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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老坛泡菜》茉莉花开

 作家文坛 2020-08-12

我们想用文学唤起你灵魂的崛起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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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是什么

  年是岁末时吹响的那一声声回家的号角

  年是站台里奔跑的那一抹抹匆匆的背影

  年是村口上站立的那一缕缕深情的目光

  年是饭桌上次第而上的那一道道美味的佳肴

  ——序言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新年里不过短短的几日,品尝到的美食几乎囊括了家人的所有绝学。口福是不浅,胃却有些承受不起了。此时,最最想念的莫过于妈妈几十年前从家乡带来的至今仍视若珍宝的老坛泡菜了。一碗清粥、一碟泡菜,便胜过世间所有的山珍海味。

  一说起泡菜,大家不由而然地便会想到韩国。其实,这对于许多熟知韩国泡菜(尤其是有韩剧情结)的人来说并不足以为奇。虽说没去过韩国本土,但是从韩剧中你会发现,他们的餐桌上随时都能觅到韩国泡菜的踪影。这其中,或多或少地会有些为韩国泡菜打广告的嫌疑,但这也恰好说明了它在韩国民众中受欢迎的程度。其实认真说起来,中国的泡菜远胜于韩国。之所以有此一说,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有史考证的。首先从历史渊源来看,我国最早的诗集《诗经》中便有“中田有庐,疆有瓜剥是菹,献之皇祖”的诗句。庐和瓜是蔬菜,“剥”和“菹”是腌制加工的意思。北魏孙思勰的《齐民要术》一书中也有对泡菜的叙述。由此可见,至少一千四百多年前,我国就有制作泡菜的历史,还对风味独特的四川泡菜有所称颂,对泡菜的基本原理也有所总结。这些,都足以证明泡菜最早始于中国。

  再从泡菜制作程序来说,正宗、传统的中国泡菜的制作是非常讲究的,且蕴含着一定的科学原理。在腌制过程中,蔬菜经过长时间的发酵、会进行多次的化学反应,从而产生大量有益于人体健康的菌群,对我们的肠道和消化系统十分有利。而韩国泡菜,充其量只是后来新兴的一个泡菜或咸菜的品种,而且是属于衍生性的即食型拌料泡菜,不属于正宗的泡菜或咸菜。据说很多中国人在吃了韩国泡菜的第一反应是半成品,看起来韩国人并没有把中国泡菜的真实要领完全领会嘛。

  最后说一说泡菜的风味,中国泡菜一般都是放在陶瓷罐装的花椒盐水里,不掺杂过多的调味品,完全是单纯澄明的口味。当然喽,也可以依据个人的喜好添加一些佐料。它,不仅制作工序比韩国泡菜简单、便捷,而且在制作过程中比韩国泡菜更具伸缩余地和想象空间。因此,也赋予了中国泡菜更独特的风味。如今,在世界各地都能看到泡菜的影子。但缘于地域和制作方法的迥异,味道也不尽相同。其中,以涪陵榨菜、法国酸黄瓜和德国甜酸甘蓝最为出名,并称为世界三大泡菜。不过,这历史最为悠久、做法最为考究、品种最为繁多的自是非中国泡菜莫属了。

  中国幅源辽阔、物产丰富,所以泡菜的种类可谓是琳琅满目、数不胜数。但由于地理位置、气候条件、人文风俗等因素的影响,会呈现出不同的特点。就拿我们家乡的涪陵榨菜来说吧,一种极具地方特色的美食,酸甜适中、清脆可口,可以直接食用、亦可作为辅料,从而帮助我们烹制出更加美味的食物。又譬如川菜中著名的酸菜鱼,便是因为泡酸菜的加入而让这道菜香飘祖国大江南北,甚至于海内外。当然喽,散落在民间百姓家的泡菜也是不容小觑的,经由岁月的沉淀,再融入智慧的结晶,从而得到不断地丰富和改进,成为舌尖上的美食。而妈妈的老坛泡菜,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虽说与故乡远隔万水千山,却还是能吃上极具家乡特色的泡菜。而这,自是要归功于六、七十年代的那场声势浩大的大迁徏。为了祖国建设的需要,父辈们背井离乡,或南下或北上。也就是在那时,我们跟随着父亲跨越万水千山,从四川的小山村来到中国西部的工业明珠攀枝花,随后又辗转到了淮河岸边的豆腐发源地——淮南,并定居于此。当年,与我们同行的还有那坛地道而正宗的四川泡菜。

  每每妈妈外出时,总是会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把她的泡菜照顾好。妈妈的心思我自然是懂的!正所谓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这一坛子泡菜,已不仅仅是一种食物那么简单,已经被赋予了更深层次的精神内涵。于妈妈而言,它不只是一份辅以饮食的小菜,而是她对远方故乡和亲人的一种深深的思念和怀念,是一份永远也挥之不去的浓浓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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