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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金凤花儿开》茉莉花开

 作家文坛 2020-08-12

我们想用文学唤起你灵魂的崛起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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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指尖渐渐消褪的一抹烟红,转眼间已是夏去冬来。

  感叹之余,也不由得想起了一种不择土壤,随处生长的小花——金凤花。不过,要说起它的另外一个名字——指甲花,相信很多人都耳熟能祥,似乎也更亲切一些。

  一到入夏时节,无论是在乡下的农家小院,还是在城市的许多角落,都可以觅得它的踪影。大约半米多高的植珠,茎干略显肉质,布满了许多刺一样的小绒毛,细长的叶子碧绿青脆,入眼便是一片盎然的生机。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它的花儿。从叶柄处伸出,一朵接一朵的相互簇拥着,颜色也是五彩缤纷,红的、白的、紫的……还有一株上开几种颜色的花,更甚者一朵花能开出几种颜色的复色,神奇之余更生怜爱之心。当花儿完全绽放时,似一只只展翅欲飞的小凤凰。古人因此把它当作凤凰的化身,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金凤花,有诗为证“高台不见凤凰飞,招得仙魂慰所思。”

  金凤花,虽说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芍药的婀娜妩媚、腊梅的傲雪独立,却带着一股异乎寻常的透骨幽香,穿过静谧安静的街巷,行过纷扰尘世的满眼风霜,于似水的年华和奔腾的岁月里深情地解读着纷扰的世俗:一个季节、一种植物、一朵朵枝头的芬芳,酿成了岁月里怀思绵绵的回忆。于是,童年里的欢歌于悄然间一一跃上心头。

  印象中,对于金凤花最深刻的记忆莫过于用它来染甲了。那时的我们住的大多是平房,一排接着一排,通常是几十户或上百户人家连成一片形成一个活动范围。居住的环境虽说和现在比起来可以称得上是天壤之别。但是,那却是我们儿时的乐园。试想一下,几个、十几个、几十个孩子住在一起,每天结伴而行,上学放学、嬉戏玩耍、还会围在一起互相帮忙着用凤仙花染指甲……曾经的我们,是多心地开心和快乐!邻里间也是和睦相处、守望互助,民风可谓是淳朴,在我的印象里那简直就是一个太平盛世。曾几何时,高楼平地起。一家、一户、一门,圈起了一个个看似相连实则相对独立的世界。久而久之,邻里间少了份关心、信任和温情,于孩子们而言,因此失去了很多与同伴嬉戏玩耍的自由和快乐。而于我,用金凤花染甲的愿望也变得虚无缥缈了。

  随着生活幸福指数的不断提高,人们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细化,吃、穿、住、行自然是不在话下,闲暇之余对于美容、健身等娱乐也是乐此不疲。就拿美甲来说吧,仅我知道的便有几十种,更别说不知道的了。以前也尝试着做过几次,确实很漂亮,但当它和锅碗瓢勺打起交道来,便觉得有些不相时宜,而且有时还会对指甲造成伤害,所以也就忍痛割爱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小区院墙的角落里发现了正欣然绽放的金凤花,明艳而美丽,不觉又怦然心动。满心欣喜地摘了些干净的花朵和枝头的嫩叶带回家。因为找不到明矾,所以将就着加了些盐和白酒,在小碗里轻轻地磕,直到变成软软的汁液为止,接下来便要将它们敷在指甲上。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繁锁的环节,且容不得半点马虎和懈怠,不仅动作要流畅、还要足够得细致。一个不小心便会抹得满手都是,尤其是大拇指和食指,从而影响染甲的效果和美观。

  其实吧,用金凤花染指甲并不是为了臭美,更何况在现在它也根本不能称之为美。之所以如此的念念不忘,是因为享受得不仅仅是自得其乐的过程,更是一种对童年无法割舍的回忆与怀念……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金凤花也如小草一般,所以以往的时候对于它们的存在并没有太过留意,因为在来年春天的时候总是能在院子里觅得它们的踪影,而且有愈加繁茂昌盛之态势。可是,缘于去年的社区改造,院子里曾经熟悉的许多景物似乎于眨眼间变得面目全非了。当然,也包括那片我十分钟爱的金凤花。

  金凤花开色最鲜,染得佳人指头丹。到了如今,对于它的种种喜爱,也只能停留在那段尘封的记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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