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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于苏士澍近日的“风光”

 北斗书斋 2020-08-22

长安居批评苏士澍书法系列文章目录一览,我想求问的是,假如这家文史研究馆的馆长读过以上拙作,还会聘任苏为馆员吗?

有感于苏士澍近日的“风光”

作 者:长安居


最近几天,苏士澍被聘为“最高”文史研究馆员的新闻消息在网络上刷屏了,从这一新闻的影像资料中看,镜头里的苏士澍春风得意,神清气爽,很是“风光”。

一位从事人文科学研究或传统艺术创作的人,至于老年能得到这份荣誉,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值了!从世俗化生活的视角来观照苏士澍,古稀老人苏士澍既有的人生,确实非常“值了”,他以个人拙劣异常的实学,“混”得如此风生水起,实在也是一种“大本事”,这让我辈不得不服,苏士澍的“厉害”,果然“名不虚传”!

“即”字篆书的左侧应作“皀”,如观苏士澍所篆,可知他没有《说文》的基本常识,苏现时最需要的不是在公共空间显摆自己的“风光”,而是要亟需回到自己的书斋中,好好补课

去年至今,我发表从各个角度批评苏士澍的文章已近于十篇,若问这个世界上有谁最了解苏士澍,不自谦地说,在下即其一也。假如日后我有机会能见到这家文史馆的馆长,以及分管聘任馆员工作的相关领导同志,我会向他们敬呈在下批评苏的诸拙文,求其赐教之外,还要请求此馆中的硕学之士对拙文做出相应的“学术鉴定”,如拙文评苏的内容是否属实?拙文爰举苏书法作品中之各种低级文化谬误的实例,此文史研究馆的官方能否给予做出最终的结论?即苏在文化、艺术上是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假冒伪劣?经过“学术鉴定”后,此馆还会继续聘任苏士澍为馆员吗?“无文”而不学的苏士澍能被此馆聘为馆员,可以说与这一文史研究馆的立馆主旨———“敬老崇文”是完全相悖的。

公允地评价,作为文物出版社书法编辑出身的苏士澍,尽管他最后担任了文物出版社的社长,但他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编辑,就其实际的编辑工作水平论,他连一个校对的工作都不能胜任。苏士澍有中国书协主席的赫赫名号,他又不能称之为一个专业意义上的书法家,他虽然自幼从名师学艺,但其艺事的格调卑俗,他的篆书篆刻差可一观,他于其它书体基本属于没有“入门”的“门外汉”,去掉他头上的光环,以其作品投稿于专业书法展览,他的作品至多能达到“省展”的水平。苏士澍还是清华大学的书法教授、博导,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了!一个“错字大王”、“俗书大王”能当此任吗?这分明是拿国家高等教育的“公器”在随意戏耍玩弄了,由此可见,当下的名校已经多么堕落。苏士澍近时更被某文史研究馆聘为馆员,这只能让我们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欲哭无泪了。

