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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女儿樊锦诗:为保护敦煌文物夫妻分居19年,坚守大漠57载

 花开无田 2020-08-19

    前言

    在今年的高考之中,争论颇多。既有江苏省高考文科状元之争,而拿下第一的白湘菱却又因选修科目而无缘清华、北大;浙江的满分作文也是闹得沸沸扬扬;而湖南耒阳留守女孩钟芳蓉也成为了这个自媒体时代下的焦点人物。

    因为考出676分的好成绩,荣获湖南省文科第四名的她,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却出人意料的选择了一个冷门的专业——考古系。

    考古,是一个要甘于清贫、守得寂寞的专业,而留守女孩、农村家庭的社会背景在内卷日益严重的社会结构之下,这自然也调动了大众化话题的口味,一时间关于她的选择也是众说纷纭。

    反驳者认为,(她)为何不去学习更“火”的专业,至于理由也相当充分,在中国这几乎已经是寒门子弟走出困顿境遇,成本最低的跃迁手段了;而支持者则认为专业的选择是个人的自由,而钟芬蓉的选择便是其中的体现,对传承文化也是有着积极的助益。

    事实上,即便是反驳者也决然不是某些媒体所说的冷嘲热讽,因为有的人需要生活,有的人则需要理想。而处于舆论旋涡的当事人钟芬蓉,则显然是一个追求理想的女子。

    而在她选择逐梦北京大学考古系之中,樊锦诗就像是她的灯塔。她坦言受到了这位考古前辈的影响,对于她坚守大漠、守护敦煌的事例更是尊崇备至。作为著名的考古学家,樊锦诗对于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小师妹的女孩也是关怀备至,不仅将自己的自传《我心归处是敦煌:樊锦诗自述》相赠,还寄语她坚守理想,不忘初心。长者之风,跃然纸上。

    而关于樊锦诗先生背后的故事,则更让人钦佩、动容。

    樊锦诗情定敦煌

    1938年,樊锦诗出生于北平。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月,后来也只得举家搬迁到了上海。书香世家的家风,纵使是战乱年月也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学习。

    学习成绩一直优异的她,最终也在1958年考取了北京大学。但在选择专业上,她却选择了考古系——这个在那个年代便相当冷门的专业。

    不过,她对于这个专业却十分喜爱。而在1962年,她毕业前夕的一场敦煌的实习之旅,也让她最终选择与敦煌“此生永不离”。

    那一年,她不过24岁。

    敦煌莫高窟,被称为“沙漠中的大画廊”,其历史悠久,始建于十六国时期,历经1500余年的建造规模宏大,无论是建筑艺术还是彩塑、壁画都堪称世界精品。

    “初见敦煌,惊艳无比。”樊锦诗这样说。

    但事实上,在这番美景的背后,也是当时敦煌刻苦的生存环境。黄沙漫天,尘土飞扬,交通不便,都是敦煌的真实写照。

    而在实习之中,她更是因为水土不服而屡屡生病,似乎实习结束后她必将与敦煌无缘。但在1963年从北大考古系毕业后,敦煌研究所却发来了邀请函。而在眼见女儿孱弱的身体,担忧她并不能胜任之下,樊锦诗的父亲特意向北大写了一封信,希望能够不让女儿前往敦煌。

    但是,樊锦诗却选择了将父亲所写的书信扣下,服从安排。1963年夏,25岁、瘦弱的她背上行囊,前往了敦煌。

    与丈夫分居19年

    而此番一别,不仅是与父母的告别,还是她与后来的丈夫彭金章的长达数年的作别。

    相识于未名湖的二人感情深笃,但是毕业后彭金章却被分配到了武汉大学,武汉与敦煌相隔几千里,二人的爱情也能依靠鸿雁传书来遥寄相思。好在,“那时侯,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1966年,樊锦诗、彭金章在武汉大学的宿舍里,举行了婚礼。

    但是,这场婚礼之中的男女主角却在婚后经历了长达19年的分离。而作为丈夫,彭金章既要照顾他们的两个儿子,也要从事教学工作。至于樊锦诗,则将全部心神投入到了敦煌莫高窟的文物保护、研究之中。

    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也直至1986年才得以解决。这一年,丈夫彭金章放弃了在武汉大学的历史系主任、考古教研室主任教职,来到了敦煌莫高窟。

    这一切,是相爱亦是相守。

    夫妻相守敦煌

    在敦煌莫高窟,夫妻二人携手并肩。丈夫彭金章,主持了莫高窟北区的考古,不仅增加了有编号的洞窟,还发现了一系列东西方文化、艺术交流的实证。而樊锦诗,则对莫高窟的北朝、隋、唐代前期和中期洞窟的分期断代进行了研究。

    而在1998年,她成为敦煌研究院院长之后,虽然前几任院长如常书鸿、段文杰都曾大力保护敦煌的文物古迹,但是严酷的自然环境下敦煌莫高窟的文物保护压力依旧重大,而且她还面临了新的问题。

    那就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市场化运作、上市似乎也成为了大势所趋,一系列的旅游公司结合本地的旅游资源进行了上市。

    而敦煌莫高窟,也遭到了相同的压力。地方上自然希望敦煌莫高窟这张艺术名片可以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但是与其他自然景点不同的是,敦煌莫高窟的自然承载力本就极小,一旦市场化运作,无疑会对莫高窟造成不可逆的损坏。

    于是,樊锦诗坚决反对。但是,文物的保护与展览本就是矛盾统一的,作为人类的瑰宝,敦煌莫高窟的遗产,又应该展示给大众。

    在这种矛盾之中,一个大胆的构想诞生了。“数字敦煌”是樊锦诗给出的答案,在原来通过影视、文物展示,让游客身临其境的基础上,樊锦诗将莫高窟的文物包括壁画、彩塑等进行数字化呈现,加工成高智能数字图像。

    2016年5月1日,“数字敦煌”正式上线。至此,全世界的游客在家中便可以参观到莫高窟这个有着1500多年历史的文化瑰宝。此举既实现了文物的传播价值,保护了文物,还获得了经济价值,可谓是一举多得。

    2017年,樊锦诗的丈夫彭金章去世。对于自己的丈夫,樊锦诗说:他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好丈夫。而也正是在丈夫的支持下,才让她在敦煌能够坚持下来,而在去世后,对于敦煌她也仍在继续。

    当众人问她为何不选择离开之时,她说“要计较得失,我早就离开敦煌了。”也正是这种甘于清贫,不计得失,让她如今82岁高龄仍孜孜以求。而这距离她1963年在敦煌研究所正式工作,已经57年。

    小结

    不计较个人得失、甘于清贫、守得寂寞,这些都是“敦煌女儿”樊锦诗展现给我们的精神。

    当然,对于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考古学家,国家也并未忘记。不仅授予了她改革先锋称号,最美奋斗者称号,还评选了她为“感动中国2019年度人物”。也正如感动中国2019年度人物颁奖辞中说的一般:一腔爱,一洞画,一场文化苦旅,从青春到白发。心归处,是敦煌。

    热爱、笃定、坚持,方能成就。向先生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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