘医堂的时候,我发现有两个中年男人蹲在路边,40多岁的样子,一手拿着类似于烧饼的食物,一手拿着矿泉水,旁边还有保温杯,斜挎着一个老式的黑皮包,鼓鼓囊囊的,我心想,这么热的天气,找个面馆吃碗凉面也好,路边上车来车往的也不卫生啊。没多想,我就赶往弘医堂,赶紧去占个有利的位置,可以好好聆听裴老讲课啊。因为那次去的早,座位还很多,我就选了个位置坐下,坐下不到10分钟,令我震惊的是刚才蹲在路边吃饭的两个中年人也来到了课堂,在距我不远处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从皮包中拿出《伤寒论》看了起来……12:50左右裴老从休息室出来,裴老说:“来我们这里听课的,天南海北的哪里的都有,因为有很多外地的学员,都打电话过来询问交通事宜。我知道咱们这里的学员很多都是外地基层的中医师,有九江的,有黑龙江的,很多都是坐一晚上的火车,第二天上午下了火车就赶到这里,可能都没有好好吃饭,大家也挺不容易的。我们能在这里共同学习中医,学习《伤寒论》首先要感谢弘医堂的领导,给我们提供了这个场所,而且不收大家的学费来学习,大家可以去了解一下,现在外面讲课都是什么价格,有很多人想请我去讲课,我都没有去,咱们这个虽然是公益性质的,但我一定要把这个课讲好,至少让大家都有所收获吧。” 我知道天南海北的中医人来这里聆听裴老的讲课,一方面是对中医的热爱,另一方面也是被裴老毫无保留、倾囊相授的传授经验所折服。我知道裴老是当天上午出门诊,下午本应该是休息,就是这本应该休息的半天时间,裴老每次都是从下午1点开始讲课,讲到下午5点钟左右,中间3点钟休息15分钟,每次休息的时候,裴老身边就会围拢好多人,有的是要找裴老给签名,有的是要裴老给答疑解惑,看到裴老花白的头发,内心由衷的敬佩与感激。有一次下雨,我就想还要不要去听课,后来我还是去了。想想那些从外地坐一宿的火车赶到北京的人,我身处北京这点小小的困难算得了什么呢。 2019年的10月20号,历时3年的伤寒论就要结课了,大家都还有些不舍。此次讲课不说空前吧,但我想肯定是绝后的,不会再有哪个老师会花三年时间义务给大家讲授《伤寒论》了,而且又能讲的这么深入浅出,水平这么高的肯定是不会有了。出于对裴老的仰慕,我也想找裴老签名。说实话长这么大,没追过星,没向人索要过签名。我手里正好有本《伤寒论临床应用五十论》,书还很新。我拿着书鼓足勇气,找到裴老,说明来意。裴老看了看我的书说:“你的这本书应该有几年了吧,现在都出新版的了,还有我新出的医案医话,新增加了很多内容。尤其是增加了水蛭和抵当汤的内容,这个要好好看看啊”,裴老还问我“你是哪里人啊?”我说我说本地人,住在顺义,裴老说“北京人啊,难得,难得”我知道裴老的意思是北京本地人来此听课的确实不多。坦白的说,一部分北京人给人的印象就是比较懒,我知道很多人对北京人都是这个印象。裴老忽然对我说“对不起啊,年龄大了,手不听使唤了,写的不好,你别介意啊!”原来是有个字裴老没有写好,瞄了一下,竟然和我说对不起,裴老这么德高望重的人和我说对不起,我哪里受的起啊!我连声说没关系,拿到签名后我连声道谢,裴老说“好好干吧”,因为后面还有排队等着签名的,我就退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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