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伤性颅脑损伤(traumatic brain injury,TBI)是常见的脑外科疾病,由于直接或间接暴力作用于头部,损伤脑实质,引起暂时或永久性的意识丧失、记忆缺失、认知及神经功能障碍等,致残率和死亡率极高。根据病理性质可将TBI分为原发性和继发性,由于直接冲击造成的原发性颅脑损伤难以逆转,但是继发的一系列神经炎性反应及神经功能缺失所引起的偏瘫、智力减退等通过治疗可以得到缓解。 临床上电针治疗TBI疗效确切[1],但在发生TBI后何时介入电针治疗效果最佳及其具体治疗机制尚不明确。 AMP依赖的蛋白激酶(AMPK)/哺乳动物雷帕霉素靶蛋白(mTOR)是广泛存在于细胞中的一条重要信号通路,在细胞代谢和应激中起关键作用,通过影响其下游多种效应分子的活化状态,促进细胞生长、调控自噬、抑制凋亡[2]。此研究拟初步明确电针对TBI的早期治疗效应,从自噬的角度,观察电针对TBI大鼠AMPK/mTOR通路自噬相关蛋白的调节作用,探讨电针促进TBI康复的作用机制。 1.实验动物与分组 SPF级健康6周龄雄性SD大鼠40只,体质量(200±20)g。适应性饲养7d后将大鼠随机分为假手术组、模型组、电针Ⅰ组、电针Ⅱ组,10只/组。 2.TBI模型制备 2%戊巴比妥钠(0.2mL/100g)腹腔注射麻醉大鼠,参照Feeney的自由落体方法加以改良制备大鼠左侧TBI模型。固定大鼠于脑立体定位仪,沿正中线左侧旁开5mm处开一长约1.5cm的纵向切口,用电磨机于冠状缝后6mm、矢状缝左侧旁开4mm处钻出一直径5mm的小孔,用20g砝码由35cm高度的透明玻璃管中垂直下落打击小孔,造成左脑顶叶中度损伤。缝合皮肤后单笼饲养。假手术组仅钻开头骨,无打击。术后连续7d腹腔注射庆大霉素(0.5mg/100g)注射液抗感染治疗。 3.干预方法 “水沟”(直刺1mm),点刺20s后出针 “百会”(向前斜刺2mm),留针10min 患侧“内关”(直刺1mm),“足三里”(直刺7mm);此二穴接电针仪,强度以动物肢体轻微抖动为宜,约1mA,断续波,频率2Hz,留针10min,1次/d。 于建模后第7天开始对电针Ⅰ组大鼠进行电针干预,连续7d;于建模后24h开始对电针Ⅱ组大鼠行电针干预,连续14d。 4.观察指标与检测方法 HE染色观察大鼠损伤区脑组织形态结构的变化 尼氏染色观察大鼠损伤区脑组织神经元变化 Western blot法检测AMPK、p-AMPK、mTOR、p-mTOR、Ulk1、p-Ulk1表达 1.各组大鼠损伤区脑组织皮层病理形态的比较 HE染色显示 假手术组神经元分布均匀、排列整齐、形态结构正常,胞核多为圆形蓝染,胞质为粉红淡染,无坏死、渗出。 模型组可见细胞核固缩、破碎等,空泡明显,出现坏死区域,可见瘢痕组织。 电针Ⅰ组、电针Ⅱ组受损脑组织空泡样改变与瘢痕较模型组明显减少,电针Ⅱ组恢复情况优于电针Ⅰ组。见图1。 尼氏染色显示 假手术组的尼氏小体分布均匀,呈斑片、虎斑或颗粒状。 模型组损伤区尼氏小体的数量明显减少。 电针Ⅰ组、电针Ⅱ组尼氏小体缺失数量均较模型组减少。见图2。 2.各组大鼠损伤区脑组织皮层中AMPK、p-AMPK、mTOR、p-mTOR、Ulk1、p-Ulk1蛋白表达的比较 与假手术组比较 模型组大鼠损伤区脑组织皮层中p-AMPK/AMPK显著升高(P<0.01),p-mTOR/mTOR、p-Ulk1/Ulk1均显著降低(P<0.01)。 