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第三章：童年往事

                   第一节：我生活在北方农村的童年

  我的童年是在北方典型的农村度过的，那里没有林立的高楼，没有宽阔的马路，没有嘈杂的声响，只有鸡鸣狗叫的声音，拖拉机来往的响声，与城市相比，更多了一分宁静，一分祥和和灵气。“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家乡造就了我热情而又奔放的性格。我深深的爱着那里，爱那里的黄土，爱那里勤劳致富的农民，爱那条崎岖的小路，更怀恋我的童年。童年，总有那么一个夜晚，坐在露湿的石板上，天真的数着天上的星星。童年，总有那么一个夜晚，在月光下，和一群小伙伴们肆无忌惮的追逐打狂。童年，也总有那么一个夜晚，天不怕，地不怕的跑到荒冢地里去捉萤火虫。童年,总有那么一个夜晚...... 太多的童年回忆，或许只有那时的我们才能够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我打小就调皮捣蛋，没有让家里人放心过，因为我父亲在几百里外的矿山工作，几个月回一次家，母亲是一个个性好强的人，忙里忙外，还要拉扯我和哥哥成长，哥哥从小就懂事，从来不给我母亲制造麻烦，我好像就是制造麻烦的机器。总是让母亲操心。那个时候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活宝生活在我家，我母亲姊妹八个，我最小的舅舅和姨也在我家住，我家的小板凳，没有一个可以坐的，全是被我舅舅和小姨吵架给摔坏的，在家里只要我母亲一发火，谁也没有好日子过。因此母亲就成了我们家的顶梁柱，母亲从小就是我可以依靠的大山。

   我的哥哥从小比较懂事，也特别的照顾我，让我的母亲省了不少心，记得有一次，小姨床上总放一个小匣子，我的一种好奇心，总想知道那里到底放了一些什么宝贝。一天中午，我趁小姨去卫生间的时候，偷偷的打开匣子，哇，里面有一串可以叫我流一天口水的葡萄。我顺手就拿了一个放到嘴里，眼睛一闭，正要享受葡萄带给我的甘甜与享受的时刻，我的脸上一阵剧痛，睁开眼睛，小姨如同一只母老虎一样凶神恶煞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当时就采取了狂哭的形式来躲避小姨下一巴掌。恰巧刚从学校回来的哥哥听到我的哭声，立即跑了进来，二话没有讲，就将小姨一顿暴打，嘴里还念叨着：“我叫你欺负我弟弟。”结果把小姨给打的哭起来，而且要回外爷家告状。

   呵呵，看来还是亲兄弟之间亲呀，哥哥不但为我打过我小姨，而且在学校里，自从发生了一件事情以后，在也没有人敢和我打架了，我在我们村，还有我们班，打小就是属于那种娃娃头，基本没有人可以欺负我的，自从我上了一年级的时候，我们班里有一个比我高一头的降级包子到我们班，一天下课休息时，我们一群人在教室的外墙上“挤香油”那是我们小时候的一种游戏。这个游戏就是分为两伙开始挤，只要把对方的人都挤的离开墙就算输了。那个降级包子领了一伙人，我也领了一伙人，开始挤，不幸的是，那降级包子真有劲，把我伙人都快挤没了，我一急，就对着他的脚使劲踩了一脚，当然这种做法有点不地道，那个降级包子火了，上去就打了我两巴掌，当然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呀。我跑到哥哥他们班，叫他帮我出这口气。我还没有说完，哥哥就跑到我们班，当时已经上课了，哥哥当着我们老师的面，上去就打那个降级包子。嘴里同样说着：“我都舍不得打我弟弟，你还敢打，我叫你打。”虽然事后学校把家长都叫到学校来，受了一次思想教育。

