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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轩曰】草莓外出培训一周，家里就剩了梅轩和毛毛两个。毛毛足够可爱，但却不会说话，当然也不会与你拌嘴，只是在你看书时或撒娇或捣乱而已。草莓不在家，晚上梅轩就把卧室的门开一条小缝儿。半夜，朦胧中觉得有个小东西呼噜呼噜哼唧着试探地摸到梅轩脑袋边上，不用问，一定是毛毛这小子了。梅轩翻了下身子，继续朝着黑暗的梦乡隧道走去。早晨醒来，毛毛已经瞪着一双橙色的大眼睛等着梅轩起床了。梅轩下床，给毛毛抓了一把早饭，然后摸起枕边一本叫《非日记》的书，翻到昨晚看到的地方，继续一目十行地读下去。不知不觉，就把这本厚达324页的精致小书翻完了。上午的阳光从窗帘缝里挤进来，铺到棕色的地板上，如新上了一层金色的漆，温暖灿烂。 出版社：海豚出版社 出版印刷：2015年6月一版一印 页码：324 【关于上世纪80年代的书商】 晚上（就）在网上读到了徐晓发表在《二十一世纪.》的文章 《当代中国民营出版的演变 》，......徐晓文中提到80年代的书商，说了很多令人大开眼界的事。她写道： 民怕看看书业在1984年迎来的第一个黄金季节里，活跃在前台的是金钱诉求者，我们称他们 为真正意义上的”书商“。......第一批书商文化素质相对偏低，主要依靠剪刀加浆糊的拼凑。很快便有人挖掘出了新的财富增长点 。那时我国还没有参加伯尔尼世界版权公约，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全世界的图书资源。为了迎合公众的阅读趣味，翻译图书选题类别中以性爱为主的通俗小说大量涌现。比如：《玫瑰梦》（华莱士）发行40万册；《沉沧》（劳伦斯）发行30万册；《花花世界》（杰姬·考林丝）发行40万册；《模特介绍所》（哈罗德罗宾斯）发行49万册；（后街情》（郑雨【台湾】)发行118万册。根据对此类80种图书在版权页上标明的印数统计，平均印数11．56万册，是当年全国图书平均印数9．44万册的122％；每册定价2．81元，是当年全国平均每册图书定价0．99元的近三倍。这80种图书总印数达924万册，总码洋达2600万元，如果加上非法加印的数字和黑市价格，实际码洋不低于两亿元，是全国出版社1984年向国家上缴利税总数的五倍。不支付版权费、翻译费极低、定价高、偷税漏税低成本运作，使书商们大开眼界。像后来被定为银秽出版物而遭查禁的《攻瑰梦》一书，书商可直接获利上百万元。有人亲眼看到，书商交易时来不及数钱，用尺子量或者用秤称。据说某书商曾经将面额10元的80万元，打成四个“铁路包”托运。某书商通过同学在印刷厂工作的小舅子印了一卡车书，一次性获利七万元，当即买了西装将旧衣服扔进垃圾箱，还和偶然遇到的日本艺伎混了一个星期，花掉三万元，送艺妓两万元，还能带回家两万元。在图书是卖方市场的80年代，挣钱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去。难怪有人说，书业的利润仅次于贩毒业。 除了通俗小说以外，武侠小说和实用生活类图书也是那一时期出版物的重要类别。还有一些书商看到了正治擦边球的含金量。1987－1989年间，一批政治上敏感的纪实类读物开始走俏，《洪墙内外》、《毛则冬与泥刻松在1972》、《元率沉浮》等是那一时期的代表性作品。这类纪实作品的作者大多不是专业研究人员，但是高稿酬吸引了一批写手。接照文化部1984年颁发的稿酬标准，每千字的最高稿酬是20元，而书商给写手的稿费可以高达于200元，重赏之下自然必有勇夫。 我很晚才知道中国出版界有书商这回事。登兄早年在这个江湖上混过，每次听他说起他在“二渠道”走南闯北的惊险经历，我都觉得像书业武侠故事。之前我无论如何不知道我买回来的一些书的背后，竟然有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人和事。读了徐晓上面的文字，我再一次惊叹不已。凭心而论，我们这些爱书人实在应该感谢书商。他们打开了体制的缺口，丰富了图书的选题，加快了新书上市的速度，给我们看了许多正规出版社不能出不敢出的东西。现在想来，80年代我们能读到金庸武侠、余光中散文、《山坳里的中国》、《查特菜夫人的情入》，等等，都是拜他们所赐。（61——64） 【费老家的暖气与司机】 有一阵我对签名书不热衷了，不知怎么请名家签名的心思就淡了。这次整理书，每翻到有签名的书，心里感觉总不一样，能顺着签名的笔画想起久远的人和事。见了费孝通先生的签名，就想起抱着一摞费著由朋友带领去深圳迎宾馆见费老的场面，也想起了北京费老家里冬天异常温热的暖气，还想起他的司机去机场接我们时一路闯着红灯进北京。后来我对冠生兄说：其实很多红灯没必要闯嘛！冠生说，他们习惯 了。（225） 【梅轩曰】费老家里的暖气”异常“温热，还有他的司机一路闯着没必要闯的红灯进北京，背后都有一个”特权“在撑腰。费老虽然是大文人，但再大的文人也不会有这样的派头和待遇，关键是费老头上还有一个足够吓人的头衔儿，他是全国仁大副微元长。所以在那个贫穷的年代，他家的暖气依然可以”异常“得温热，他的司机也才能如此”习惯“性地闯着没必要闯的红灯一路畅通无阻进北京。 【胡大侠也会有偶尔的小烦恼】 其实，真的是不想往前走了。不是厌世，不是悲愤，不是绝望，是想休息。 明明知道这个事情没有希望，但还是忍不住出谋划策；也清楚那不过是个饭碗，却仍然想投之以薪，辅之以火；许多许多的事，不想再做了，生命中无谓的浪费已经太多了，可是，身不由己加上脱身乏术，这个“法轮”，只好如常转动。 你问：你真的是一个悲观的人吗？你真的不是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傻吗？ 是的，你们眼中，我乐观，我傻；也许你们是对的。 你说：其实你不用那么认真，心情该好一些。 你知道吗？从前说“人磨墨，墨磨人”，如今是“人磨人，人磨人”，什么时候磨成圆溜溜的混蛋，就功德圆满了。...... 你问：那你怎么办？等着看你笑话的人很多啊。 ......那倒没关系，能让别人心情好也是功德啊。不是不在乎，是在乎得疲倦了，懒得在乎了。 （140——141） 【梅轩曰】毛毛老是趴在键盘上捣乱，刚抄好的一大段又给删了，梅轩只好瞪着眼再打一遍。毛毛说，你咋那么固执呢？净抄这些劳什子你烦不烦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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