与模型组比较 两电针组p-AMPK/AMPK显著降低(P<0.01),p-mTOR/mTOR、p-Ulk1/Ulk1显著升高(P<0.01)。 与电针Ⅰ组比较 电针Ⅱ组p-AMPK/AMPK明显降低(P<0.05),p-mTOR/mTOR、p-Ulk1/Ulk1明显升高(P<0.05)。见图3。 电针在治疗TBI等神经系统疾病方面效果较好[3-6],并引起医学界的广泛关注。相关研究[4,7]表明“足三里”“百会”“内关”“水沟”是治疗TBI的优选腧穴。百会位居巅顶,属督脉,有“三阳五会”之称,可醒脑安神、振奋阳气、升清化浊。水沟亦属督脉,为醒脑苏厥之要穴。内关属八脉交会穴,亦是手厥阴心包经之络穴,“络心系”,故可调神定志。足三里为足阳明胃经之合穴,可“疗五劳羸瘦,七伤虚乏”,又有“治痿独取阳明”之说,可濡润宗筋,乃强壮人体之必取穴。诸穴合用,可醒脑开窍、调和阴阳、通经活络、补益气血,促进TBI的康复。 自噬与凋亡是颅脑损伤后神经元的重要生理病理变化基础[8-9],由于刺激的程度和刺激时间的不同,凋亡和自噬的强弱有所差别。但随着缺血时间的延长,自噬被过度激活,导致细胞受损,进而引发细胞凋亡,并最终通过凋亡依赖途径诱导细胞死亡[10]。 AMPK/mTOR信号通路在调控自噬中起着枢纽的作用[11]。活化的AMPK可通过磷酸化结节性硬化复合体(TSC2)激活TSC1/2,进而抑制小GTP酶Rheb,负向调控mTOR功能,抑制mTOR磷酸化,促进自噬的发生[12]。此外,AMPK也可以通过磷酸化联接蛋白raptor,阻碍raptor与mTOR或mTOR与底物的结合,同样抑制mTOR的活化[13]。 本研究显示,与假手术组比较,模型组p-AMPK蛋白表达水平上调,p-mTOR的表达下调,表明颅脑外伤后AMPK被激活,自噬活性增强,且AMPK与mTOR在自噬的调节中相互协调制约。其中p-Ulk1的表达趋势与p-mTOR相似,表明TBI发生后p-AMPK抑制了mTOR的活化,同时也抑制了mTOR与Ulk1的相互作用,促进了自噬的发生。电针干预能够显著下调p-AMPK相对表达水平,上调p-mTOR、p-Ulk1相对表达水平,提示电针可能是通过抑制AMPK的磷酸化,促进mTOR与Ulk1的活化,进而抑制神经元发生过度的自噬,从而发挥脑保护作用。电针Ⅱ组大鼠脑组织损伤改善情况明显优于电针Ⅰ组,此结果与课题组前期研究结果一致,同时与电针Ⅰ组相比,电针Ⅱ组脑组织中p-AMPK/AMPK明显降低,而p-mTOR/mTOR、p-Ulk1/Ulk1均升高,表明电针早期介入治疗对神经元自噬的调控作用更明显。 综上所述,电针可能是通过调节AMPK,mTOR和Ulk1等自噬相关蛋白的活化状态来抑制脑神经元自噬的过度活化,从而发挥对TBI的神经保护作用。
来源:谷婷,吴涛,王瑞辉,杨欢,柯增辉,王东,陈星,杨挺,孟晓鹏.电针对创伤性颅脑损伤大鼠损伤区皮层自噬相关蛋白表达的影响[J].针刺研究,2020,45(07):524-528+547. 重要通知 亲爱的读者们: 希望各位可以喜欢我们推送的文章,并且与我们交流学习哦~~现在小编们都在翘首盼望大家的回复!是时刻坐在电脑前的那种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