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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长荡湖情怀》吉荣华

 作家文坛 20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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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哪边,眉眼盈盈处。”湖是一个城市的眼睛。她明亮、温柔,折射着一座城市的美丽,滋养着身边的土地与人民;她慈爱、温婉,洗去一座城市的喧器和浮躁,成为现代人的精神寄托;她历经着千百年的变迁,记录着、见证着沧桑历史。
  三月里,长荡湖从枯萎逐渐丰满,到了四月,所有的柳树像希望一样,暖意盎然。那时,岸边的草软软的,草与水相连着,依偎着。随着水的涨落,草在变幻着颜色,岸边的翠绿,水里的墨绿,露出水面的部分,还开着淡淡的微小的黄花。漫步湖边,看水天一色,岸边的船,在锚地静静地躺着,忽而,苇蒲丛中传来水禽的鸣叫,稍许,呼沓沓飞向天空。转过几道弯,苇丛豁然处,露出数名垂钓者的身影,阳伞高撑,马扎静坐,神态悠然,有的则在忙着拉杆甩线。
  起了点小风,苇叶蒲草摇头晃脑,摇啊摇,刷拉拉说开了话。一片苇叶摇,两片互缠绵,层层绿色在涌动,在舞蹈。轻弯腰,温润如玉慢起身,渐抬头,在熏风的指挥下,动作整齐划一。苇子蒲草湖边生,叶绿茎摆皆情趣,湖水微微摇起细碎的波浪,草边滑过淡淡的涟漪,还有刚刚被风涂抹掉的倒影,不经意也不刻意地打扮着晨醒的湖边。长荡湖像一面镜子,将古典与现代融合之美折射出来,使这座江南小城因湖而更温婉如玉,流光溢彩……
  这一汪湖水,好美。这一汪湖水,有动有静,好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妙画卷!
  不难想象,一边坐在船上品尝美味佳肴,一边欣赏湖面风景,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车在长荡湖边停下来,大家嘻嘻哈哈的一起下了船。湖边人家,几十艘船固定着,都开了饭店。一排排的竹篙,规则的站在水中,固定着一张张大网,形成一大方一大方的水域面积。湖风很轻柔,吹拂着每个充满喜气的游客脸。登上渔家蟹舫,舫主热情地载着我们,湖上兜了一圈。游完湖景,丰盛的湖鲜野味已等着我们了,有了色香诱人大闸蟹,还意外收获到长荡湖“三鲜———黄雀、青鱼、白壳虾,一边是清蒸大闸蟹,一边是鱼虾,应“吃”不暇了,夹一块鱼肉,肉嫩、汁香,再来一只虾,鲜美无比。
  坐上快艇驰骋在浩瀚的湖面上,一阵阵清爽的风迎面扑来,有一种风驰电掣般的感受。快艇飞驰过的湖面掀起一层层洁白的浪花。丛丛芦苇也随风扭动起轻盈的细腰,似乎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宾客。傍晚时分的景色尤为醉人。夕阳染红了天空,印红了湖面。清风拂过,碧波荡漾,泛起的涟漪闪着金色的光芒,恰似片片鱼鳞。几只水鸟从湖面掠过……
  白天的景色已是如此的美丽,夜晚更是别有一番韵味。一轮明月悬挂在天上,时而是一面明镜;时而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时而又是顽皮的孩子悄悄躲进了云层的背后。月光、星光映在湖面上,让人分不清哪是天空,哪是湖面了。潺潺的水声,昆虫的鸣叫声,渔民的说笑声谱成了一曲委婉动人的江南小夜曲。
  更多的时候,长荡湖是不语的,她静静地看着树下闲坐的人,湖中游玩的人,以及每个向往它的人。长荡湖给闻得到香的人以香,给听得到雨的人以雨,给抓得到风的人以风,给触得到心痛的人以美和忧伤。那些手拉着手在阳光下爱着的人也喜欢漫步在长荡湖畔,他们手拉着手在堤上漫步,他们手拉着手坐在树叶的尖儿上,从清晨到傍晚,从花开到花合,直到黑暗弥漫了星空,青春依然醒着......
  只是在每次短暂出门后,我就假想那是与长荡湖的分离,分离后的我自然总是想起湖,想起万籁俱寂的湖、晨曦沐浴的湖、阳光普照的湖、晚霞中的湖、星光披挂的湖……想起你春天里流贯于体内的生机、夏天里杨柳轻拂水面、秋天里岸边不知名的斑驳黄叶、冬天里摇曳作响的枝杆和将整个的湖连成一体的冰雪。更多的时候湖在我的心里幻化成的是一团如烟的雾,一段来自远古的断断续续飘渺的乐句,一首无字的诗,一个期待已久的渴求,一声看似平静的呐喊,一幅默然隽永的山水画……
  当你多年以后风雨归来,容颜已改,你依然记得被家乡的长荡湖收藏的当年情怀吗?你感慨的是一种转身间的错过,再来时你既是风景里的人,又是旁观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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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吉荣华,男,高中语文教师,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小说学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常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有数百篇文学作品散见于全国各大报刊杂志,散文、小说、诗歌50多次获全国性文学奖项,作品被收入十多种文学选本,名入《中国当代文艺名家代表作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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