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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我的父亲》（十四） 有时候，时间会教会你很多东西，身边的人和事，你没有必要了解得多么的透彻；太透彻会让人负有压力感；你要做到保持自己清醒的头脑，同时在任何事情上却一定要做到难得糊涂；随着岁月的不断迁移，我才慢慢地感觉到：家，并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 离家出走回来之后，婆婆果然一反常态，对我是千万般的好；我也在心里默念着父亲和母亲的好，为了我，父母亲把不该操的心都给我操了；老公这时也配合的挺好，遇到事情也能平心静气地听我把话讲完。我呢，也不想奢求更多的东西，就这样吧，为了女儿，我愿意接受眼前所有的一切！ 那年的麦收时节，婆婆不小心被“扬麦场”的风扇打骨折了手指，她一边骂着公公，一边命令老公赶忙送她去医院；她刚走不一会，天上乌云翻滚，斗大的雨点就从天上落了下来，我和公公两个人左忙右忙，最后还是让刚刚碾打出来的麦子淋了雨；这时只见公公坐在麦场边上，不断地自责着自己：“还真个是老咧，干不动咧；你妈从医院回来看到麦子被淋了雨，肯定得骂，这下该咋办呀？” 看着公公为难的样子，此时的我想起了婆婆故意在公公面前哭着说我欺负她的情景……原来，公公并不是恶人，他拿起铁锨准备打我，也是被婆婆的哭声给“震起来”的……人常说，家有贤妻不招横事；婆婆在我们家，根本就是一“佘太君”的形象；治家、养家、发家一条龙流水线是她的经验，我们全家人都得听她的指挥，否则，她能把家吵个底朝天……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养着猢狲不捣蛋，因为没经验；猢狲如果捣了蛋，月亮底下你准完蛋！这句话乍听起来有点特伤人心的感觉，可仔细想想，的确别有一番寓意！ 既然已经“领略”到了婆婆的“厉害”，和她硬要争个你高我低，又能怎么样呢？还不如就按她的计划来，我也省得多给家里操点心。 当老公用摩托车把婆婆从医院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只见婆婆用另外一只手捂着她那支骨折的手指头，不停地唏嘘着……公公赶忙上前扶住婆婆，问她的伤势怎么样？碍事不碍事？婆婆没好气地回答着：“这辈子跟着你算倒八辈子霉了！” 自从婆婆受伤之后，公公把我家那只用麻袋做成的躺椅特意搬出来放在门口，让婆婆在上面休养……我呢，不用说，每天除了做好三顿饭，照顾女儿上学；其次便是和公公下地劳动；老公成天的在外面搞装修，还多亏有公公帮我；婆婆这一受伤就是一百天，就连上个厕所，公公都得跟上她；有那么“矫情”吗？ 母亲听我说婆婆受了伤，便和姐来我家看望她；看到母亲和姐，婆婆并没有立刻起身；我替母亲倒好了茶，姐便和我一起进厨房做饭，因为是包饺子，我们的速度肯定是快不了；这时母亲也进来帮我和姐；看到我们娘仨都进厨房忙活着，婆婆这时不知不觉地钻进了她的房间，呼呼大睡去了。终于做好了饭，我替婆婆盛好饺子，婆婆用那只好手拿起筷子，笑着对母亲说：“快吃，亲家母；你看我这一有病，把你们也害得不得安宁；多亏有娃照顾我，左邻右舍都说我取了个好媳妇；你看，你养了二十年的女，现在却在服侍我？你说生儿子和生女儿是不是不一样呢？” 不用说，婆婆说这话就是在气母亲。母亲当时二话没说，立马放下碗筷，对着婆婆：“不要把生女的人看得多么的低，你也生了两个女，你两个女在她们家是咋样对待她们婆婆的，你出去听听大伙们都是咋样评论的？你这门，你以为我不来不得行吗？我要不是为了我女，我才不像吃了药似的，跑到你家来；今个儿这饭我也不吃了，都给你留着；你好好养着，等养好了再来欺负我娃；天在上，地在下，老天爷会看见你这辈子都干了些啥……” “妈，咱走，她就不配咱和她说话，咱这唾沫星子还值两个钱呢！”还没等母亲把话说完，姐便接过母亲的话茬，一把拉着母亲，就准备往出走。我的心里肯定是气不过，见婆婆有病，也没想和她多计较；再说，自从经过了以前那些个家务事，我也懒得和她说话；有个这样的婆婆，有啥法子呢？最后，我只能将母亲和姐送出家门，目送着她们骑上了车…… 等到晚上老公回到家，婆婆迫不及待地将她怎样气母亲的话告诉了她儿子，你们谁也不会猜到她儿子说了句啥话：“她们来看你还不是为了在我跟前落好呢？” 在这个家里，我彻底地泄气儿了。老公虽然不再动手打我，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被我挨打还难受；心里，无形的那种痛不知不觉地已经掩藏在了我的心底；它永远也不会像感冒一样，用吃药就可以解决……直到某个时候，女儿撒娇地赖在我的怀里，我才下意识地领会到过日子的艰辛。这时，脑海里在不断地浮现出爷爷曾经对父亲说的话：“忍忍忍，饶饶饶；忍字还比饶字高！” 有些事情，你不去理会它，它就会自讨没趣，自动在你面前消失。