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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母亲的承诺 作者：听雨 很可惜我不能当面问起母亲：你快乐吗？只能写下一些我曾对母亲的承诺来怀念她！曾经看过这样一篇文章，说的是嫁出去的女人一旦回到娘家，全身就会放松，进得门后可以把高跟鞋到处乱丢，衣服不脱就可以躺倒在娘的床上，还大声叫嚷，像饿死鬼一样张牙舞爪用手捻菜往口里送。记着，当我看完那篇文章后，觉得作者与我的感受真是太相似了，忍不住东倒西歪哈哈大笑，回过头来，正瞥见丈夫瞪着大眼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哦，忘了是在婆家。的确，不管岁月如何流逝，女儿总是娘的心腹，娘总是女儿的依托。每当我闭眼晴，便会看见自己生活的这条长河在面前匆匆流过，其中，有几次跟娘的许诺，使这条长河曾涟漪起伏。小的时候，全家躺在一条宽敞的竹凉席上，看月亮，数星星，在听完母亲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后，我抱着母亲的脸不停地亲，向母亲许诺:"妈妈，我长大后决不出嫁，要永远跟你生活在一起，好不好？”姐姐、妹妹附和着我一起抢着向母亲表白。母亲当时用响脆脆的笑声回答着我们。那夜，月亮很亮，星星透明晶莹。再大一些时，好像是刚上高中，开始有男同学向我献殷勤，递条子，我开始改承诺了，对母亲说:"妈妈，要是我以后真的要出嫁，一定让男方住进我家，好永远跟你在一起，好不好？"记得母亲当时用巴掌狠狠地打了我一下，嗔骂我"死丫头"。那年，真的要出嫁了，那个冬日的太阳出奇的灼热，在进行古老的拜双亲仪式后，我当着众人的面，泪水涟漪，抱着母亲久久不肯离去，呜咽地对母亲说:妈妈，以后我会每周回家看你的，帮你料理家务。"有着少许白发的母亲用手揩干我泪水，笑容中也有一串泪珠滚了下来。嫁到夫家了，因离娘家也就10分钟路程，于是，一个星期有二天会去娘屋里噌吃噌喝，而如果几天不去的话，母亲也会打电话来:快来啊！煲了羊肉汤哦！"一回到娘家，仍旧喜欢大声喧哗，喜欢边修脚指甲边对母亲指手划脚，奉承母亲炒的菜好吃而自己不动手，还振振有词地说:您将来老了，我一定会服侍您，陪您散步，陪您打麻将。很清楚的记得，那晚在母亲家吃完晚饭后，一向乐观的母亲提出来想让我陪她睡一夜，好好说说话，我害怕她唠叨，竟故意说还约了朋友谈业务，便嘻嘻嘻哈哈从她卧室跑了出来，谁知道，这一转身，竟然是从此后会无期，永不再相见。第二天在小区跳广场舞时母亲喊肚子痛，送医院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那还年轻可爱的母亲突然离开人世。余秋雨先生悼念去世的张爱玲时曾说过:这些天她的灵魂飘浮在太空……。有的时候，我会久久地站在天穹下，抬头寻找我的母亲，感受她的灵魂，内心愧疚不己，一直未能好好履行自己的承诺，帮她料理家务，好好的全心全意去爱她，陪伴她。想问天堂里的母亲：你在那还好吗？快乐吗？〈照片是我母亲抱着我刚满月的儿子〉作者简介：听雨，湖南株洲人，本市作家协会会员。散文、小小说见《株洲日报》、《家庭》杂志等各大网络媒体。 文中部分图片来自于网络，作者表示诚挚的谢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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