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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未露面,凭一份手稿征服李银河,爱了一生,王朔:他比我牛

 雨霁视角 2020-09-03

王小波,中国当代文学中最特立独行思考者,他的文学作品曾是文青、个性青年必须追捧的,不读王小波仿佛就落入俗套,只有读王小波才能标榜自己的个性与特立独行。

王小波去世23年,至今他仍是文学圈中的一个怪象,读懂他的人将他视为精神导师,读不懂他的人视他为“黄色小说家'。

必须得承认,王小波的作品之于那个特殊的年代,算黄的比较早,但相对于《废都》、《白鹿原》而言,王小波算黄的很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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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王小波,就不得不说他一生的伴侣李银河,王小波能有今日的黄金时代,全依赖于身后李银河不遗余力的奔走。

1977年,已经在《光明日报》做编辑的李银河无意中拿到一本《绿毛水怪》的手稿,李银河当时想,水怪还是绿毛的,不知道多吓人,然而看了之后,却被里面纯洁的爱情深深吸引。

李银河后来得知,这个小说的作者是一个叫王小波的工人。

李银河在自传里说:我和这个人早晚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交,未见其人,先倾其心,然而当李银河第一次见到王小波真容时,却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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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个子挺高,但长相实在只能用丑来形容,厚厚的嘴唇,黝黑的皮肤,说话漏风的龅牙。

后来李银河在自传中写道:“当时我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丑。

正所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王小波就是那个有趣的灵魂,几天后,王小波以还书为借口睹到了报社门口,二人大谈文学,李银河发现王小波与自己是如此的契合。

而王小波也很直接,问道:“你有男朋友吗?

李银河如实相告:没有。

你看我怎么样?

第一次见面就表白,之后的日子里,李银河不断收到王小波的情书。

“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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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译的王小波造型

王小波将他的爱写在信里、写在诗里、写在五线谱里,隔三差五一封深情书,试问有几个女孩子能招架。

李银河沦陷了,这样的爱情任谁也无法拒绝,更何况是一个如此有才的人。


《黄金时代》是王小波的代表作,这部小说中融入了王小波对那个“特殊时代”“性与爱”的思考,不难看出,这里面既有李银河对性的认识,也有王小波对李银河的深情。

其实很多人都是将《黄金时代》当做小黄书来看的。《黄金时代》讲述了插队知青王二与陈清扬相识后,二人在性与爱之间探索的故事。

王二是王小波许多小说中的主角,同名但不同人,在《黄金时代》里,王二更像王小波自己,流氓、满嘴的脏话但又绝不是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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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清扬则是个完美女人的化身,在那个年代,作为知识分子的她时常感到纠结。

知青队里都在传言,她是破鞋,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破鞋,她要找王二证明,而事实上,王二又怎么给她证明呢?

所以当陈清扬第一次找王二证明时,王二却用了一套流氓逻辑,一本正经建议她来一次”伟大的友谊“,这样名副其实了,就没有人再说他们搞破鞋。

陈清扬是单纯的,她没有王二的油滑,更不如王二会偷换逻辑。

王二说:“每个人的本性都是好吃懒做,好色贪淫。假如你克勤克俭,守身如玉,这就犯了矫饰之罪,比好吃懒做好色贪淫更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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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伟大的友谊”并没有证明什么,而陈清扬也并没有因这次献身于王二,就产生爱情,在她眼里王二就是一个有着强盗逻辑的流氓,而真正的转折是在清平山上进行第二次“伟大友谊”时,王二拍了两下陈清扬的屁股。

那一刻她感到浑身无力,就瘫软下来,挂在我肩上。那一刻她觉得如春藤绕树,小鸟依人。她再也不想理会别的事,而且在那一瞬间把一切都遗忘。在那一瞬间她爱上了我,而且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

这一刻,陈清扬彻底爱上了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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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与陈清扬的“伟大友谊”,在此得到了升华。之后,陈清扬再不顾忌其他人的看法,她公然地去找王二,再不躲避别的眼光。陈清扬清楚的发现她已经突破了最初找王二证明她不是破鞋的阶段,由最初的本能行为发出了感情,引起了她内心的波动。

然而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无意识的几个细微温柔动作,触动了陈清扬细腻情怀,陈清扬渐渐的爱上了王二。

中国古代沿袭已久的“由情至性”的传统模式被打破,王二和陈清扬的行为提高了性本身的意义,这种由性到爱的顺序使性的价值超越了动物性和功利性,使性本身变得高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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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的这部《黄金时代》完稿后,却多次被出版社编辑退稿,甚至收到“谩骂性的退稿信”,他的写法、思想都太超前了,当时的社会还不能接受。

这本书颠覆了中国长久以来存在的不健康的讨论“性”传统,如果说王二对于虚伪的存在论述是依靠想象和逻辑,那么陈清扬就是受到社会压制反抗挣脱的代表,所以每次接受批斗,陈王二人都进行着轰轰烈烈的伟大友谊。


《黄金时代》完稿后,王小波与李银河夫妻二人多方奔走,却没有出版社愿意出版,当时的人看这本书都是“黄色与敏感”,许多出版社都是今天答应明天又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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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97年4月11日,王小波猝然辞世,他的书都未能出版。

王小波死后,突然名声大噪,更为诡异的是他的作品突然火爆,曾经说过:“纵观中国的小说,只有《红楼梦》及格”的王朔,当有人问他王小波如何时,他毫不犹豫地说:

“他比我更牛,要是王小波还活着,我不如他”。

王小波是特立独行的人,他是一个被严重低估的思考者,他在小说中集中地以“爱情”挑战“性爱”逻辑,作风十分大胆,不难看出,这里也有李银河的影响。李银河是中国首位研究性社会学者,王小波甚至协助妻子研究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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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在我看来,王小波依旧是那个浪漫、深情、大胆、去庸俗的灵魂家,他的作品真正的意义在于引发人的思考,他敢说真话,敢对这个社会乱象提出质疑,他的珍贵之处在于他讲实话,讲人性,讲逻辑,讲道理,而不是单纯地通过黄来吸引眼球。

当代文学里有句话,“如果你想读鲁迅,那就看《野草》,如果你想读王小波,那就看《黄金时代》”。

有人说,这部书可读性非常强,即使你是个不爱读书的人,也可以把它当黄色小说来看。

这部作品王小波足足打磨了20年,相对于三部曲的中《白银时代》《黑铁时代》,这本书更是以孤篇压倒中国当代文学,不可否认,许多读者对这本书感兴趣,是因为陈清扬与王二人间的“伟大友谊”,然而看完后,会发现,这作品要说的绝不是“伟大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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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小波之后,中国当代文学中,再没有一位像他这样能将复杂的道理,如此有趣的讲出。即使是中学生看了也不会索然无味。《黄金时代》是其《时代三部曲》得意之作,不同年龄读来,会有不同感受,少年时,或许会为“伟大友谊”而心动,青年时会为陈王二人”只言性不谈爱“而愤慨,而中年时,会反思作品背后隐藏着的人性和哲理。

王小波的作品值得每一个中国人读一读。

刘瑜曾说:“王小波代表的精神中国很缺乏。他那种举重若轻的叙事方式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就连韩寒、冯唐、慕容雪村的作品里面,都带有王小波的影子,只是他们的作品却从来没有在文学层面达到王小波的高度。

现如今,在王小波逝世20周年,妻子李银河授权,重编还原了这套经典作品全部收录杂文未删节,如果你还没有看过,不妨去读一读,你会发现原来还有如此真诚、纯粹且有趣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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