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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汉 :作家胸怀

 老鄧子 2020-08-14


我是做着对大海的礼赞来写我的文章。我不知道故乡人思念不思念我,但我知道故乡没有海,但到处都可以找到胸怀似海的人。作家里的路遥,贾平凹,还有已故的陈忠实先生,他们何尝不是这样的人。

路遥在第一次婚姻失败时,心情郁闷。这天,他收到了一个叫林萱的蓝田人寄来的信,说是在《延安山花》小报上读了路遥的许多诗,非常喜欢,非常崇拜,自己也是知识青年,要离开家乡的平原到延川的山沟来插队,接受延安的革命传统,也和路遥肩并肩作诗。 路遥读了信很高兴,,就把信递给当时的《山花》主编谷溪看。谷溪读罢,指挥若定。“回信,让他来,我们想办法给他办手续。” 林萱很快就从终南山下渭河之滨动身,来到延川县城,谷溪与路遥见到新来的人,失笑了,原来并非妙龄女郎, 但最终还是想办法给其作了安置,不幸的是,后来林萱在黄河里游泳时,溺水身亡了。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林萱是我村人,据说他们之间关系很好,你能说路遥没有胸怀吗,就当时人口封闭时期,户口的迁移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容易,他的难处可想而知。

而另一个被认为高产的“鬼才”作家贾平凹,是中国文坛令人惊叹的现象之一。海外称其为“大陆文坛之独行侠”,各种著作四十余部。他这么大的名气。却始终认为自己是农民,平民之子。没有一丝一毫的自鸣得意。在《废都》刚出版的九三年,引起社会上争议,一片批评甚至讨伐轰然而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贾平凹在掀起的轩然大波中,他没有抵触,没有不满,没有发泄丝毫的反感情绪,虽然他负荷着比常人更多的痛苦和忧思,可还是坚持不断的写作,直到走出低谷,有着辉煌的成就。你能说他胸怀不宽广吗 ?

无独有偶, 以一本长篇小说《白鹿原》而走红文坛的陈忠实,出奇地爆发出自己的能量和外在的光辉,成为中国作协副主席,却常常说自己是高中毕业生,平常人。获茅盾文学奖后依然是平民意识,没有清高孤傲,和冷冷音韵,任陕西作协主席,一身充实。浮浅,轻薄与他无缘。更不会颐意气使。他走向一个什么样的气象,从他葬礼的气派宏大,悼念送行的人之多,就足以证明其威望之高。尘世的浮躁根本对他用不上。他吃的是粗粮便饭,住的是不足七十平米的单元房。他对央视记者说,只要有电视看,有酒喝就行了。多么简单纯朴的生活,多么平凡伟大的风范。你能说他没有海的宏量吗?

故乡的每一块土地对我们来说都是神秘莫测的。生活在这里的人都应在自己的脉像里贯通自信。中国有个陕西,陕西有个蓝田,那里是玉石之乡,厨师之树,名人荟萃的地方。是一个胜过大海 渡口的西安东花园。时间飞翔,我相信,东花园的作家一定会不断提高自己的文学修养,也一定会使自己有海的胸怀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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