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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步的哲学  跑步的哲学 ——读村上春树《当我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书评 文| 清明雨 时间真的是个很难拿捏的东西。有人把时间当作敌人，因为岁月是把杀猪刀，把我们最幸福的童年、最美丽的青春都给扼杀了，只给我们留下苍老的面孔和伤感的回忆，当然还有对死亡的恐惧；有人把时间当作朋友，他以饱满的斗志和顽强的毅力，和人生奔跑，与时间赛跑，他奔跑在文学之路上，也奔跑现实的马拉松跑道上，他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生奇迹，他就是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 最早知晓村上春树是因为一年前看了他写的小说《挪威的森林》和由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我被作品明朗干净的文字、细腻的心理描写以及作品里扑面而来的孤独感折服。当时也在看法国杜拉斯的《情人》，明显觉得村上的叙事风格符合东方人的阅读习惯。后来又听闻他和我们中国作家莫言竞争2012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村上又成为陪跑，但这不妨碍我对村上文字的喜爱。 这几天读到他2009年写的一本带有自传性质的长篇随笔《当我跑步时，我在谈些什么》。“人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用来表达我的心境是恰如其分的。遇到好书，就像遇到久别重逢的故友。书不长，共198页，我花一天的时间就把它看完。当下世界各类书籍数不胜举，但我肯定它是一本好书。评判的标准不在于书页码的长短，而在于它能否打动读者的内心。《当我跑步时，我在谈些什么》让我们看到一个更为真实的村上春树，让读者能更近距离地接触作家本人，而且给我们许多有益的启发。 村上春树是一个对人生极为认真的人。书中介绍作者自从33岁，村上成了一名职业的小说家，也成为一名长跑坚持者。在人类长达四分之一的世纪里，作者没有一天不在跑步，也没有一天不在写作，对他而言，奔跑就是活着，就是写作。这样的长跑爱好者兼小说家，除了村上春树，世界上可能也找不出第二人。作者为何在30年里面，要把这两件都比较累心力的放在一起做，初翻开书时，我内心还是有点困惑的。看完全书，豁然开朗。 村上在书中说：“我非挑战纪录的无邪青年，亦非一架无机的机器，不过是一介洞察了自身局限，却尽力长期保持自己的能力与活力的职业小说家。”众所周知，当小说家必须要有一个好身体，要有旺盛的精力和自由的时间。村上在成为职业作家之前是一个酒吧的经营者，他喜欢写作，但常常只能利用工作间隙，摊开稿纸、断断续续地抽空写上半个小时一小时，支撑着疲惫的身体，仿佛和时间赛跑似的奋笔疾书，精力也无法集中。他所说的状态像级了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每次写文章都像小偷要伺机作案，下手的机会一个月最多两三次足了。他说采取这样零散的方式写作，即便能写出新鲜有趣的东西，也写不出内容深刻、意味幽远的小说。村上经过深思熟虑后，将酒吧店关闭了安心写作。 我认同村上先生的说法，我从事写作也进入第十二个年头，因为一直是用零散的时间写作，所以只能写些篇幅不长的散文、随笔、诗歌，小说只是在门边沾了一下。我没有村上先生破釜沉舟的勇气。倘若成为像他这样职业的写者，我担心我不仅养不活全家，恐怕连自己的生计也是问题，所以我只能维持“偷情”式的写作现状。同时我在内心里一种渴望像野草一样蔓延滋长，“等待退休”这种意念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强。 书中说村上先生刚开始写作的时候，体力下降，体重增加。因为一天到晚伏案工作的原因，而且因为写作需要高度集中精力，他一天要抽60支香烟，手指都熏成黄色。他觉得打算作为小说家度过今后漫长的人生，就必须找到一个既能维持体力，又能将体重保持得恰到好处的办法。于是村上先生在写完小说《寻羊冒险记》以后，开始每天正式的跑步。他觉得跑步不需要对手或场所，只需要一双舒适的鞋就可以，而且他在跑步中戒了烟。名人的生活固然是不能复制的，但我想在看这些类似的传记时，可以从名人身上汲取营养、获取正能量。 村上先生是一个对生活有着大智慧的人，而且也是严格执行人生目标的人。他的跑步哲学让人很有启发。他在书中谈到在参加马拉松比赛中，有些人到最后是走着到终点的，他是他坚持跑着到。他为何要“认真”地跑步，他在书中说道：“因为人生逐渐变得忙碌，日常生活中无法自由地抽出时间。并不是说，在年轻的时候，时间要多少有多少，但至少没有如此繁多的琐事。不知何故，琐事这玩艺似乎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增多。”我是赞同先生观点的。