对于篆书以外的书体,苏士澍完全是陌生的,比如苏写行草书不过是一种被我们时常讥讽的“老干部”体,卑俗而油腻。在这件作品中,“满”字草法显然出于他的杜撰。

从以上所述乃知,苏士澍的“能混”、“会混”一定是他人生处世的独门“绝技”,那么我们不禁要追问,他以自己的不学无术能“混”到今天的地位,究竟凭借得是什么?其实,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苏士澍的“混”功第一,全赖于他平日精心打造、维系的各种社会关系,也就是说,苏士澍人生的巨大成功全是依靠他“拼关系”的结果,亦即苏士澍本身是无能的,然而他的社会关系“有能”,故而“有能”的社会关系,“贵人相助”了一无所能的苏士澍。由苏士澍以“拼关系”而能获得自己人生的巨大成功,让我们会很自然联想到时下社会中最为流行的“拼爹”现象,“拼关系”与“拼爹”在本质上实在是一回事儿,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区别。“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眼下的大学生找工作也好,自主创业也罢,只要爹行,一切都行。公务、事业单位及大型国企的招聘,有关系的和没关系的,可谓“冰火两重天”,那些寒门出身的平民子弟即使毕业于名牌大学,专业水平也力拔头筹,恐怕也难以与有“好爹”的平庸之辈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进行公平竞争。因“爹”的不行,于现实竞争中落败的年轻人,在这个社会中随处可见,而拼爹风气的流行,最后导致的恶果无非是当代社会阶层的固化,即身居社会下层的年轻人,无论个人如何努力也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同理,苏士澍以“拼关系”而大获人生成功的示范,无疑也是在向当代书坛的年轻后生们行不言的“身教”,一个书法家学问如何?艺术创作水平如何?包括个人操守如何?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只要自己的社会人际“关系”硬了、到位了,一切好事儿、高位儿等,无不手到擒来,不在话下。只怕苏士澍面对书坛的这一“身教”,当被大多数年轻朋友们普遍接受后,在未来的书坛中,“拼关系”或成为一种主流风气。如此以来,能有“关系”可拼的人,各方面水准俱大差者,也能轻松淘汰非常优秀的人才,而当“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日甚一日之时,当代书坛走向更加纷乱和堕落的局面,也并非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苏士澍欲以自己的“规矩”篆书,来体现“真正”的书法,这是他昔日创作完成一件“苏篆”巨制后的感言。他分明非常看重自己的这件巨制,隐隐然还有以此巨制作为当代书法创作方向“指南针”的意思。

平心而论,在五种书体中,唯苏士澍之篆书还略微可观,盖其篆书固然匠气,但他毕竟能将字“填至”格子的中心处,达到横成行,竖成列,看上去还算整齐,犹如“算盘珠”之机械排布,可谓具有典型性的“算子书”也。

他的行书就是执毛笔写“钢笔字”,不值一评;他的楷书,粗能成型,未及少儿水准;他的隶书不伦不类,与旧时手绘广告牌上的美术字隶书一无二致。

但是,即便苏士澍以其最拿手的篆书来回应他看不懂、看不惯的书法,不写错字应是一个基本要求。从这一巨制模糊的局部中,两个错字又跳了出来,上图“领导”的“导”字,苏士澍写了一个《石鼓文》中的“道”字。

“导”字《说文》中有其字,云:“导引也,从寸,道声。”而“道”字在《说文》中的解释为“所行道也。从辵,从首。一达谓之道。”从许慎对二字的解释来看,“道”和“导”在篆书里是两个不同的字,苏士澍以《石鼓文》中的“道”作为“导”来用,真的不知是什么道理?愿苏士澍及其拥趸们赐教是幸。

此外,上图的“的”,“的”字似乎未见于《说文》,《说文》未见的字,以艺术创作中常用的“以楷造篆”法,造一个“的”字的俗写法,在当下完全可为书法界接受。但是,“的”字左侧是“白”,苏士澍显见将“白”写作“日”了。在如此模糊的图像中,都能为其挑出错字,此等记录唯苏士澍一人可创造与保持也。

苏士澍口口声声自称是启老的学生,他如果真是启老的学生,他也是启老门下的不肖子弟。众所周知,启老幼年即与佛法结缘,后因长期居住于京城小乘巷,是故他老人家有一方印文为“小乘客”的闲章。启老的这方闲章应有双重寓意,一为以记自己昔年困居小乘巷的艰辛岁月,二为似乎在宣示个人心向小乘佛法。佛教有大乘、小乘之别,大乘佛教指能将无量众生度到觉悟的彼岸;小乘佛教是说,修炼佛法主要以自我完善与解脱为宗旨。启老作为一位夙有佛缘,以舌耕为业的大学者,爱好小乘佛法约略也顺理成章,不管启老的内心是否真的心向小乘佛法,他平生的行止却没有逾越出自我完善与解脱的处世之旨。启老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有意用功,无意成功”,这句话的义涵很深,像是在启发启示我们,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不可以不成功”?即令通过用功,最后成功了,也是无意而为?苏士澍号为启老的弟子,他于“成功”全系刻意求之,当一个人过于刻意追求所谓的“成功”,难免就会撞上心魔,嗣后纵然也达到了“成功”的目的,但若德不配位,还是会遭人轻看、鄙视、唾弃。不学无术如苏士澍者,他的人生可称非常“成功”,但是从内心深处能真正佩服他的又有几人呢?大家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毕恭毕敬,背地里贬损、嘲讽他则必定成为常态。由是,我们都需要扪心自问一下,苏士澍能够算作一个“成功者”吗?至此好像又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上图是见于印学圣地潍坊“万印楼”的一件苏士澍错字书法,目睹此作,让我想起一件旧事。昔朱复老弱冠之年时,持自刻印谱向吴昌硕请教,吴看完他的印谱,只一句评语“你刻的印中没有一个错字”。可见“没有错字”对于一个从事书法篆刻的人而言,是多么重要啊!

