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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生活给了我一地鸡毛 我也要把它扎成漂亮的鸡毛掸子 文｜李清浅 来源｜李清浅（wliqingqian） 有点自己的时间，干点自己的事情，也就是所谓的“自由”，大概是每个中年老母亲的痴心梦想。 因为有娃后，我们遭遇的最大挫折是，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时间。 有娃后最痛的领悟是带孩子这件事，所有的人都可以兼职，只有妈妈是全职，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无论晴天还是阴雨，只要你还在喘气儿，你就得管孩子。 以下是再简单不过的日常：上厕所时，小朋友在门口挠门，妈妈快出来；洗澡洗了一半，娃一哭一闹，你就得湿淋淋出来；饭吃了一半去收拾娃的屎尿，也早已经习以为常…… 有娃后你会充分明白什么叫捆绑：娃不离娘，娘不离娃，有没有心连心不清楚，但绝对是身连身。 当妈后，我充分体会到了，除了思想是自由的，一切都是不自由的：行动不自由，钱包不自由，连偶尔想和老公打上一炮，都TM不自由啊。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得不到的却永远在骚动。你永远不能想象，一个中年老母亲对自由的渴望有多么强烈。 大部分中年老母亲对小朋友不肯睡觉这件事无比焦虑，就是因为只有小朋友睡下了，我们才有一丁点儿自由。 所以，即使已经疲惫得双眼赛兔子，我们还是会在午夜两眼放光地或刷手机或追剧或在客厅无所事事地闲逛，因为孩子睡了，就是幸福的味道啊。 年轻时喜欢许巍，尤其喜欢他那首《蓝莲花》：什么也不能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现在发现，敢这么唱是因为许巍当时没有孩子，更因为即使有孩子，他也是孩子他爹，如果孩子他妈来唱，大概会唱“除了孩子，什么也不能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 想当年，姐的生活也算丰富多彩：下班后约三五好友一起去吃饭、逛街；周末和老公去电影院牵牵小手；假期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拍拍照发发朋友圈；偶尔还能蹬着山地车，去欢快地驰骋…… 现在，下楼取快递，就是我最大的人身自由，偶尔去接老大放学，还得先琢磨一下家里的存奶够不够~~ 二胎后，老母亲一直兢兢业业在家带娃，完全忘了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四个月来，基本上是我不离娃，娃不离我。偶尔婆婆大人会带她去晒个太阳，我在楼上房间里啪啪打字，我们的最远距离，从来没有超过500米。 最近老母亲特别想出去遛达一圈儿，哪怕只是逛下超市呢？ 酝酿了好几天都未成行，每次要出门，不是老二困了，就是需要督促老大写作业。 昨天傍晚时机刚好，老二刚睡着，老大早早写完了作业，老母亲还得到了孩儿他爹的热切支持：去吧去吧，我陪你。 出门前特意把娃摁在胸前喂了一顿，路上一直是一副竞走的架势，因为担心小丫头哭闹婆婆哄不住。 终于出门了。啊，空气多么清新，生活多么美好，自由多么可贵…… 当然，我是飞奔着发表这番感慨的，在超市里，惦记着娃的老母亲完全不敢闲逛，而是直奔目的地，所以在超市里我的姿态是，像灵活的肥猫一样一闪而过。 自由的时光总是很短暂，采购完我们立即往出口赶去。 还好结账的人不多，又一路竞走似地赶回家，走到小区门口，我和老秦感慨，今天还算顺利，以后偶尔出去一下吧。 话音刚落，电话骤然响起，我脆弱的小心脏一阵惊跳，不会是娃闹了吧？ 来电显示正是婆婆大人，接通，先听到娃在哇哇大哭。 余下的话什么也不用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主动汇报已经到小区门口了，马上到家。 然后一个胖子就在夜色中狂奔，转眼甩了老秦一条街。而三分钟前，我还在责备老秦走路太快，完全不考虑胖子的感受，发生这么戏剧性的变化，只因为我崽儿在哭。 我迅速地挪着小短腿跑啊跑，一直跑进电梯，到了家门口却没传来惨烈的哭声，开门，小家伙正在嘎嘎大笑~ 咦？这是什么画风？ 婆婆大人解释，早不哭了啊，就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哭了几声。 我的亲婆婆，不哭了倒是告诉我啊，我跑得气都喘不上来，大腿都疼了，差点瘫在地上，我的具体状态，请回忆大冬天刚冲刺完八百米…… 唉，浪费了我好几分钟的自由。 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偏执狂，越得不到自由，越对自由充满了疯狂的渴望，抓心挠肺地想要，哪怕只有半小时。 可是有娃后，所谓的自由真的只是老母亲的痴心妄想了，因为有娃后，一天也就被孩子叫800次“妈妈”吧。 《琅琊榜》里说，世上本没有自由自在的人，只要一个人有感情，有欲望，他就永远不可能是自由自在的。 这句话，尤其适用于我们这些当妈妈的女人，因为当妈后，我们彻底变成了“不自由”的人。
别问为啥织女成了我的偶像，同样是两个孩子的妈，人家孩子牛郎带，平时住在天上，有自己工作和事业，永远被“仙女仙女”地叫着，还时时被牛郎惦记，你说美丽不美丽？ 至于我等“凡人妈”，最大的理想，就是上厕所的时候，门外没人叫妈，出去逛的时候没人打电话说快回来吧，陪写作业的时候，队友说，今天你休息，我来~ 我们要的自由，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有没有可能，请参照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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