   如今很多人都说我的口才不错，其实有今天的口才，我应该感谢我的童年，和我童年的那些伙伴。在我们班上，因为我爸爸是在矿上上班，所以我会经常抽时间去那里玩，见的东西比较多，再说了，当时各家各户都没有电视机，我们班的同学，大多数人都没有乘坐过公共汽车，更别说看电视了，电视里的战斗片可是那个年龄段最喜欢的。因为没有条件，所以我就在班级里充当了“故事王”。下课铃一响，全班的同学都会迅速的跑到班级外面的墙角，我就开始胡编乱造一些故事，把我见到新鲜的事物添油加醋的靠自己组织起来，讲给大家听。渐渐的听我讲故事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蔓延到了其它年级和班级，随后，听我讲故事时需要收费的了，呵呵，看看，我打小就有经商的头脑吧。每次讲故事前，总会有几个人在一旁收费，主要就是收一些，铅笔头，橡皮查，生锈的小刀，自动笔的笔芯什么的？你别说每天至少几十个铅笔头。有的人为了听我讲故事，干脆利用上课的时间，用小刀将一根铅笔截成5段，这样就可以听五次呢。回想起来，还真的很可笑。当然，因为想听我讲故事，还有不少家长找到我家，说：“我昨天刚给他钱，叫他买铅笔，今天回来又要钱买铅笔，感觉不对，一问他，才知道，把铅笔给我你。”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在我特殊的照顾之下，今后听我讲故事就不用在给东西了，不过要参与收东西。

   回忆起童年真的有很多很多故事需要讲，童年的往事多的可以用车去装了，要说玩，那可就多了去了，当然没有办法和现在的小朋友去比了，别人“硅铁环”我就和别人不一样，我“滚车轮”。总比他们大一号。还有就是玩“火柴枪”“玩弹弓”“打皮牛”“玩纸飞机”“打沙包”“单腿顶撞”“丢手绢”“骑马打仗”“编花篮”“跳皮筋”“二毛占地”“玩杏胡”“老鹰捉小鸡”玩法可是不少，完全都是不用花钱的游戏。想起来现在还想玩，而现在的小朋友视乎已经不再玩我们当年的游戏，而开始玩的是电脑，培养音乐，学习英语，等等，显得都是高雅的游戏。我们当时如果一放假，我们就会在一起演戏，捉齐心瓢虫，用瓶子底将蚂蚁烤死，呵呵，现在好像也少了。

    或许是因为当时的环境不是太好，农村的生活太穷，我们穿的都是补丁衣服，背的书包都是五颜六色的布拼凑起来的书包，下雨天，没有雨伞，都披着麻袋来遮雨。每逢麦收季节之后，我们还要给学校交粮食，还要组织我们一起到麦地里拣小麦，还要求教老鼠尾巴。每天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衣服和裤子，在煤油灯下“抓虱子”。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能会有那么多“虱子”。

    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每年可以穿一次新衣服，那就是过年的时候，所以盼望过年是我们共同的心愿，每逢过年前一个月，我就开始在母亲跟前念叨今年给我做什么样的好衣服，到了大年三十，穿上衣服，一般情况是舍不得脱掉的。小的时候，我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爱吃零食，每次父亲从矿里回来的时候，总是大包小包的拿，当然大包里都是父亲积累了好久的脏衣服，拿回来等母亲洗。还有就是买一些饼干，和碱面馒头，小食品给我和哥哥吃，话是给我和哥哥吃，其实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吃了，父亲一进家，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包，记得有一次父亲回来，我急不可耐的跑去翻包，拿出了一个新鲜玩意，过去从来没有见过，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管它呢，我打开包装就往嘴里放，咬了一口后，感觉不对，我去问父亲，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呵呵，原来这是一块香皂。

   那个时候只要是农忙的时候母亲就在家里种地，要是不忙的时候，就把我送到外爷家上学，她就去父亲的矿上做点临时活来填补家用。直到1989年的时候，因为两地生活不够方便，加上我们家妯娌之间关系不融洽，父亲一气之下，将我们全家迁移到了中条山有色金属公司。因此我童年的第二个阶段是在另一个环境中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