试看苏士澍所书“叩拜簠斋”四字,他“叩”字的篆法出于何处?真是不得而知。按《说文》的解释,“叩”字《说文》本无,在篆书写法中,“叩”和“扣”是通假字,即篆书的“叩”,应按“扣”的写法为之。此外,苏主席所篆“拜”字,按《说文》所解,“拜”字的上部是两个“手”,下部是“古体”的“下”。请注意!古体的“下”和今体的“下”,在篆书的运用中有着严格的区别,苏士澍所篆之“拜”,无疑是自己臆造了一种写法,不仅扭捏作态,而且误人子弟,贻笑大方也。

苏文史研究馆馆员啊!您应知道,吾鲁陈簠斋是研究《说文》的大师,而您将这件四个字错了两个字的“法书”,张之于陈簠斋的万印楼旧址,岂非是对簠斋老人家莫大的玷污、不敬乎?难道您就不怕簠斋老人从地下复出打您的手板吗?

故长安居强烈建议,苏文史研究馆馆员以后就当您的馆员可也,千万千万不要再四处题字丢丑啦!此外,还建议潍坊万印楼的主管领导,应以顺丰快递到付邮资,将这件有两个错字的“法书”退寄给苏馆员,请其重写为是,否则簠斋老人在地下会被气得血压升高也。一笑。

丰子恺先生有人生“三层楼”之说,大意是芸芸众生活在人生的“第一层”楼中,所求者不过是物质的丰厚;善于思考,心有灵思的学者、艺术家们生活在人生的“第二层”楼中,他们在物质之上,有所超越,极力通过对学术、艺术的追求来丰富个体的精神;居于人生“第三层”楼中的人,全是悟道的人间“圣贤”了,如丰的老师弘一法师也。是故,物质、精神、灵魂构成了人生的三重生命境界。不客气地说,苏士澍的思维、思想同市井中以渔利为全部生活内容的小贩无二,他始终活在“物质”的世界里,在精神上空乏贫弱,是没有一点儿追求的,谓之毫无恬淡之心,大有戚戚之念,当称十分确切。怎么说苏士澍都已是古稀老人了,人之老矣,务必要见好就收,适可而止,摆正自己的心态和位置,从舞台的最中央,退足到观众的席位上,这该有多好啊!而苏士澍的人生态度恰恰与此相反,他是越老越要不厌其烦地渴求,越老越要不厌其烦地多得,比如他被聘为此文史馆的馆员后,非但没有得到多数人的尊敬,整个书坛几乎是一片嘘声。吾乡孔圣有训,“君子有三戒……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苏士澍人生70年来所付缺如者,正在此“戒“字,浮名浮利是个无底洞,已经对名利上了大瘾、狂瘾的苏士澍,还能戒除掉吗?

苏士澍在他的这件“巨制”书法作品中,又将“显”写错了,据说他的这一“巨制”曾在联合国总部展出过,苏士澍或嫌自己在国内丢人还不够过瘾,要跑到国际上“现眼”方觉得“有味”。可见当一个人求名若渴时,他的行为完全是“疯狂”的。

苏士澍是启老的学生吗?启老地下有知,若知其门生弟子不知羞耻如此,又会作何感想???

苏士澍被此文史研究馆聘为馆员后,坊间大为哗然,这份本来不属于苏士澍的荣誉,被他用“拼关系”的手段获得了,这不啻向我们揭示出“拼关系”是极其“有用”的。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是应选择“拼关系”?还是应选择“拼自己”?我意每人必各有各的答案,中国人自古至今,凡“人”都是在“拼自己”,因之“拼关系”恐非长久之道。至此,我已经得到了答案,愿与我心意相通的读者朋友们,能和我得到的答案相同———我们只“拼自己”,不“拼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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