人到中年的我，要忙单位的工作，要管小孩子的学习、生活、关注老人的身体健康，得空还要去管理论坛等等，所以我在一微博中就这样写道过：“一上班就被细碎的事务包围，好比一个游泳者被河里的水草牵绊了手脚，不能自由自在地遨游。”我只能默默承受，因为这是生活的常态，我很担心这样的琐事会将我的灵光化为乌有，所以我也和先生一样认真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得空抽出时间写作。只有在这一刻，我感觉沉重的肉身被轻盈的灵魂战胜了，人两眼放光，像陷入热恋的女子，这个时候的我是快乐的、自由的。时间在我的眼里也不那么可憎，在写作的空间里，我们化敌为友。 海明威说过：持之以恒，不乱节奏，对于长期作业实在至为重要。一旦节奏得以设定，其余的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村上春树就是这样一个坚持30年的跑步小说家。他是个生活极为规律的人，为了走好职业小说家的路，他给自己制定了这样的生活作息表：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开始写作到十点，而后结束写作任务，开始长跑、午睡、做家务等，到了晚上就是看看书、听听音乐，和妻子在晚上十点准时入睡，过着深居简出的“匿名式”生活。他一周除了一天休息，每天跑十公里，每周跑六十公里，一个月大约跑二百六十公里。多年的长跑生涯给了他顽强的意志、强健的体魄，还有创作的灵感。他说他写小说的许多方法都是每天清晨沿着道路跑到的。 特别是村上在1996年6月23日北海道佐吕间湖当天参加当地的超级马拉松比赛，跑了100公里，一天之内跑完100公里，在许多人眼里此人上疯子，但村上先生做到了，他在书中第六章详细地记录当时路步的心路历程，村上先生通过艰苦的磨练，对内心和身体有了更高度的关注，对人性的弱点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于是大量的小说、随笔、报告文学就像泉水一样从他的手里汩汩地流淌不绝、《海边的卡夫卡》、《1Q84》、《挪威的森林》等作品风靡全世界。村上先生有着日本的卡夫卡之美誉，和他的执著和专注相比，我是内心有愧的。我可以心血来潮地隔三差五写文章，也可以在二、三个月里无声无息。气场比较乱，写出来的东西自己都看不顺眼，别说让读者愉悦。 文友夏日晨风以前和我说过他喜欢打太极拳还喜欢骑车旅行，坚持了多年，我听了不以为然。现在看了村上先生的书，对比联想，作者的高产、优产原来和运动节奏有极大的关系。把运动当作生活习惯的人，必定有坚忍不拔的意志，必定有较强的肢体能力，因为写作是一个需要身心高度配合的大强度活计。难怪夏日晨风一直以来美文频频，村上先生更不必说了，不像我像便秘式的，一个月只拉出两三截。在看完这本书以后，我有了一个决定，想重拾起运动的脚步，跑步也好，做瑜珈也好，打球也好，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了，再没有时间锻炼，就骑车上班吧，来回一个小时，也可以抵一定的运动量。 村上先生也说到，做一个职业作家需要提高膂力。写作和跑步一样，可以通过训练提高膂力。作家雷蒙特.钱德勒的话来引说：“哪怕没有什么东西好写，我每天也肯定在书桌前坐上好几个小时，独自一个人集中精力。”在村上看来，雷蒙特通过这样做，来提高职业作家必需的膂力，静静地提高士气。这样一种日常训练对他必不可缺。在此以前，我也看到一个中国作家名字记不得了，说过：“我每天在电脑前坐几个小时，哪怕没有明确的文章要写，也要码上一段字”。村上先生的这个观点对我启发很大。写作能力除了天赋之外，大都可以在后天培养的。我每天在QQ上写说说，写微博，说起来也算是一种练笔吧。在我认为，每天抽出一个小时的专注地阅读一本书，对培养专注力也是有极大的帮助。所以如村上先生所说，要成为一个好的小说家，除了要有才华、还要有集中力、耐力。在我看来，还需要有一颗淡泊的心灵，像村上先生一样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为声名所累。其实做小说家如此，成为其他事业的成功者同样离不开这些因素。 也许你我都成不了第二个村上春树，我们也不可能仿效他，每天坚持写作和跑步，但村上先生不断挑战自我、超越自我的精神非常鼓舞我们。他为人低调，巧妙安排时间，把自己的人生规划地非常成功的模式值得我们学习。他忠告我们：“人生之中总有一个先后顺序，也就是如何依序安排时间和能量。到一定的年龄之前，如果不在心中制订好这样的规划，人生就会失去焦点，变得张弛失当。”村上先生的话给人醍醐灌顶的感觉，又如一记大棒，把我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敲醒。” 同样是十年，与其稀里糊涂地活过，目的明确、生气勃勃地活当然令人远为满意。新年伊始，亲爱的朋友，让我们心怀梦想，和时间做朋友，策马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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