慢慢地，我学会了不理不睬，表面上就装成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竟然还能“蒙会过关？”但有时却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仍有伤感的心情在朝我袭来…… 一个无意的雨天，当女儿拿着作文题目《我的家》问我该怎么写的时候，我才真的发现我到底该怎么“忍”了？每天晚上我陪女儿写完作业，便让女儿学着写每天的日记；我也学着女儿，坚持写着自己的日记，发泄出自己内心的压抑，心里便感觉好了许多…… 同年的九月份，婆婆专门去找我们村的妇联主任，去给我要生二胎的指标；当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亲口告诉她说我不会再生二胎了，可婆婆不由我的分说，悄悄地给妇联主任交了500块钱的指标费，说农村一个娃不行…… 得再给娃要个伴！简直让人太无语了！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自从有女儿时婆婆骗公公说我生了一个儿子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还想再有一个孙子。如果说婆婆她能把我当成她真正的儿媳妇，不用说二胎，三胎我都愿意生；可是，在我家这种情况下，不生这个二胎肯定是不行了。 那时从西安回来，咋就没想到还有这茬子事情呢？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好呗！第二年的12月份，儿子出生了，婆婆，公公还有老公笑得合不拢嘴；这次我坐月子进了城里的大医院，条件也非常好，我和儿子都没受多大的罪；只是我坐月子吃的好东西还远远比不上村里其他媳妇们的待遇。 也是奇怪，自从生了儿子，我没有一点高兴的情绪，反而感觉自己就是这个家的一个工具，人家想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好像已经丧失了自我，永远活在别人的空气里…… 每到夜深人静时，我总是想得很多很多……想得脑子都能爆炸！我的路，就这样走了出来，这是这辈子我要走的路吗？心里这样想着，便不由自主地拿出了纸和笔，写出了自己的第一部小说《在路上》…… 小说当时写到一半的时候，被老公扔了，他说我要是能写东西，狗连屎都不吃了。嘿，狗屁生活，不懂人情味儿的东西？ 生活就这样慢慢地没有了太多的意义，我就像一个木偶，随时听着婆婆和老公的派遣；在我家，我过日子的那两下，她们娘俩根本就相不中，我只需要按照她们的路线走就行。从此，我果真变得没心没肺了，从不想和婆婆多说一句话，也不想和老公唠叨，我想在现实生活中寻找一份清净……只有偶尔想回娘家了，心中才会升起一丝的惊喜…… 回娘家的目的，最多还是想听听父亲那句安慰我的话语：“慢慢熬吧，学会忍，啥事都没有；咱的目的就是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好；如果你在家成天的吵，家神都会被你吵没的。你家就是那么个情况，你就是再和人家吵都没用，我还是那句话，到了人家的家里，就得听人家的；能受个啥委屈些？想开了，那些委屈就不叫个委屈。你爷曾经对我说你老婆老早打你婆的时候，还用纳鞋底的锥子针扎你婆呢，你婆还不是照样和你爷过着呢么；娃，能容人的人才是最有能耐的人！” 每当听到父亲的这些话，我的鼻子总是酸酸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对父亲的敬意；有这样的父亲，我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其实，父亲就是最理解我的人，他就是我人生的一面镜子，也是我生活里的那枚指南针，时刻指引并且修正着我，使我在人生的路上能够不断地前行…… 作者简介：墨言，原名张艳丽，曾用名张谋，西安阎良人，爱好广泛，最喜欢写诗，其次，写剧本也是本人的最爱。本人的乐趣：用诗的头脑来完善自己，意在与世无争，做一位自由自在的美乐女神；任时光流逝，凡心不改！诗文多在《作家平台》、《文学前线》、《一线作家》、《如歌岁月》、《抱梦斋》刊发；著有中篇小说《我的父亲》、短篇小说《虎睛石手镯》！ “一线作家”诗歌大赛征文启事 “一线作家”微信公众平台从即日起开展诗歌大赛，参赛诗歌内容积极，富有正能量，不限题材与行数，古体诗、现代诗、散文诗均可，大赛旨在加强文学交流，提高作者创作水平，繁荣一线作家的诗歌创作，扩大公众号和作者的文学及社会影响。 1、来稿要求在邮件标题上注明“参赛+作品名”，文章后要求有“作者简介+照片+微信号”，发稿到邮箱后请务必加编辑微信，以便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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