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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诗愁、万古愁...

 秋水無塵 2020-08-15

余光中去世的消息让全世界都陷入一种深深的无法消解的乡愁,我们忽然伤感起来,各种愁绪扑面而来,不仅仅因为余光中,也因为远去的诗的年代。诗和远方更不可抵达了,如同不可抵达的心乡。“余生无悲欢”,最后的诗人也死去了,我们剩下一个明晃晃的世界,最后的渡船也开走了,我们只剩下无可逃避的现实。

余光中在五十年前就写下他的“遗嘱”诗:“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这首诗大概也写得太早了吧?诗人们总是多愁善感,喜欢谈论生死,而余光中偏偏又是那最多愁的一位,他是台湾乡愁文学的代表,那一首《乡愁》愁煞了两岸的亲人,母亲和游子隔岸相望了很多年,仍然没有能相聚。当诗人死去了,他的灵魂终于得以自由了,他会愿意回乡吗?

那些读余光中的诗的少年们如今也都白发苍苍了吧?那么多年的乡愁,把头发都愁白了。每一个人内心都有着无法排遣的乡愁啊,对流逝时间,对回不去的青春,对无法抵达的梦,对诗与远方,我们都怀着浓得化不开的乡愁啊。

大概很多人读余光中的诗也从少年开始,那时候有那么多的诗人在感动我们,那时候星光璀璨,隔着大河,我们读彼岸的诗与文,那些含着愁绪的丁香一般的诗人仿佛受了神启,能够写出那么美的诗文,握一把苍凉在手,乡愁把游子们都熏陶成了诗人,吟唱着不存在的乡。

那时读张错、纪弦、亚弦、洛夫、非马...时常被一句诗感动得泪流满面。那时也写诗,走在路上也时常思如泉涌,在如诗的年华,自有诗的情怀,看见的是诗,听见的是诗,脑海里飘荡着挥之不去的音乐和愁绪,毫无缘由的悲伤与无处可寄的乡愁,只因为年少,爱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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