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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渭南,有一种亲情叫“婆”

 渭南文坛 2020-08-12

个人简介

李冰洁,渭南市临渭区长寿原 崇凝镇崇凝村三组人。一笔一划稳稳当当好写字,一撇一捺端端正正做好人。六岁的时候相信美人鱼的故事,是因为对生命有憧憬和幻想。希望二十六的时候还是相信,对生命和生活充满祝福和感激!

—— 请点击上面的歌曲 ——


农村人都把奶奶、外婆统一叫“婆”,无一例外,从学说话开始我们都叫“婆”。上了小学再到大学,知道了很多官方称呼,还是觉得那一声“婆”叫起来更好听、更情愿些。这里这一声叫的是我那可敬可亲的外婆。

二姑家小狗蛋从满了月就呆在外婆家,后来要上学了才接走,现在回到家,虽然被普通话熏陶了这些年,他还是会一口一个“婆”的叫着。00后的小林子正在受普通话感染,但也会时不时的叫声“婆”。

外婆是靳尚村尚家女儿,60年代末期结亲到曹峪村王家。养育儿女两对半,我妈妈是长女,还有三个姑姑和舅舅。


听妈妈说因为孩子多,她从小是跟爷爷奶奶生活。外公常年讨生计在外干砖瓦活,家里姐妹兄弟年龄都小,农活重活全部都落在了外婆一个人肩上。到现在她都很瘦,体重还不过百。有时候回家去看她,开玩笑说她,你怎么不吃胖点呀,她就笑着眯着眼:现在也赶潮流,苗条了好看。


第一声“妈妈”叫的人是你,我妈听了也乐意。

–妹妹说

小时候家里忙,我们姐弟仨和姑姑家几个小孩,都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刚开始学走路,她的大手拉我们小手,嘴里说着“不怕不怕”,教我们一步一步。妹妹说她的第一声“妈妈”就是冲着外婆喊的,含糊不清地一张一合着她的小嘴巴,现在回想起来都是满脸笑意。生儿育育女操劳一辈子,满脑子如今还是儿孙哭了笑了。


最爱穿的鞋呀,是她纳的千层底。
妈妈说,我满月的时候,外婆给的礼物是一大袋的布鞋,外婆说,布鞋好穿,长大了好闯前程。爸爸下地穿的布鞋,外婆也会细心的特地加厚一层,她说干活费鞋。前几年弟弟打球穿运动鞋,捂得脚不舒服,天天喊的受不了。外婆听说就赶紧的做了一双,送到家来说:“这鞋透气,是全布料的。你穿两天,就不难受了。”记得小时候,还学过她的样子,戴着顶针,拿起锥子像模像样的用针尝试着穿过那厚厚的鞋底。然而每次都是失败告终,到现在都还没学会。前几年,外婆白内障做了手术,说现在老了眼睛不行了,再也做不了布鞋给我们穿了。我们都知道,只有你健康开心就好。

快餐小吃都已尝,最爱还是家常饭菜香。每次去外婆家,孩子们都会先钻进厨房,找点好吃的。农户人家都是面食、馒头,从小到大到现在还爱吃她做的面。为了哄孩子们,她总变着花样: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模样的花馒头,辣子花卷。有一年暑假,五六个孩子整整齐齐的站在大案板前,系着围裙一起搓麻食。最小的小林子嚷嚷着也要做饭,她就拿来了小板凳让小妹妹站在上面,手把手教她。那一顿饭,我们吃的格外香。老人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间就剩下满脸的皱纹。


她的那双手现在摸起来总是干干的。早些时候家里没有洗衣机,冬天里大大小小的衣服,她就拿笼装着,提着到村西边的河里去洗,
冬天河水刺骨的冷,在又冰又硬的石头上她搓洗着,一遍又一遍。小乡村的几亩地都是在半山坡或者河沟里。收麦季,司机是不情愿接这种活的,再者大型农用机械也进不去。农忙天里,手里挥着镰刀,又迅速扎好的麦笼,消瘦的背影往返在乡间小道上,一天又一天。

摘过果子、割过小麦、纳过布鞋的手,抱着这些孩子长大的手,已布满了老茧,常年河水的浸泡,手指关节也渐渐变了形。

孩子们都长大了,回去看她的次数也少了。每次逢节假日我们都要去看看她,姑姑们回家带给她的好多点心,她总是攒着,等我们去了全部拿出来给我们。

我们总是喊着外婆、外婆,妈妈说婆就是婆,没来由的加个外字,生分又牵强,听起来又都不亲乐。现在我们都统一叫“婆”。


时间任性而张狂,就像小时候顽皮淘气的我们。轻拂过老人的脸庞,拿着画笔描上那张年轻时好看的脸,刻画出了那么多深浅不一的沟壑。
岁月无声,真情常在。童年里陪着我们长大,你慢慢老去的日子里,只能一遍又一遍祝福,一遍又一遍嘱托:天凉了要及时加衣,没事了出门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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