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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癌不是修车

 何裕民 2020-09-11


《人是机器》这原来是历史上法国医学家拉美特利的代表作。该书中受当时盛行的机械观影响,认为人就是一架机器,生病就是这架机器坏了,治病就是修理机器。这一观点在19世纪曾红极一时,而后才遭批判、遭唾弃。然而,它的阴魂依旧不散。受生物医学模式支配的医生仍不时会循此思路治疗。特别在复杂的癌症治疗中,我们常常可以发现这类踪迹。

试举临床所见一案。

樊先生是南汇人,他的堂弟2002年确诊为原发性肝癌,未手术,做了几次介入治疗,2002年底开始在笔者处治疗,一直带癌生存,生存质量不错。他本人于2005年底突然发现右乳头痛,一摸有肿块,确诊为罕见的男性乳腺癌。手术了,但因术前自行挤压厉害,淋巴结及腋下有转移。因其堂弟带癌生存良好,遂来笔者处求治。

该人胆小、谨慎,老是怨天尤人,深怕不治而死,到处求治。来找笔者时,在桌子上哗啦啦地倒出这几日不同医师给他开的十几种药。口服化疗药、(化疗后肝损、指标升高)保肝药、两种升白剂、消炎药(伤口未痊愈)、抗抑郁药、安眠药、止痛药、开胃药、退热药(可能是药物反应,有低热),再加一些维生素和增强免疫的针剂,等等。其中,保肝药有多种。然后他问笔者,有医师还有个建议:局部做放疗,同时必须口服雌激素拮抗剂——“他莫昔芬”(因为女性乳腺癌患者常表现出对雌激素的某种依赖,故常用此药),要不要用?笔者无言以对。他是男性,何需如此?当时,笔者和所有聚在圆桌旁候诊的患者都看呆了。怎么吃法?这么多药!他的夫人指着这些药,数落着他,说他一睁开眼,就排着队吃这些药。不吃又怕死;吃了又胃难受。

笔者笑着对他说:“医生将您看作一辆车,车坏了,故就像修车匠给您修车了一样,轮胎坏了换轮胎,车闸坏了修车闸,车铃坏了修车铃,唯独没有考虑你是人,不是车。这样下去,再好的肝肾,都会受损、衰竭。”在座各位都笑了。笔者当即建议,停用所有这些药物,以中医药治疗为主,严密观察。并告诉他:“您的病,比起您堂弟,轻多了。认真中医药调治,基本没问题。他莫昔芬、放疗和保肝药、口服化疗药、止痛药、升白剂、消炎药完全没有必要,唯独晚上睡不好可适当用些安眠药。患者尽管心存疑惑,最后还是接受了。从那时起,几年过去了,通过中医药的内服外治(伤口原本愈合不好),患者一直很好的生存着,人也乐观豁达多了。

樊先生的问题,若脑子里有完整的人的观念,注重以人为先、以生命为重,进而敬畏生命、敬畏自然规律的话,其实不难解决。从整体、综合角度来看,他的口服化疗和内分泌治疗,完全没有必要;放疗适应症不明确,升白、保肝、消炎可有可无;开胃药、维生素等均可暂缓,估计少服这些药物后,肝损和发低热等均可缓解。且所有这些,我们用中医药零毒抑瘤加辨证调治,均可解决。伤口亦可借外敷促使愈合。唯独其睡眠不好,有时中药顾及不周,失眠时可暂服失眠药,以解燃眉之急。抗抑郁,他还未严重至此!心理因素疏解了,自然缓解了。2年多的调治结果,证明了治“人”的正确性。

其实,肿瘤是全身性疾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还会导致药源性的新伤害。笔者亲遇一案,76岁的退休中学教师,肠癌化疗,导致肝损的同时,造成肾功能衰竭、全身浮肿,输液过多又诱发心衰。家属问医师怎么办?医师说先上激素再说,“下一步呢?腹水控制后再化疗。”家属一听没完没了,肯定死于治疗,赶快出院。至笔者处行中医药内外综合诊治,一切良好。未再用西医对抗性措施,也未再出现这类“剜肉补疮”、肉疮皆烂的尴尬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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