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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高山流水:我们至少拥有一种纯美——读雨波兄文有感(作者 小小)

 文化佳园 2020-09-09

空气很淡,有股燥热的味道。和网络上充满欲望与激情不同,网络时代的心态,我感受到更多的是空洞和阴郁。
我喜欢看别人的文章。我愿意看到一些能让我眼眶湿润的文字;能让我为之动容的段落;可以让我深深记住的片断。
       
在这炎炎的夏日里,静静地读着你自远方发来的文,如一股清泉缓缓地流入心田,左右我的思想与灵魂,让我时而莞尔,时而歌唱,时而深思。那一篇篇小文如一朵朵小花,乍开着我的脑海里,让我不住的品味浏连┄┄

雨波兄的文,就像一首首乐曲。一个人倘佯在他的文字里,与他的文字其舞。读他的《垄上行》、《莫说青山多障碍》、《上帝在看着我们》,《送别》┄┄就着那份熟悉那份亲切,你不禁低头吟唱那些熟悉的歌谣。文中有许多共鸣处,你会发觉诚如作者所说的:老歌给我们一个逝去了的岁月,一个逝去了的心情。那歌的词句或曲调已不再重要,那作歌者的初衷更是不相关联,关联的只是当时唱歌背后的心情,和那些心情所赋予这些歌唱的含义。生命的美丽实在是装载在每个生命个体的过去的体验里的,这种体验的外延构画出生命的未来,让我们浮想翩翩。老歌让我们的幻梦之火永不熄灭,告诉我们即使是生命的缺憾,也因为我们为之奋斗和追求的汹涌澎湃的历程而充满蜜意和温馨。

生命这条河,是那样的细小、平缓、波澜不惊。然而俯近了看,每一个生命都在努力着、追求着,歌着、唱着,或悲或喜,支撑起天地间这生命的河。一首歌,不在奢华,在韵味。
一个生命,不在大小,在它的执着。

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幸福?它不会在酒里、歌里,也不在小丑的魔袋中。幸福是我们和
世界间的一支触针,一条彩带,它或长或短,或粗或细,它的一头飘忽在天地间,一头凝系在我们的心上,随着我们心弦的振荡跳跃起伏。愿那漂泊终于到达彼岸或是回归故里,愿那脉动里永远荡有一支欢歌。无论我们的生活有多么的艰辛困苦,无论我们的跋涉是怎样的疲惫无涯,且让那记忆中的欢歌永驻,那或是久远的爱人那回眸一笑的甜蜜,或是风雨交加中父辈们的守护那恒远悠长的温馨。让这歌告诉我们,生命之树将永远长青。

朋友,多想从这雨季的青青的园子里为你摘一朵希望,然而希望之花只开在我们看世界的眼瞳里;多想从这伤感的歌声里捏出一个幸福送给你,但我不知道幸福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没有能力给别人幸福,就如别人也不能把它赠送给我一样。能送你些耍笑吗?Send in the clowns...

故乡,是雨波兄写也写不完的情愁。故乡,是以为暂别,转眼永远的那个地方。旅居在国外的雨波兄,只能把对故国的思念串成一串串文字,写在记忆的心上。读他的《江南梦—何处是江南》、《江山不似旧温柔》到处写着他童年游玩和青少年求学的足迹,对于江南的美景我也曾在华东五市之旅时领略过,那时就着那淡淡的桂花香,把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的美景,淡雅恬致的亭台楼榭,古香古色的园林深印在脑海里,何处是梦的水乡?沈从文笔下淡淡的乡愁,同样在雨波兄笔下流淌着:

故乡是当你在它的怀抱里游戏,却不知爱惜的地方。
故乡是当它的美丽拂过你的脸庞,你却不曾在意的地方。
故乡是当你归来,即使是一无所有的走在它的胸脯上,也感到富有的地方。

故乡象爱情,它是那个当你在它的春天里漫步,却不曾真正懂得感恩的地方。故乡又不
象爱情,它是那个可以曾经拥有,但不能无怨无悔的地方。故乡象情人,它是你一旦发觉失去,就已经永远也找不回来了的那个地方。故乡又不象情人,它是当你终于又看到它依然的风采时,却感到陌生和苍凉的那个地方。

故乡,是你多少次地向着远方,微微地挥动当初那潇洒的手,想要道声什么,又把它默
默地咽回的那个地方。

故乡,给我一个家的感觉。

在雨波兄的笔下,更多的浓浓的父爱。你会从他轻快的笔端中感受到一种无情未必真豪杰,《春在溪头芹菜花》、《儿童和童子军》、《企鹅的意志》中的描写,你会感到父亲无言,那种父亲看着儿女逐渐成长的欣喜:

每一个女孩都象是一枝花。大小各异、形状不同、色彩缤纷;有的芬芳在春天里,有的艳丽在秋天中,还有的开放在冬季;有的花娇嫩,有的花顽强;有的喜爱高山上的草甸,有的喜爱庭院里的浇灌;有些花浓郁,还没进门就香满屋殿,有些花幽静,非要走近才能觉察它的清淡闲和。每一枝花,都有其独特的美丽,而当这些美丽簇拥成束,她们就放射出叫人永远赞叹的亮丽辉煌。

女儿不是水做的,是花做的。

这样想着,台上儿子的身影就变得渺远、凝重起来,有了更多、更深的意义。儿子的成
长,儿子的一切,不只是我的,更多的是社会和人类的。尽管他嘴上学唱着“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尽管我们的社会或许是很真诚的希望他就是他自己,终究是人类社会的大小规范和约定在打造着他们,赋予他们人类的物种意志和形形色色的社区精神。我爱他、养他,希望能教他许多、许多,但我真不知道我能教他多少。看着今天这守纪律、守规则的儿子,我为他的成长感到高兴和一丝惊喜,同时又感到一种庄严肃穆,和一种随波逐流的无能为力、或是难以尽心尽力的惆怅。毕竟,儿子应该是我的。

在雨波兄灵动的笔端下,你感觉到那共同的脉动、憧憬和寄托。《写吧,写吧》、《故事新编:亚当、夏娃和齐秦》、《钻进去,走出来》你会发现雨波兄有许多奇思妙想,一个学工科类的人思考之深之广让人佩服。现在雨波兄笔下的描写性的文字少了,思想性文字多了,这些思想性的东西一直是我们所追求而不得解的。正如他所说的:我想起这样的日子是一生中最好的,无论在天涯,独自一人也罢,无言也好,以时间为酒,以天地为宴席,那么,我们至少能拥有一种纯美,永恒之甜美。

也许,你的记忆已经零落在它倾倒的楼台下;也许,在它的新生里,你再也找不到某个
久远的春天里那芬芳的脚步;但是,在它文字和歌谣里,你不再孤独和寂寞;走在它的人流中┄┄
读你,在这炎炎的夏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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